話音一落,所有人衝進我們家,掄起棍子一通亂砸。
我嚇蒙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養父喊了一聲,連忙把我推進房間,然後帶上了房門。
“諾諾聽話,千萬別出來!”
等我回過神來抓起房間裏的台燈衝出去的時候,客廳裏的東西已經被砸得差不多了。
養父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那群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搶救室外,我絕望地蹲在地上連連祈求。
在我的印象裏,養父從來沒得罪過人。
那群找事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找到我們家?
一連串的疑問下來,許承的臉莫名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不可能!不可能是許承!”我不敢往那方麵想。
醫生說養父的腰傷很嚴重,需要馬上安排手術。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要做手術,就意味著要很多錢。
可我......拿不出錢。
養父仍舊昏迷著,我在這裏沒有別的親人,根本不知道該上哪籌錢。
隻能靜靜地守在病房裏。
接近傍晚,養父才清醒過來。
“諾諾,沒嚇著你吧?”
我忍了一天,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告訴養父醫生說要做手術,養父連連搖頭。
“老毛病了,做啥手術啊?”
“等我睡一覺就好了,睡醒了咱們就回家!”
看著養父強忍疼痛的模樣,我心裏一陣絞痛。
他的眼神開始飄忽,我知道他是在想許承。
“爸,我回家拿點東西,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
養父輕輕點了點頭,在我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
家裏一片狼藉,我顧不上收拾,拿上幾件衣服和生活用品就出了家門。
病房裏,養父已經坐了起來,和隔壁床的叔叔有說有笑地聊著。
養父一直很樂觀,給我一種天塌下來他也會笑著頂回去的安全感。
“你女兒可真孝順!”
在叔叔的誇讚下,養父笑得合不攏嘴。
然而他下一個問題卻把我噎住了。
“你就這一個姑娘啊?”
養父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沉默片刻才開口:“還有個兒子。”
“那敢情好啊!兒女雙全,將來就等著享福吧!”
養父撐著麵子苦笑:“希望吧。”
我一言不發,靜靜地喂養父吃完飯。
收拾完後,我正想在走廊的椅子上湊合一夜,養父卻急著把我趕回家:
“明天還要回學校,趕緊打個車回家去!”
“放心吧,我好胳膊好腿的,不需要你在這伺候!”
我實在拗不過養父,隻好先聽他的話回家。
周日返校,我決定向班主任申請走讀一段時間,等養父出院了再做打算。
一走進教室,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不明所以地回到座位上。
“原來班長大人和許承根本就不是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