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結婚五年,我連打噴嚏都會輕微骨折,薑璿不可能不知道,她隻不過是不在意罷了。
我默默垂下頭,喝完了剩下的雞湯。
溫明珠把電話號碼寫在紙條上遞給了我,“有事給我打電話,以後我每天都會來給你送飯。”
“好。”
說完,她轉身離開。
我躺在床上,給薑璿打了個電話。
直到打到第五個後,電話才接通,那頭傳來嘈雜的音樂聲。
“小璿,能不能來醫院看看我,我身上骨折了很多地方,連床都下不了。”
我試探著開口,回應我的卻是薑璿的嘲諷,“你摔下來的時候不是說自己疼的要死了嗎,怎麼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我沒有騙你,真的......”
“夠了,別來煩我了。”
薑璿打斷我。
“我沒你這麼閑,也沒心情陪你演戲。”
“天天就知道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等到你真的死了再通知我吧。”
說完,薑璿就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我呆愣地放下手機,眼角沁出淚花。
突如其來的震動聲卻打斷了我的思緒,“別再等了,小璿說過這一晚是屬於我和她的。”
沈辭給我發來一條語音和視頻。
視頻裏,薑璿媚眼如絲,躺在床上向沈辭索吻,做著我們平日裏從未有過的親密事。
我來到這個劇組的第一天,沈辭就知道了我和薑璿不同尋常的關係,但他非但沒有保持距離,反倒經常在我麵前和薑璿打情罵俏。
而這一切,都是源於薑璿的縱容。
我關掉手機,揉了揉眉心,愛了薑璿五年,這是我第一次萌發出放棄的念頭。
住院期間,薑璿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短信。
對她而言,我好像就是個不能二次利用的垃圾,榨幹我所有的利用價值後,她就會一腳把我給踹開。
我閑著無聊,直接把沈辭發過的朋友圈全都看了一遍,好像是作為旁觀者目睹了他和薑璿的戀愛進程一樣。
“今天拍戲忘了吃飯,寶寶直接跨越300公裏陪我下館子,感動。”
照片裏,沈辭坐在薑璿的副駕,百無聊賴地吃著薯片,座椅上都是零食渣。
我苦笑,原來薑璿的潔癖是分人的。
結婚五年,薑璿從不允許我坐她的副駕,更別提吃東西了,我連暈車時吃顆薄荷糖薑璿就會大吼著讓我滾下去。
看來,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在沈辭的朋友圈了,薑璿和他一起做了我所有曾經也想做的事情,他們去潛水,去露營,去山頂看星星。
從前我求薑璿陪我去的時候,她都會一口回絕,說我太幼稚,我以為她是工作太忙不順心,還暗自責怪自己沒有體諒她,現在看來,隻是借口罷了。
在無數個我為了等薑璿回家輾轉反側的夜晚,他們都在床上溫存。
看到最後,我自己都沒察覺我已經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