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期待著沈清能陪我去看科技展,鬼使神差的我答應了。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大樓的保安的手電筒光照在我臉上。
原來時間早已過了很久,時針默默從6點指向了12點。
我等了很久,沈清一直沒來。
打開手機點開朋友圈,被陳見發的空中餐廳燭光晚餐刷屏了。
心底紮根許久的東西一瞬間煙消雲散。
和保安道別後,下樓剛好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沈清開車回來取文件,和我正好碰上。
“下班了,你還不回去?”
沈清完全忘記了讓我等她的事,開開心心和陳見去吃晚餐。
我嘲諷道:“沈總還是貴人多忘事,說下午讓我等你。”
“轉身就和你的小情郎去約會。”
沈清麵露尷尬,又瞬間消失,語氣不悅。
“沒來你就走啊,說話能不能不要夾槍帶棒。”
“我和陳見隻是朋友,我把他當弟弟。”
我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和弟弟去吃燭光晚餐?給弟弟懷孩子?”
我看著沈清依舊嬌媚好看的臉上,試圖看到一絲愧疚和歉意。
可惜什麼都沒有。
沈清愣在原地,剛想反駁,我早已消失在雨中。
晚上胃痛到無法呼吸,又吞下幾顆藥片,緩解疼痛。
幾分鐘後,沈清帶著陳見回來了。
“你在家啊?我把陳見帶回來住兩天,你沒意見吧。”
見我不說話。
沈清以為我又在發脾氣,不願意讓陳見住。
“顧白你也太不懂事了!”
“小肚雞腸!陳見都生病了,當姐姐就應該照顧弟弟。”
我看著陳見臉色確實比平常差點。
“他怎麼了?”
沈清向陳見投去關心的目光。
“他啊,胃病,不好好吃飯。”
陳見的胃病沈清能立馬發現,而我得了胃癌她卻一無所知。
愛與不愛差距就是這麼明顯,心像被人揪住一般疼。
沈清推了推我:“你去給他做碗粥。”
她說的粥是我原本專門為她調配的,試過了許多版本。
才留下最合適她的,現在讓我給一個男人做。
胃開始異常的疼痛起來,渾身止不住發抖。
見我遲遲未動,沈清催促我。
“你吃我喝我的?現在讓你煮個粥磨磨蹭蹭的。”
胃裏又一陣絞痛,喉頭湧現出一股辛甜。
“臉色這麼難看,下一句不會要說你生病了吧。”
“嗬別裝了,真惡心!陳見睡你房間,你睡沙發。”
陳見幸災樂禍。
“顧白哥,也太愛爭寵了,難過姐姐不喜歡他。”
沈清點了點他的鼻子,動作寵溺,“就你話多。”
強撐著身體回房,我不想待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等到收拾東西下樓,沈清才注意到我。
“大晚上你收拾東西這麼多東西幹嘛?”
和沈清談戀愛以來,她說喜歡城市裏有一盞燈為她而亮。
我就在別墅七年,每天為她做飯,等她回家。
她卻在和陳見約會,給陳見懷孩子。
她反應過來,我要離開了。
“你要走?”
她認為是展覽的事讓我不開心了。
沈清又放低了姿態,溫和的嗓音中帶著微不可查的討好。
“生氣了?下個星期我一定陪你去看展覽。”
我搖頭聲音平淡:“不用了。”
沈清情緒更加激動。
她搶過我的行李,抬頭質問我。
“至於要走嗎?都說了陳見隻是我的弟弟。”
“你還在生哪門子氣啊!”
“我和陳見又沒發生關係,隻是找他借了一個精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