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易醉人,更何況今晚的酒全進了我的肚子。
江雲白沒給我時間醒酒,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他打橫抱起來。
“......晚餐。”
我一定是醉傻了,這個時候惦記的居然是沒收拾的餐桌。
他轉身後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到他一聲輕笑:“沒事,明天阿姨來收拾,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窗外的月色晃了一整晚。
早上起床的時候,他已經衣冠楚楚地對鏡打領帶。
也許夜色下的曖昧讓我自以為是了,或者腦子沒睡醒,居然脫口而出要求他和季菲菲不再往來。
說完我就瞬間清醒了。
我之前不是沒旁敲側擊過不喜歡他和季菲菲的來往,但他都當我多想亂吃醋,沒當真。
季菲菲明目張膽地出現,高調地和江雲白來往,眼裏的勢在必得絲毫不掩飾。
他不懂我對他白月光的忌憚,他也看不出女人之間的小心思。
江雲白堅持是老同學絕無曖昧,他卻在我一再提及的時候板了臉。
不意外地,我話音一落,江雲白的身體僵了一瞬。
“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工作去上班?”語氣認真,分明是在說我閑得沒事找事。
氣氛一下子凝固,仿佛昨夜的溫存是夢境。
我抿抿唇,沒有說話。
房間安靜了下來。
以往溫存一夜後,他都會早安吻再出門,而今天他離開時沒有回頭。
聽到關門聲後我緩緩把頭埋進被窩裏,他睡過的一側已經沒有了餘溫。
一整天,我都沒有發消息給他。
若是以往,我會主動詢問他中午想吃什麼,然後給他準備午餐。
但今天我想硬氣一回,讓他知道我也有脾氣的。
手機每次響起信息提示音,我卻忍不住去看。
保姆問我是不是在等誰的消息。
我把玩著江雲白讓人送來的結婚紀念日禮物,越想越生氣。
我作為他的老婆過問他身邊的異性並對此吃醋不是應該的嗎?
我決定和他冷戰,讓他知道我對這件事真的很生氣。
可立下flag沒多久就被打臉了。
晚上七點多,江雲白短信發來一個地址叫我去接他。
我知道那個地方,剛剛還在江雲白的一個朋友發的朋友圈裏看到。
我還知道今天似乎是他們幾個老朋友聚會順便給季菲菲辦遲來的接風宴。
接到短信,我瞬間忘了生氣。
開車出門時忍不住在心裏唾棄了下自己太好哄,人家一條短信就自己順著台階下了。
一路上,我沒忍住欣喜腦補。
之前江雲白從來不會讓我去接應酬的他。
他說那是司機應該幹的事,我去接了,那司機幹嘛?
現在他突然叫我去,是不是故意在季菲菲和他那些朋友麵前表明態度,警告他們不要拿他和季菲菲打趣?
樂極生悲的我沒注意後方有一輛車速度失控地衝過來。
車身巨震。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