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書裏的惡毒女配,我正將男主踩在腳下。
未來他會黑化成為毀天滅地的魔尊。
將我剝皮拆骨,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蹲下身,將腳底的他一把抱住。
他身體一怔,眼神冰冷。
「菡萏仙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其實,我以為你,你,你喜歡這樣來著……」
我睜眼,發現腳下正踩著一個男人。
雲端之上,美不勝收。
他卻被我碾在腳心,赤裸的身上布滿了傷疤,新的舊的橫在一起,交織成為一個可怖的場麵。
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
若是可以。
他隻怕現在就要將我剝皮拆骨。
我嚇的連忙將赤裸的腳移開。
腦子裏出現了許許多多不屬於我的記憶。
我在家裏睡了一覺,醒了以後就穿進了一本男頻文,男主霽月從人人可欺辱的凡人,最後黑化成為了可以毀天滅地的魔尊。
而在男主霽塵的黑化之路上。
我就是必不可少的那個催化劑。
我是上古神仙遺落的蓮花所化,天生仙骨。
因為從小仙子們對我十分寵愛,因而我被嬌慣的任性狠毒。
常常去人間,尋些趣事來做。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菡萏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將這個無父無母的可憐霽塵擄上天,每日對他不是羞辱就是責打。
將他的黑化值疊到了大半。
最後,在他黑化成功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我這個天生仙骨的蓮花剝皮拆骨,硬生生將我的仙骨拆下,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他那雙充滿恨意的眼。
我下意識害怕的吞咽口水。
「怎麼不繼續了?」
他握緊拳頭,仰頭望著我。
蒼白的臉上有一絲戲謔。
我思來想去,大腦發蒙,就蹲在地上抱住了他。
懷中之人的身子一僵。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大腦一抽。
結結巴巴,「其實,我以為,你,你喜歡這樣來著……」
霽塵:?
我真想給自己一悶棍把自己敲昏。
這是男頻文。
不是po文啊……
男主又不是什麼奇怪xp愛好者。
我揮一揮手,讓其他宮娥將他帶下去。
好好的給他診治診治。
為了討好他。
我特意去老君那求幾顆仙丹,這樣醫治好他渾身的傷口。
是不是後麵黑化了,就不會想要殺我了。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
美滋滋的去了老君的丹房。
趁他不在,我一口氣拿了好幾十顆,也不看是什麼類型的,就一股腦都收入囊中。
回去的路上還看見了童子過來向我打招呼。
「喲,這不是菡萏仙子嗎?你怎得步履如此匆忙。」
「急著回去看你那人間帶上來的小寵物嗎?」
我轉過臉。
歎了口氣。
其實也不怪女主這般,這本書裏的設定就是強者為尊,並不會對凡人的性命有所顧惜。
就算是我將那霽塵活活打死,整個上清天也不會有一位仙子指責我的不是。
畢竟有的仙子玩的比我還花。
這可惜,男主霽塵是天生魔胎,我們皆不知曉。
隻有待他的肉身死去,他的魔胎便會蘇醒。
然後毀天滅地,重設天地秩序。
待我走進他那個狹窄的小破房間裏時,男主霽塵正在那打坐。
原文中,他總是在喘息的機會裏,設想如何虐殺那些欺負他的人。
顯然,此時此刻他臉上那快意的表情。
就是在想怎麼殺我。
我的手嚇的都開始抖起來。
顫微微的喊了一句,「霽塵,我來了。」
他的眼眸瞬間睜開,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清晰地殺意。
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飾起來。
他勾起了唇畔,露出一抹笑。
「怎麼,晚上,仙子也想要過來打我?」
他的眉頭皺的很深。
我見他誤會我誤會的更深。
連忙將懷中的丹藥瓶子捧到他麵前。
「怎麼可能,我是來送丹藥與你療傷的。」
他挑了挑眉頭,顯然是對我的操作有些不信。
目光垂在那丹藥上,仔細端詳。
隻是片刻,便冷聲譏諷。
「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悔過!」
「沒想到送這些來羞辱我。」
他氣憤的轉過頭去。
耳垂也可疑的泛起了緋色。
怎麼可能!
這都是頂好的療傷聖藥啊。
直到我看清了那丹藥瓶子上赫然寫著「壯陽藥」三個大字。
我連忙將懷中的另外一瓶掏出來。
看清了以後,霽塵的臉色紅的像熟透的蟠桃。
居然是「迷情藥」。
再掏,我不死心。
上麵居然是「欲生欲死丸」。
霽塵看我的眼神也更加複雜。
捂住自己半開的衣衫,垂眸。
「原來仙子竟折磨我還不夠,竟想要……」
似乎是羞憤極了。
他支支吾吾,「想要我的身子,我寧死也不從!」
額……
老君平日裏都在鑽研些什麼啊~
誤我太甚!
也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剛好第二日我就要和其他的仙子去蓬萊州參加眾仙宴。
到那時親自找老君要上幾顆仙丹。
再交給霽塵,他自然就不會再誤會我了。
我再次重燃希望。
走之前我特意讓宮娥仙子們給他備一些新衣服。
嘖,看孩子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爛了。
一絲一縷的。
想起霽塵曾經在我修煉打坐時在窗戶外偷看。
霽塵其實本心並不壞。
甚至可以說是良善。
他是個孤兒,在人世間也受盡了白眼和欺辱。
但是他卻沒有放棄。
就算是乞討也不曾放棄性命。
後來遇見了我。
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虔誠和渴望。
「您是仙子嗎?」
我抬起他的下顎,眼神玩味。
而那時的他滿臉都是對我的崇拜。
我是仙,是神。
不死不滅。
而他隻是一個螻蟻般脆弱的凡人。
我帶他上天時曾許給他修仙飛升的美夢。
他信以為真。
殊不知,隻是我的一個取樂手段。
想到這,我又將手邊的法術心得遞給了仙娥。
神色嚴肅的囑咐她:
「待我走後,你就將這本書交給霽塵。」
仙娥猶豫的看著我。
「仙子,這種事還是你自己去做吧。」
?
我不解是何意。
她又問我:「那是否還像往常一樣?」
我點點頭,「一切如常即可。」
就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其他仙子已經等候我多時,我轉身飛走,與他們一同赴宴。
宴會足足舉辦了半個月。
回來的路上。
我已經在期待他看我的眼神會恢複正常。
並且,這次歸來,我打算收他為徒。
這樣以他的聰慧,潛心修煉,再輔以丹藥。
不久應該就能飛升成仙。
可是當我回到菡萏院時,卻看見他仍然穿著那些破爛跪在院子裏。
而他的身前站著的,是平素對我一向很好的伯彥上仙。
他正揚起手中的銀色長鞭。
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他。
「伯彥,住手!」
我大叫出聲。
這該死的伯彥,又把我往死亡前推了一步。
見我到來後,他笑眯眯地走上前。
而那個跪在地上的挺直身軀倒是晃了晃。
我不敢看他,側過臉,急忙將他扶起來。
餘光還是瞥見了他嘴角那抹嘲諷的笑。
「你怎的還穿這些破舊的衣衫?」
霽塵還沒說話。
而我身邊的伯彥,拉住了我。
神情疑惑。
「菡萏,前些日你去參加眾仙宴,我途經你的院子見他穿著錦繡天衣就猜到了是他偷的。」
我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
他自然地接話。
「所以我前些天已經幫你把他的衣服給剝了下來。」
「並且抽了他五十鞭子,替你好好教訓了他。」
伯彥一臉求表揚的神情。
我倒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死心地繼續問。
「那心法呢?」
提到這伯彥的臉色黑了些。
「這凡夫俗子居然敢偷偷修煉成仙的法門,所以我替你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這樣他就再也不敢造次了。」
我顫抖地望著帶著冷笑的霽塵。
他的目光冷若寒冰。
「我真是愚蠢。」
「居然以為你會改變,原來心法和衣服都是你為了汙蔑我所以故意給的。」
他仰天長笑。
笑著笑著,淚快要墜落。
「若是想我死,一劍封喉即可。」
「為何要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們這些神仙,心腸如此心狠歹毒,可笑我曾經以為神仙都是良善可親,甚至將成仙當做畢生心願。」
他目光在我和伯彥之間輪轉。
「看來,成魔倒是比成仙更有趣些。」
他身上隱隱翻騰著黑氣。
似乎是心魔已成。
我又急又怕。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今這個情狀,我說一切都是偶然他也不會再信。
就在此時。
耳邊響起了一個機械的聲音。
「男主心魔已開,黑化值99%,體內魔胎即將蘇醒。」
「攻略即將失敗。」
「宿主將被抹殺。」
……
抹殺……抹殺你妹妹啊!
氣的我直接抽出佩劍。
霽塵絕望地看了我一眼,引頸就戮。
我想也不想。
就捅進了身邊伯彥的胸口。
係統:「6。」
伯彥:「菡萏你瘋了,你不捅他捅我幹什麼!」
霽塵:「……」
我:【世界終於清淨了。】
【這惡毒女人又想如何?】
【不確定再看看。】
係統:「為了幫助宿主攻略,現已經解鎖金手指,可以聆聽男主霽塵的心聲。」
我:【你不早來。】
Ok,攻略正式開始。
伯彥,你別怪我。
我此刻不捅你,那被捅的可就是咱倆了。
反正我捅你一刀,你也死不掉。
伯彥抓住我的佩劍,神色受傷。
「為什麼!菡萏!為什麼!」
啊咧?
能不能不要這麼一副我負了你的神情。
這可是男頻文啊。
我正色,將手中劍又往裏插入幾分。
「噗嗤~」
伯彥嘴角滲出了一絲血。
「伯彥,這一劍是你償還我的人霽塵斷了手腳筋脈。」
我拔出去,又捅了一下。
係統:「你這女人可真狠啊。」
我繼續說。
「這一劍是你挑撥我和霽塵的關係。」
我將長劍從他身體裏抽出。
眼也不眨。
就那樣冷靜地看著伯彥。
「從此,霽塵是我菡萏仙子的入門弟子,誰都不能欺負他,否則,就是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