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汽車停下,我再次回到林家。
雖然才離開了短短幾天,可我卻覺得恍如隔世。
仿佛上一次站在這個房子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此時,林若雪正坐在沙發上,優雅的享受著下午茶。
一襲白色的高定禮服完美的包裹在她身上,顯得她仿若天女下凡一般。
而滿身血汙的我就好像一個妄想攀上林若雪,卻最終摔得慘烈的小醜。
我早該明白的。
我和林若雪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笑我還以為隻要真心去愛,總有一天會感動她。
幸好現實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將我打醒了。
聽到聲音,林若雪不耐的抬起頭,就看到了滿身臟汙的我。
她微擰著眉,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林澤一?你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笑了下。
是啊,我被綁匪劫走後,第一時間聯係她,苦苦期盼著她可以來救我。
可電話那邊卻傳來旁人一句玩笑話,“怎麼?林小姐這麼急,是愛上那個小白臉了?”
我屏住呼吸,忐忑的靜聽電話那邊林若雪的回答。
可林若雪卻嗤笑一聲反駁道,“我怎麼可能會愛上這個小白臉,一個玩物而已,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罷,林若雪掛掉了我的求助電話。
我顫抖的再次將電話打過去,卻聽到話筒那邊傳來冷冰冰的係統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林若雪為了證明,她沒有愛上我,竟是關機了。
我瘋了一般給我的助理還有經紀人打電話,可無一例外,她們都掛了我的電話。
最後我痛哭著給經紀人發了消息,求她救救我。
經紀人很快發了消息回我,“澤一,抱歉,我也隻是個打工的,你還是聯係林小姐吧。”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被憤怒的綁匪一腳踹到在地上。
那一刻我才知道。
原來我在林若雪眼裏,什麼也不是。
原來離開林若雪,我也什麼都不是。
你看隻要林若雪隨口的一句話,就可以判了我的死刑。
見我遲遲未答話,林若雪眉頭緊蹙,嬌聲喝道,“林澤一,你在想什麼?”
皺眉頭是林若雪生氣的前兆。
剛剛經曆了地獄一般折磨的我,學的很乖。
我乖順的說道,“對不起,林小姐,我隻是逃亡了幾日,有些不適應這麼好的環境。”
林若雪見我乖巧的樣子皺起的眉頭似乎鬆展了一些。
她有些不耐的譴責道,“為什麼要讓人拍到你這樣?”
為什麼要讓人拍到我這樣?
我九死一生的從綁架犯手裏逃出來,剛躲過了野狗毒蛇的攻擊。
又不小心跌落懸崖,差點失血過多,死在荒無人煙的大山裏了,哪裏還顧得上被人拍到這種事啊。
這一切就隻是身體裏那股想活著的本能,驅使我來到了有人的地方求救罷了。
哪有什麼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