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門,周萱已經站在電梯門口。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周小姐你別生氣,小少爺可能也沒想到今天是公司的年會。”
“他也沒想到會給公司帶來這麼大的爭議。”
這個男人就是將我珍藏的日記拿出來的人,並勸解周萱讓劫匪幫我忌掉齷蹉想法的那個的秘書,張雲波。
此時張雲波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站在周萱身邊溫聲的勸慰她,仿若一對璧人。
被他這樣一說,越發顯得我跋扈野蠻,不明事理。
周萱嬌哼一聲,仿佛我心機深沉,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會不知道這樣出現在公司門口,會帶來什麼非議呢?”
我抿了抿唇沒作聲,默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進了電梯裏。
被劫匪綁架的這段時間,他們休息的時候便會將我關在鐵箱子裏。
還會在鐵箱子裏放上各種可怕惡心的動物來恐嚇我。
所以剛進到電梯裏,我就覺得壓抑的上不來氣,恐懼更是充斥了我的渾身上下。
我將自己縮在電梯的角落裏,這才克製住內心的恐懼。
張雲波眼裏劃過一絲嘲諷,一副紳士模樣的站在周萱的身旁。
周萱見狀,看著我的眼裏更滿是嫌棄。
好不容易撐到了電梯門開,我急忙擠了出來,靠在電梯對麵的牆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張雲波一臉的擔心的走上前,“小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說著他貼在我耳邊悄聲說道,“你是不是還在喜歡周小姐?”
他的話仿佛是一個開關,我立馬跪在地上,瘋狂的磕起頭來。
“我再也不敢喜歡她了,真的不敢了,求你們別把我關在箱子裏了。”
周萱的臉色有些難看,眼裏似乎是帶著一絲震驚疑惑,還有一絲心疼。
“周一翔,你到底怎麼了?”
我呆呆的抬起頭看向周萱,她的臉由模糊的變的清晰,再由清晰變的模糊。
就像我這些年的感情。
我隻是愛了一個人,甚至都沒有想過和她在一起。
就隻是將這份愛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心裏啊。
可她卻在知道我的心思後,用了雙倍的贖金,讓劫匪幫我戒掉我愛她的心思。
所以,我已經不敢愛了。
我踉蹌著站起身,啞著聲音說道,“抱歉,小姑。”
周萱別扭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
張雲波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小少爺您這是幹什麼,酒店大廳這麼多人,會給周小姐帶來麻煩的。”
周萱聞言臉色立馬變得冷清起來,深深看了我一眼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麵走去。
那遠去的決絕,就好像她交了雙倍贖金讓劫匪調教我那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