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剛一個實習生,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院長激動的唾沫直飛,那眼睛瞪的恨不得把王小剛生吞活剝了。
他隻知道逞一時風頭,卻不知道事後該如何負責。
眼見著我這個最後的救星越走越遠,趙曉燕急忙飛奔上來攔住我。
“之前的治療明明都是懷素在跟進,要是治療出了事故,他也有責任!”
王小剛眼珠一轉,急忙應和道。
“沒錯,我都是根據華素醫生之前寫的病曆進行對症下藥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要跟我一起負責!”
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才是夫妻呢。
好在院長畢竟是個從醫多年的老醫生,這個時候是非輕重還是能分得清的。
他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扣住了我的手。
“懷素,都怪我當初錯信了這個女人的話,讓一個實習生過去給我媽手術,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媽呀!”
院長這話一出,無疑就是打了剛剛那兩個人的臉。
王小剛和趙曉燕尷尬的站在原地,兩個人麵麵相覷,臉紅一陣白一陣。
我心裏十分糾結。
畢竟醫者仁心,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病人受到這樣的糟蹋,但是王草根剛剛使用了違禁品給院長的媽媽手術,我不能保證自己如果參與到後續的治療當中,會不會受到牽連?
更不會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替罪羊。
一番考量之下,我最終還是不忍心。
“好,讓手術室趕緊準備手術。”
但是在辦公室整理病情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偷偷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在我消完毒,走進手術室時,卻發現王小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進來。
見到我,他神色有些尷尬。
“剛剛我的手術有所欠缺,正是缺乏臨床經驗所導致的,我進來打打下手,懷醫生不會介意吧?”
出了這麼大的醫療事故,就被他一句臨床經驗不足給一筆帶過,嗬,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仔細的查看了患者的心室,卻發現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
“患者的心臟瓣膜狹窄,需要即刻用人工瓣膜來替換受損的瓣膜。”
眼下正是手術搶救的黃金時間,因為之前王小剛的錯誤治療,整個科室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準備好人工瓣膜。
我心急如焚,王小剛卻在一旁幸災樂禍。
“不是說全國隻有你可以做這種罕見心臟病的瓣膜手術嗎?現在手術都已經五分鐘過去了,懷醫生這是想故意製造醫療事故嗎?”
我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直接決定了第二方案。
“切開病人的整個胸腔,我們直接進行瓣膜修複。”
這是個細致活兒,我需要一點一點把瓣膜上麵壞死的部分切除,同時,保證不傷到任何重要的血管和神經。
在我有條不紊的帶領下,整個科室的人井然有序,隻有王小剛這個始作俑者在一旁遊手好閑的站著。
經曆了三個小時的艱難搶救,我們終於完成了手術。
老太太的心率趨於平穩,即使現在心肺呼吸還有些不正常,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大汗淋漓的走出了手術室,剛準備向院長宣布這個好消息。
王小剛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前。
“院長!我做到了!您的母親現在是徹底脫離危險了。”
院長冷冷的翻了個白眼,手術室裏可是有全程監控剛剛他可全都看著。
可現在他沒有心思和他掰扯,趕緊急匆匆的跑過去照顧他母親了。
可趙曉燕一聽這話,立馬感動的熱淚盈眶。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兩個人深情相擁,不知道在這裏上演什麼生離死別的現場。
我脫下了手套和防護服,不客氣的提醒道。
“你怕不是忘了,剛剛在手術室裏端著個盤子呆若木雞的是誰?”
“這麼上趕著把功勞全部都攬在自己身上,剛剛怎麼不把你自己的心臟瓣膜掏出來捐給老太太?”
我話音剛落,王小剛的臉就五彩繽紛。
“王醫生,我知道我是一個實習生,你一直對我頗有微詞,但是剛剛的手術是由我們兩個人共同完成,你怎麼能在這裏顛倒黑白呢?”
趙曉燕一聽我又欺負了她的白月光,看向我的眼神頓時又充滿了嫌惡。
“我本來以為你答應和小剛一起手術,是改掉了你那副狗眼看人低的臭脾氣,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懷素,離婚吧,和你這樣的人每天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我真覺得惡心!”
我還沒來得及答應她,一對身著警官製服的警察就控製了在場的所有人。
“誰是王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