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一周,我無意中發現了女友的流產手術單。
口口聲聲說自己性冷淡的女友,背地裏卻偷摸給別人打過胎。
我沒有質問,將手術單放回原位。
接下來一周,我照計劃陪她試婚紗,選婚戒。
可婚禮當天,久久等不來新郎的女友卻瘋了。
1.
看著手中的流產手術單,我久久沉默。
我和江念相識三年,她說自己性冷淡,一直都拒絕跟我接觸。
我信了。
這三年,除了牽手擁抱,我們幾乎連接吻都沒幾次。
我一直以為她是那種思想傳統的女孩。
並一度暗自慶幸。
可眼前的手術單卻給了我狠狠一耳光。
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連親吻都小心翼翼地女友,別人已經玩兒爛了。
甚至還打了胎。
我將手術單放回原位,像是在欺騙自己一樣。
似乎隻要我沒有看到這個手術單,我和江念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那般。
深夜,江念回來了。
跟隨她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人。
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我腦子裏仿佛雷聲炸響。
“顧言,你還愣著幹嘛,趕緊過來扶一下!”
江念衝我嗬斥。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她身旁的男人。
“江念,你把別的男人帶回家,是什麼意思?”
江念眉頭皺起,臉上滿是不耐煩。
“你瞎嚷嚷什麼?凱哥今天喝多了,我擔心他一個人不安全,就讓他住一晚怎麼了?”
陳凱抬起頭,他的嘴唇有點發腫,脖子上還帶著點點紅印。
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衝我嘲諷一笑,言語裏帶著挑釁。
“不好意思啊,借過一下。”
江念一把推開我,扶著他,自顧自地進了屋。
陳凱是江念的領導。
也是她表姐的男朋友。
不過兩人還沒來得及結婚,江念的表姐就去世了。
這麼多年,江念一直把陳凱叫哥哥。
把陳凱扶著坐到沙發上後,江念自顧自地進了廚房。
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竟然破天荒地煮起了醒酒茶。
動作熟練,一看就是經常做的熟手。
她說自己討厭喝酒的男人,所以我不管是應酬或是朋友聚餐,都是喝飲料的那個。
所以,她的熟練,是為了誰而學的呢?
醒酒湯煮好,江念立馬端著跑到陳凱身旁,一口一口地親自喂他喝了下去。
陳凱一隻手摟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眼神看向我時,露出一抹挑釁。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本以為到這兒,兩人就該收斂一下。
可沒想到,江念直接扶著陳凱去了主臥。
這房子是我辛苦攢錢買的,用來作為我們婚房的地方。
可我這個男主人卻被自己的妻子趕去睡了客房。
讓別的男人睡在主臥。
“客房沒收拾幹淨,讓客人住多不禮貌,你就湊合一下吧。”
江念一臉理所應當。
可這分明是我們的婚房,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睡這裏?
我想開口拒絕,可江念並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她是在通知我。
兩人進了主臥,一直待到兩點左右,江念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客房。
我躺在床上,腦子裏滿是那張流產通知單,以及二人親密的互動。
江念推門進來時,我真想當麵質問。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答應我的求婚?
既然答應了,為什麼不能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為什麼可以當著我的麵肆無忌憚地和別的男人親密?
無數的問題壓在我心頭,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苦澀且無奈的話。
“江念,馬上我們就要結婚了,如果你後悔了,可以提前告訴我。”
我想通了,即便她想取消婚禮,我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