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嫣婉不太可能。
封婷悅對她的厭惡表現的很明顯,以她的心思做不出來這種事。
那就隻剩下,方華。
“酒水不小心灑到衣服上了,回去換了件,謝謝大嫂關心。”
方華犀利的眼眸從沈玫身上掃過,似是想看出什麼破綻。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沈玫的頸窩處。
“這是什麼?”
沈玫心裏咯噔一下。
她要穿禮服,封墨褚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但,那牙印在。
她來的急,隻匆匆拍了層粉遮掩,按理說不會被發現才是。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似踩在沈玫心尖,她心跳加快,竭力保持鎮定。
就在方華要走到她跟前時,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
“老太太來了。”
瞬間,圍在沈玫身邊的人散開,所有人湧向老太太。
她遠遠看去,就見頭發花白麵色紅潤的封老太太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推出來。
“奶奶,我好想您。”
“媽的皮膚還是這麼好。”
......
沈玫鬆了口氣,去洗手間又照了下鏡子,確保不會被人看出什麼,這才走向老太太。
“奶奶,生日快樂。”她彎下腰與老太太平視。
封老太太活了半輩子多,各路牛馬蛇神都見過。
她對身邊恭維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女等都沒什麼好臉色,見到沈玫倒是露出一絲笑。
“又瘦了,這兩年委屈你了。”
封婷悅嫉妒的牙根酸疼。
她皮笑肉不笑:“奶奶七十歲大壽,二嫂的禮物就是一句生日快樂?”
老太太皺起眉頭。
當著眾賓客的麵封婷悅如此擠兌自家人,顯然令這位老家主不滿。
“我自然準備了禮物......”
沈玫話剛開了個頭,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突然蓋住了她的聲音。
“奶奶,二嫂這幾日一直忙著準備您的生辰宴,禮物都忘了帶,這不,我給您送過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封墨褚掛著痞笑慵懶的走來。
黑色碎發淩亂的遮蓋在眼上,露出一雙薄情撩人的桃花眼,一米九的身高隻是站在那裏就帶著一股子威懾感。
分明在封家的位分排在中間,可氣場卻蓋過了所有人。
封墨褚手中提著個小盒子,走到老太太跟前站定,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了那盒子。
盒子裏,整整五排十二行的六色寶石幾乎閃瞎了眾人的眼。
這些寶石個個晶瑩剔透,鴿子蛋般大小,隻一顆就是上百萬的價格,封墨褚就這樣拿了一箱子出來。
賓客們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就連封家眾人的微微變了臉色。
“這是嫂子特意托人從北歐運過來的原石,奶奶喜歡珠寶,正好可以讓人隨意雕刻打磨,製成您喜歡的首飾。”
誰不知道,當年縱橫雪城的豪門沈家早已破產,一場大火將奢靡的沈家別墅燒成灰燼,沈家父母皆葬身火海,唯有獨女沈玫活了下來。
沈玫哪裏有這樣的錢財權勢,拿出一箱子的寶石?
這樣的大手筆,分明隻有封凜昭才拿的出來。
一時間,眾人看向沈玫的眼神火熱又嫉妒。
沈玫狐疑的瞥了眼大出風頭的痞帥男人,她準備的禮物可沒有這麼大手筆。
周圍人多,擔心有人起疑,沈玫還是順著封墨褚的話說:“奶奶,您喜歡嗎?”
“奶奶很喜歡,好孩子有心了。”
無數熾熱眼神落在沈玫身上讓她成為焦點,其中藏匿著一道滾燙灼人的視線。
沈玫實在忍受不住和封墨褚待在一個空間,找了個借口便去招待賓客。
她剛走沒幾步,手機就震動起來。
一道匿名短信彈出。
“真香。”
下邊是一張清晰的照片。
沈玫隻瞥了一眼,就手抖的險些把手機丟掉。
封墨褚這瘋子竟然私藏她的衣物!
沈玫氣惱的嬌軀顫抖,雙手飛快敲出兩個字,“丟掉。”
“晚上還給你。”
她大腦嗡嗡作響,呼出一口濁氣刪除信息記錄。
......
宴會上,沈玫掛著笑與賓客寒暄。
“二夫人,聽說二爺在澳大利亞又開采出了新的礦山,這鑽石打磨加工我們可是專業的,這是我的名片......”
“您好。”
沈家雖破產,可封凜昭妻子這個身份卻是站在豪門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一整個晚上,沈玫都在應付賓客。
待到宴會結束,她早已筋疲力竭。
封家慣例,老太太生日這天晚上,封家各房都要住在老宅。
老宅一直都留有每個人的房間。
沈玫衝完澡剛出來,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看到來電人,她吸了口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接電話。
“爸。”
“進度如何?”男人聲調嚴肅沒有情緒。
沈玫捏緊了手機,“封凜昭一直在國外,我沒機會接觸他......”
“那就早日離婚。”
“我已安排人到封凜昭身邊,你也不用再偽裝了。”
“是。”
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沈玫躺在床上,睡袍散開露出精致誘人的胴體。
外人隻知她是破產沈家的小姐,殊不知,沈家小姐早已在那場大火中死去。
她假冒沈家千金的身份接近封凜昭,不過是為了封家的礦產資源。
叩叩——
敲門聲打斷沈玫思緒。
她剛開門,一道黑色身影就擠入進來。
看清楚來人後,沈玫瞬間冷臉。
“出去。”
“這麼冷漠可真讓我傷心。”封墨褚嘴角勾著壞笑,視線露骨的在沈玫身上一寸寸掃過,她身上白色睡袍在男人眼下猶如透明。
“你來做什麼?”沈玫攏緊睡袍,警惕的看著封墨褚。
“自然是來送東西。”封墨褚笑意加深,從懷裏拿出衣服。
沈玫臉色緊繃,“我讓你丟掉。”
“你不要我可就收藏了。”
封墨褚作勢要收回,沈玫眼疾手快的搶過,小巧的耳垂泛著誘人的紅。
“你可以滾了。”
“嘖嘖,可真是絕情。”
話鋒一轉,封墨褚直言:“你不是沈玫。”
沈玫呼吸一滯,皺眉,“你在說什麼?”
“據我所知,沈家小姐深居簡出,從未去過芬蘭。”
“你難道忘了我們的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