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的耳環掉在了樓下的草叢。
擔心嬌弱的白月光有危險,老公便讓年僅八歲的女兒在漆黑的夜裏淋雨去找耳環。
可是天亮後,我卻在警察局裏看到了女兒滿身咬痕的屍身。
她那粘滿了泥土的手裏,緊緊的握著那隻銀白色的耳環。
我崩潰的打電話給老公,
“範譯文,你個畜牲,我要和你離婚。”
電話那頭的嬉笑聲停下,老公不耐煩道,
“離婚可以,女兒你也帶走。”
1
我坐在沙發上死死地抱著自己,不敢往女兒房間裏去。
女兒死了,被狗咬死的。
我不想接受這個結果,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給老公,想讓他告訴我這隻是一個夢,他會將我從這個噩夢裏帶出去。
可撥出去的數千個電話始終沒有接通。
就在我沒從女兒去世的巨大打擊裏緩過來,崩潰嚎啕時,門口玄關出傳來了動靜。
“範斯棠呢?把她給我叫出來。”
範譯文啪的一聲的打開燈,聲音裏麵充滿了陰沉。
我聽著皮鞋踩在瓷磚上的嗒嗒聲離我越來越近。
“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
範譯文極力壓抑著煩躁的聲音響起。
我抽噎著,抬起帶著淚痕的臉直直的對著他。
看見我的樣子,他驚懼的瞳孔猛然放大。
“你做什麼!”
自從女兒去世後,我便一直坐在這裏不曾動彈,現在早已經是滿臉汙穢頭發糟亂。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確實足夠駭人。
看著我的樣子,它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冷笑一聲,
“林西西,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嗎?”
“你這副令人作嘔的樣子,隻不過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趕快把耳環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顧及多年夫妻情分。”
聽著他充滿嫌惡的聲音,我愣住了。
耳環?什麼耳環?
突然我火光電石間想起了女兒手裏緊緊攥著的那抹銀光。
“你裝什麼?”
“難道不是你讓範斯棠把婉兒的耳環偷走了?”
“那天晚上我讓範斯棠去幫婉兒去草叢裏找回丟失的耳環,結果這丫頭居然沒回去。”
“肯定是帶著耳環跑走了。”
“果然是沒教養的東西,連大人的東西都偷,林西西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我聽著範譯文不滿的斥責,先是懵怔,
接著氣到渾身顫抖。
我說怎麼一向乖巧的女兒會不顧及我的囑咐,在雨夜裏出去,最終被發瘋的野狗咬死。
這一切居然是因為範譯文,孩子的父親,讓女兒去給白月光撿耳環?
巨大的痛苦在我的胸腔裏橫衝直撞,我眼裏滿含怨恨的看著這個讓我陌生的男人。
我以為他今天回來是來哀悼女兒,沒想到居然是興師問罪!
若不是他今日上門來替白月光討回公道,我怕是還傻傻的以為女兒隻是單純的調皮,才會下了樓失去生命。
我從沒想到會有這層原因。
2
我和範譯文的相見充滿了戲劇性。
好姐妹的家裏不同意她的男朋友入門,逼迫她去相親。
在她的百般哀求之下,我替她去赴約。
那天我故意往醜了打扮,帶著老古板一樣的短發,用著古銅色的粉底液,臉上點滿了痦子和雀斑。
那是一張我自己看了都想吐的臉。
可沒想到一頓飯吃下來,他全程麵不改色。
更是和家裏說對我十分滿意,想要相處試試。
聽到他的回複,朋友和我兩個人都傻了。
朋友的父母高興的喜不自勝,連連答應。
無奈之下,朋友隻好坦白實情,說當天赴約的是我,並不是她本人。
沒想到他居然要到了我的聯係方式,更實在大學校園裏遇到時一眼認出了我。
“林東東。”
是的,我怕他認出我,那次見麵我自我介紹我是林東東。
我心如擂鼓的看著他向我跑來,臉上揚著興奮的笑容。
我定了定心神,有些幹巴巴的說,
“這位同學,你找錯人了。”
聽到這句話,我本以為他會紅著臉走開。
卻沒想到他卻害羞的對我擺手。
“不......不會的,我認得你。”
“雖然那天你做了喬裝打扮,但一個人的氣質和眼神不會改變。”
“另外......”
說到這裏,他突然漲紅了臉,眼睛一閉,像英勇赴死一般對我喊道,
“另外我早就喜歡你了,那次相親我是被家裏逼去的,沒想到是你。”
聽著他大聲喊出來的話和路過的同學一臉揶揄的樣子。
我也莫名的有些臉熱。
“可......”
看著眼前少年羞澀又忐忑的目光,拒絕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最後變成了一句,
“要和我一起去圖書館嗎?”
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他的眼睛裏爆發出的驚喜和炙熱似乎要將我烤化。
後來在他猛烈的追求下,我答應了他的追求。
我們一直甜甜蜜蜜的走向婚姻。
期間從未吵過架,他太好了,從來不會讓我不順心。
我問他,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他愣了一下,有些懷念,
“就是文藝晚會上,你穿著白裙子唱歌,讓我感覺我遇到了我的天命女神。”
後來他的白月光回國,我才知道。
白裙子,唱歌,是唐婉兒的標配。
可範譯文一邊口口聲聲的給我保證說現在喜歡的是我,一邊又每天和白月光偷偷見麵。
“西西,婉兒她剛回來,對這裏有些不太熟悉了,我幫她安頓下來以後就不會見了。”
“西西,婉兒生病了沒有人照顧,我不能見死不救。”
“西西,婉兒家裏沒人,而且肚子疼沒有辦法下樓,我去給她送姨媽巾......”
我從一開始的尖叫崩潰再到後來的麻木。
我想,起碼我還有女兒。
我自己就是單親家庭,我不能再讓我的孩子有一樣的遭遇。
去沒想到,這個選擇會讓她失去了生命。
3
“範譯文你這個畜牲,你讓我的女兒去給她撿東西,你還是個人嗎?”
多年來被壓製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我氣的頭腦發暈,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有些支撐不住的在倒在地上。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他愣了一下。
接著在聽到我說的話後勃然大怒。
“我就隻是讓範斯棠撿個東西怎麼了?”
“他給大人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應該的?
什麼時候我的女兒去給小三撿東西成了應該做的事?就是這個應該,讓我的女兒失去了生命。
現在女兒躺在屋裏,屍骨未寒。
他居然敢給我說這種話?
我死死地盯著他,
“應該?我的女兒憑什麼成為你們的丫鬟奴隸了?”
“範譯文你還是個人嗎?棠棠他一直在盼著你回家,你不回來也就算了。”
“你憑什讓她去給那個賤人撿東西?”
“你告訴我憑什麼?”
我瘋了一樣的上前撕打他。
那是我的女兒啊,每天會甜甜的叫著“媽咪”的寶貝。
會小心翼翼的問我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她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麵對女兒的疑問,我總是滿含酸澀的看著她。
“爸爸去上班掙錢了,這樣才能給寶貝棠棠買漂亮的公主裙啊。”
一向喜歡穿裙子的女兒卻搖頭,
“媽媽,我不穿裙子了,你能讓爸爸快點回來嗎?我想他了。”
老公長時間不回來,我害怕女兒會因此傷心。
總是在她麵前給範譯文塑造一個高大溫柔負責任的形象。
我以為他再怎麼樣,起碼不會傷害女兒。
卻沒想到我高看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麵對我的撕打,範譯文憤怒的將我扔在地上。
“林西西你有完沒完?”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拿回婉兒的東西,沒功夫和你鬧。”
他站在那,重重的喘著粗氣狠厲的看著我。
“林西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快點讓範斯棠出來把耳環還給我。”
我不顧摔在地上身體的疼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再撲上去。
“你他媽有完沒完?”
看到我的動作,範譯文忍無可忍的勃然大怒,
一腳對著我的肚子踢過來。
我吃痛的躺在地上蜷縮著,疼到渾身抽搐。
可哪怕痛苦到不能動彈,我也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
我要殺了他,替我的女兒報仇。
我摔倒在地上,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抬腳朝著女兒的臥室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冷聲喊,
“範斯棠,我給你三秒的時間你馬上滾出來。”
“不要逼我進去。”
“3”
“2”
“1”
“好,你不出來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著範譯文的手放在門把上,即將擰開。
我猛地瞳孔一縮,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撲了上去。
我將他狠狠地壓在地上。
這個畜牲害死了我的女兒,現在還想去玷汙她的靈堂,門都沒有。
我一口重重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啊--”
他淒厲的大叫,想把我從他身上薅開。
任憑他扯拽我的頭發,我就是不鬆口。
自從女兒去世後,我滴水未進。
現在又經曆大的情緒起伏,早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我隻知道,我女兒屍骨未寒的躺在裏麵,我不能讓這個畜牲進去臟了她輪回的路。
【付費卡點】
4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我們兩個滾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時,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身下的男人猛地一僵。
就是他僵住的這個空擋,我逮住機會對著他的臉扇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就在我接著揮出第二個巴掌時,身後傳來一股大力。
“你個惡毒的女人,給我鬆開譯文哥哥!”
隨著一聲嬌嗬,我從範譯文身上滾了下去。
看著唐婉兒小心翼翼的將範譯文從地上扶起來。
“譯文哥哥,你沒事吧?”
隻見一個穿著白裙子,一副羸弱樣子的女人正撅著紅唇小心翼翼的給範譯文臉上紅腫的印子輕呼。
這場麵看得我一陣惡心。
棠棠如今了無生氣的就躺在門後,這對奸夫淫婦在這裏你情我濃。
說他們惡心都表達不出現在的心情。
“西西,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譯文哥哥這麼溫柔的人,從來都不會大聲的說話,你怎麼可以欺負他,在地上打他呢?”
溫柔?不會大聲說話?
剛開始確實是這樣,可後來唐婉兒回來後,這份溫柔和體貼就換了主人。
留給我們母女兩個的隻有厭惡和嗬斥。
愛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溫柔大概也會隨著愛轉去別的地方吧。
看著唐婉兒一副指責的樣子瞪我,我有些不屑的冷嗤。
“再怎麼如何,這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唐小姐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還是說唐家的家教就是這樣,讓一個未婚的前女友時時刻刻的盯著前男友的家庭狀況?”
聽著我毫不留情的譏諷,唐婉兒臉色一陣青紅交加,宛如一個調色盤,好不精彩。
“林西西你這個潑婦怎麼對婉兒說話呢?”
聽到這道聲音,唐婉兒猶如找到了支撐一般,往後退了一步,身體搖搖欲墜,一副馬上要倒下的樣子。
“婉兒?婉兒?你沒事吧?”
範譯文連忙緊張的將唐婉兒抱在懷裏。
唐婉兒輕靠在範譯文的身上,眼底含淚,有些委屈的說,
“我......婉兒隻是......隻是心疼譯文哥哥,沒想到西西會有這麼大的意見。”
“難道婉兒做錯了嗎?”
看著唐婉兒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子。
範譯文不顧及臉上的疼痛,一臉心疼的緊緊抱住唐婉兒輕哄。
“婉兒沒做錯,錯的是這個潑婦。”
“可......可西西罵我就算了,居然還對我的父母出言不遜。”
“這話傳出去要我怎麼活啊!為了不連累唐家的名聲,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就要往窗前跑去。
一見唐婉兒這副作態,範譯文立馬害怕的紅了眼眶,顫著聲音,
“婉兒不要做傻事,你死了譯文哥哥怎麼辦?”
看著惺惺作態的兩個人,我隻覺得眼睛裏仿佛糊了一層屎。
真是又礙事又惡心又粘人,還熏的我想吐。
跳樓也不看看地方嗎?我這裏可是一樓,她跳出去能摔死?
就在我想張口大罵這麼一瞬間,我仿佛吸不上來氣,捂著胸口弓著腰痛苦的捏住了手。
“啊-譯文哥哥你快去看看,西西是身體不舒服嗎?”
唐婉兒嬌柔做作的聲音又響起來,接著範譯文就憎惡道,
“婉兒身體不舒服是身體虛弱,你在這跟著學什麼?”
我聽著他說的話,一股怒火湧上頭。
我跟著學?她也配?
可我已經說不出話來。
5
“譯文哥哥別生氣,畢竟西西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你們兩個不要為了我吵架,我會愧疚的。”
唐婉兒死死的咬著唇,一副落寞的樣子。
一看到她這樣,範譯文痛苦的蹲下身子,正視她,
“婉兒你聽我說,譯文哥哥愛的人一直是你,如果不是你當初出國,我根本不會娶這個女人。”
“你放心,我會馬上和她離婚......”
聽到這裏我忍無可忍的隨手撿起身旁的東西扔過去。
“啊——”
“你們給我滾出去。”
我穿著粗氣死死的等著他們。
隨著器具的響聲,唐婉兒一聲害怕的驚呼。
“林西西,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範譯文連忙將唐婉兒護在身後,一臉防備的看著我。
“譯文哥哥來隻是想要回我的耳環,你把耳環還給我,我們自然會走。”
唐婉兒一臉倔強的看著我,眼睛裏卻透露出得意。
“對,要不是為了婉兒的耳環,誰願意在這裏理你?”
耳環耳環又是耳環。
就是因為這個勞什子耳環,我的女兒已經沒了。
現在又來給我找耳環。
“我這裏沒有你們的耳環。”
“不可能!”
聽著我否認,唐婉兒下意識的反駁道。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眯了眯眼,冷漠的盯著唐婉兒,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我隻是覺得詫異罷了,棠棠這麼一個聰明的孩子,怎麼會找不到呢?”
她結結巴巴的解釋著,眼神飄忽不定。
“而且這個耳環雖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求求你了西西。你能不能把它還給我?”
說著說著唐婉兒就抽噎著想對我下跪。
我直直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要扶起她或者避開的樣子。
“婉兒乖,我們不要了,譯文哥哥再給你買一個。”
範譯文手足無措的哄著她。
唐婉兒卻麵帶苦澀的搖搖頭。
“譯文哥哥,不一樣的。”
“這個耳環是我們之前剛確定關係的那一天,你送我的禮物。”
“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再貴重的東西都代替不了它的位置。”
“它在我心中,就是最尊貴的東西。”
“在國外的日子,很苦......很難......”
“我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就隻能看著它,看著我們之前的合照,告訴自己。”
“告訴自己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和你在一起。”
“譯文哥哥,我不能沒有這個耳環啊!”
聽著唐婉兒悲傷的訴苦,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實在被惡心壞了。
可範譯文卻聽的一臉動容,也嘴唇顫抖。
“婉兒......”
看著他們互訴衷腸的樣子,我感到一陣心寒。
不是為我,而是為了我的女兒。
6
棠棠自己一個人在裏麵躺著,
僅僅一門之隔。
範譯文就抱著唐婉兒在這卿卿我我難舍難分。
“西西,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耳環的。”
“但就算你把這個耳環藏起來,不還給我,也代替不了我在譯文哥哥心中的地位。”
“更消滅不了我對譯文哥哥的愛意。”
看著唐婉兒一臉義無反顧的梗著脖子對我宣戰。
我的心中已經毫無漣漪。
“林西西,識相的你就快把範斯棠交出來,離婚的時候我還會讓你體麵一些。”
“否則,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聽到這話,唐婉兒攥著範譯文袖口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哦?
那這意思是,現在離婚的話還要給我錢?
但這不是我應得的嗎?何苦做出一副施舍的樣子。
看我默不作聲,隻是瘮人的看著他們。
範譯文移開眼,揚聲喊道,
“範斯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趕快給我出來。”
“乖乖的將你婉兒阿姨的耳環還回來,別聽你那讓人惡心的媽的話這麼小家子氣。”
“你要學習婉兒阿姨,做一個溫柔知禮的小姑娘,這樣才能討人喜愛。”
說到最後,更是若有若無的撇了我一眼。
我咬著牙,想要再衝上前去給他兩下。
讓女兒去給他的白月光撿東西,又來我女兒的靈堂前鬧。
現在又當著我女兒的屍骨,來詆毀我?
範譯文,你是不是太過分?
可我剛衝過去,就被唐婉兒死死地拽住胳膊。
而範譯文已經一個健步衝了進去。
“站住!”
“站住!”
“你給我滾出來!”
“你不許進去!”
“啊——你給我站住啊!”
看著範譯文的腳已經垮了進去,我崩潰的大喊大叫。
這個畜牲,憑什麼進去我女兒的靈堂?
他是殺人凶手!他會傷害女兒的!
我像瘋子一樣尖叫。
“啪。”
“你有完沒完?”
等到徹底看不見了範譯文的身影,唐婉兒一臉獰笑的給了我一巴掌。
一聲脆響喚回了我的思緒。
她打我?
我不敢置信的摸著臉,想要打回去。
卻被唐婉兒死死地控製住。
“林西西,你拿什麼給我鬥?”
我心下疑惑怎麼平時動不動就摔倒暈倒的唐婉兒回頭這麼大的力氣。
接著聲音又響起。
“你以為我會真的做範譯文的小三嗎?”
“蠢貨,我當然不會幹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
“我會一點一點的挖去你在範譯文心底的位置,然後光明正大的嫁給他,做範家的太太。”
“在此之前,我絕不會讓自己身上有一絲一毫的汙點!”
“林西西,我們走著瞧!”
就在我還沒緩過神來時,唐婉兒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
接著突然抓住我的手在她臉上扇了一下,嗚嗚的哭著。
“我隻是想要回我的耳環罷了,西西你怎麼這樣打我?”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
我怒目圓睜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個賤人會這麼不要臉。
7
可她嗚嗚的哭了一陣,並沒有任何響動傳來。
也就是說,範譯文並沒有衝出來護著他的白月光。
範譯文?
我瞳孔一縮。
這個畜牲還在女兒的臥室裏。
我顧不上正癱坐在地上嗚嗚演戲的唐婉兒,直接向屋內衝去。
走近一看,我才看到範譯文怔怔的看著在床上躺著,臉色已經僵白的女兒。
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還有著青青紫紫的傷痕。
“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