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疫情爆發,我一邊打工一邊攻讀京大。
我接到一筆送藥的訂單。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林妙言。
她燒的滿臉通紅,扶著門站都站不穩。
我心生不忍,給她衝了藥,結果是我倆一起被隔離在她家。
林妙言病的很重,我不敢放鬆,24小時照顧她。
解封後,我們在一起了。
畢業後,我陪她在京創業。
我們住過地下室,吃過幹饃就鹹菜。
卻沒想,她為了別的男人,竟放棄了我們的相濡以沫。
譚晨,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我們創業的第二年。
疫情之後,創業很難。
那天她回到家,激動地和我說。
“老公,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貴人,一出手就是500萬的訂單。”
“這下,我們公司有救了!”
後來,每逢節假日,她都會給這位恩人備禮物。
她說這樣才能保持長久合作。
可我沒想到有一天,她竟將自己打包送給恩人。
果然,沒有物質的愛情,就的一盤散沙。
我給她熬夜寫代碼,做網站,培養核心團隊。
我努力學財務,學法務,學管理,為她做好支撐。
但沒想到,在甲方,在權勢麵前,竟一文不值。
我扶老婆青雲誌。她卻當起了陳世美。
不怪她,怪我,怪我眼瞎。
林妙言到家的時候,我假裝在睡覺。
她將宵夜放在我麵前。
“今晚沒吃好吧,我給你帶了鮑魚燉雞,快來嘗嘗。”
我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跡。
我冷笑:
“你脖子怎麼了?”
“哦,廣州的花蚊子比北方的厲害多了,咬的我癢死了。”
“我先去洗個澡。”她下意識捂住脖子逃避。
嗬,多拙劣的謊言,而我直到今天才發現。
我冷笑,然後將宵夜扔進垃圾桶。
入夜,林妙言抱著我的胳膊入睡。
我假裝不經意的翻身,抽出手。
第二天,我早早拎著箱子離開。
“工作急召,我先回京市了。”
林妙言睡眼朦朧的起身:
“我送你。”
“不用了,你再睡會吧。”
她張開手臂要抱我。
“那等你落地後給我電話。”
“好。”
我忍著生理性不適,配合她演戲。
我想起有一年我去外地學習歸來,半夜淩晨的飛機。
因為晚點,林妙言在機場外足足等了我5個小時。
天寒地凍的冬天,第二天她就得了重感冒,我為此心疼了很久。
從那以後,無論我到哪裏,都不再讓她接機。
我剛到檢票口,林妙言發來短信。
“老公,到機場了嗎?”
我拍了張飛機場的照片發給她,然後撕掉飛機票,給朋友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