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與人爭奪妓子,被打到昏厥。
歸家拿我撒氣,奪我正妻之位貶為妾,迎花魁沈如棠為妻。
花魁入府,夫君愛他,婆婆護她,女兒依賴她。
心死之下我奔赴沙場,成為瀛朝最強的女將軍。
他們卻後悔了,跪下求我和他們回去。
凜冬,我被罰跪在祠堂,聽外頭的婆子嚼舌根。
“侯爺真要把夫人降妾?”
“那還有假?侯爺為如棠姑娘一擲千金,一個文臣還和小將軍打架,當真情深。”
我闔上雙眼,控製不住渾身的冷意。
“參見侯爺。”
隨著婆子們的行禮聲,我的夫君葉歸滿是寒意的走了進來。
“祝餘,你如此善妒,竟然還有臉霸著主母之位?”
“你一個孤女,沒趕你已經給你足夠的體麵了。”
我慘然一笑,心底一片悲涼。
“父兄為國捐軀,祝家滿門忠烈,你給我的是什麼體麵?”
葉歸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你父兄的榮譽,和你一介婦人有何幹係?”
婦人?
我嗤笑一聲,不再理會。
他正想再開口,沈如棠推門進來了。
她輕咬嘴唇,一副無助的樣子,任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
“葉郎,姐姐如此出身,定然不甘與我平起平坐,我還是離開吧。”
葉歸看著沈如棠,心疼攬過她。
“棠兒別胡說,為夫定為你做主。”
沈如棠靠在他懷裏,掩去得意的笑容。
葉歸則和我撕破了最後一層臉皮。
“祝餘,這些年你隻知道舞刀弄槍,連母親和阮阮都不喜歡你。”
“我也是看在曾經的情分才給你留一個位置,若再不識好歹,那你就跪到死!”
“反正如棠必須以正妻之位進門!”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心也冷了下來。
我和葉歸也曾情深。
當年我一心想要與父兄出征,可這一戰險惡,父兄無論如何都不肯。
也是這時,葉歸上門提親。
他在我父兄麵前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並信誓旦旦的說:
“我愛餘兒巾幗不讓須眉,定不會拘束她,也會保護她。”
父兄很是滿意,把我托付給他便出征了。
我們賞花看月,射箭騎馬,感情無比深厚。
我還為他生下了女兒阮阮。
但後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為沈如棠一擲千金。
一介文臣,不惜被打到鼻青臉腫,隻為沈如棠清白。
甚至要以正妻之禮接她入府。
我不同意,寒冬臘月,他罰我跪足十二個時辰。
如今我的雙腿發麻,心更是冷如冰窖。
女兒阮阮見到沈如棠,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我去給她送羹湯。
阮阮的童言童語幼稚又鋒利。
“我以後想成為仙女姐姐這樣的女娘,不要像我娘一樣,又醜又凶!”
我如遭雷擊,這些年我對女兒如珠如寶的疼。
瀛朝可以女子入仕,我不想讓阮阮以後成為聯姻對象,所以對她的學業十分嚴格。
至於生活裏,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但想來,白眼狼的血統也是會傳承的。
我突然覺得厭倦了。
算了,她要我便給她。
隻是希望她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