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有個形影不離的女兄弟。
他跟我第九次訂婚那天,將我一個人扔在現場。
隻因那天是他和那個女孩認識的二十周年紀念日。
「不過是推遲訂婚而已,又不急於一時,你就這麼怕沒人要啊?」
女孩新發的動態,有些刺眼的出現在我朋友圈。
「二十年的感情,一個外人怎麼比得過?」
他們用好兄弟的名義抱在一起,姿勢親密。
我不哭不鬧,隻是平靜地點了個讚。
然後悄無聲息離開了他的生活。
半年後,他打電話過來哄我:「你喜歡的那款婚紗我買回來了,趕緊回來結婚!」
但回複他的卻是一個男人:「我老婆在養胎,你有什麼事嗎?」
...
訂婚取消那天,我把戒指扔進了垃圾箱。
路邊的出租車司機向我招手,問我去哪裏。
我隨口說往前開,隻要別回到原點就好。
周京硯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選擇了關機。
這一關,就是三天。
夜晚的海風很舒服,無意吹起我的紅色裙擺。
很像第一次周京硯跟我告白時的場景。
那時他的臉很青澀,眼睛裏溢出來的愛意藏也藏不住。
年輕氣盛,沉溺其中。
我愛慘了20歲的周京硯。
甘願為他從南方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方。
放棄了我熱愛的工作,甘心當他的秘書,一做就是九年。
命運還真是有趣,我們的訂婚也訂了九次。
每次在關鍵時候,都會因為那個女孩終止。
那個女孩叫程婉,我們不止一次為她爭吵過。
「都說了我和婉婉是鐵哥們,你心胸怎麼那麼狹隘呢?」
「我倆從小在一個浴缸裏洗澡,穿一條褲子的人,在你眼裏就一定是那種齷齪的關係嗎?」
「許知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吃醋的模樣像個瘋子?你跟蹤我們這件事,婉婉都不計較了,你還要鬧到什麼程度!」
周京硯的臉色很難看。
因此在每次歇斯底裏的爭執過後。
我都會默默收起自己有些過激的情緒,擦幹眼淚。
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卑微求和的永遠是我。
可這一次,我的內心毫無波瀾,連去質問他的欲望都沒有。
隻是想在海邊吹風,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很知足。
周京硯要找到我很容易。
我忘了自己住的酒店就是他名下的,他甚至能毫無預兆打開我房間的門。
「許知晴,你知不知道離家出走這種手段真的很低級?」
「那天是我跟婉婉認識二十周年紀念日,我隻是去慶祝一下而已!難道我除了你就不能有別的普通朋友了嗎?」
嗬,普通朋友。
可以接吻的普通朋友嗎?
這句質問我沒說出口,我知道他會反駁說那隻是個遊戲而已。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跟婉婉沒什麼,你別亂吃醋鬧失蹤了行不行?」
他看著我,微蹙的眉心透著擔憂。
「大不了我給你補一個更大的婚禮,到時候讓婉婉來當你的伴娘,你總消氣了吧?」
他的語氣像是在求和。
我沒回應,他又皺起了眉頭。
「許知晴,你要再...」
「好。」他還沒說完,我就接了話。
按照從前的我,定要與他爭論不休,最後錯處在我,還要低聲下氣去同他道歉。
可此刻,我隻是淡然一笑。
他見我如此乖巧,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後展開眉目,過來牽我的手:「那我們回家吧。」
我冷漠地將手抽回,反而走在了他的前麵。
周京硯不由愣了幾秒。
沒吵架,他還有些不習慣。
我走到他車上的時候,發現程婉也等在那。
「知晴,總算找到你了,你可不知道,周京硯這小子找你都快急瘋了!」她嬌哼著瞪了周京硯一眼:「我就說咱們周年紀念日得帶上知晴吧,你看知晴又吃醋了,有你好看的!」
「知晴,我替他給你道個歉,你別生氣了,你要是還氣,我幫你打他!」
她又佯裝著捶向周京硯的胸口,力度不重,剛好倒在他懷裏。
「又打這裏?知不知道這裏是我的心。」周京硯朝她挑眉。
「真是的!你抱人家幹嘛呀!」她臉色羞紅在他懷裏掙紮,目光瞥向我,「知晴還看著呢,你是不是又想氣得別人離家出走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