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在工地多掙點錢,哥哥在工地裏幹兩個人的活,整日都早起晚歸。
今日哥哥又幹活到深夜,從工地走回胡同口已經淩晨一點了。
哥哥並沒有直接回家,朝胡同前擺得燒烤攤走去,順便還要了兩瓶啤酒。
微涼的啤酒剛進口肚子,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吵鬧聲。
幾個穿著社會的小混混也坐在了燒烤攤。
這群小混混剛坐下就開始嘴裏冒著葷話。
“你們說得那些妞長得都不好看,她們加在一起都比不過我半個月前在工地碰到的那個!”
“她身上還穿著校服,身上的皮膚那叫一個水嫩!”
“她胳膊上還有個痣,看起來可像電影裏演員胳膊上的守宮砂!”
原本還一臉事不關己的哥哥,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了。
他突然變得煩躁起來,掏出手機立刻給我打去電話。
而這一次手機裏麵響起的不是關機的提示音,同時身後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哥哥轉過頭一看,那個響著鈴聲的手機被握在混混的手中。
混混抱怨道:“這手機就是從那個丫頭手上搶來的!”
他嫌棄地舉起手機:“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二手的智能手機!”
混混話還沒說完,臉上突然被揍了一拳。
整個人被打倒在地,鼻子立刻流出鮮血。
麵色陰沉的哥哥搶過混混手中的手機,質問道:“這手機你是哪來的?”
混混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囂張道:“媽的!你找死是不是!”
“兄弟們給我幹他!”
話音剛落,一群混混朝哥哥撲過去。
待哥哥拖著那混混去警察局時,已經全身是傷。
“警察,我妹妹失蹤了。”
“我懷疑跟這小子有關!”
警察見狀,立刻給哥哥的傷口進行處理,並詢問我失蹤的詳情。
從哥哥口中聽到我已經失蹤半個月後,警察們對視一眼,將哥哥領到了停屍房。
我飄到哥哥身邊進入停屍房後,一眼就看到上麵蓋著白布的屍體。
當白布掀開後,那天下午痛苦的回憶如洪水猛獸般將我團團包圍。
我大口喘著氣,透明的魂魄不停地顫抖。
腦海裏那些將我虐殺的畫麵出現在眼前。
那天下午放學,我走過巷子時,三個混混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麵包車上。
他們等到天色變黑,又把我扔到枯井旁邊的空地上。
混混們綁住我的手機,就開始對我不停的暴打。
他們一腳接著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我被打得在地上蜷曲起來,不停在腦海裏回想自己是不是得罪過他們。
可這三張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們不要打我了!”
“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我剛說完這話,三個混混突然呲笑出聲。
其中一個蹲在我麵前,用手拍著我的臉道:“小姑娘,我們不要你的東西。”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啊,隻想要你的命!”他吐了口痰,一巴掌用力朝我臉上扇過來。
我掙紮時,看到黑幕中有個人影站在不遠處。
我大聲地向他求救,他沒有出聲回應,卻一瘸一拐地向我靠近,
當我看清楚那人的麵容時,仿佛看到救星般,大聲向麵前的人求救:“爺爺,快救我!”
可爺爺並沒有阻止混混們,而是在我驚恐地注視下,高舉拐杖重重打在我的腦袋上。
我發出的痛呼聲刺激了混混們尋求刺激的神經,他們打在我身上的力道更大了。
我吐血向他們求饒,他們卻不肯放過我,還更凶狠地掰斷了我的胳膊。
而爺爺始終站在一旁,看著我被毆打的整個過程。
見我已經意識不清,爺爺直接指揮著混混把我扔到了枯井內,還在井口壓上了大石頭。
我躺在井底,傷口處不停地流血。
正當我絕望地等死時,被搶走的手機響了。
井外的人惡作劇般按下了揚聲鍵,
刺耳的罵聲立刻響起:“狗崽子,放學不回家幹活,我看你是皮癢了!”
“別以為你即將要被保送上大學,就能甩掉我!”
“今天備菜的土豆還沒有削皮,你如果耽誤了明天出餐,我絕不輕饒你!”
此刻的我已經意識模糊,無法喊出聲求救。
電話那邊的哥哥又罵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隨後井外的腳步聲慢慢消失,虐殺我的那些人也離開了。
隻留我一人癱倒在井底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