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參加鋼琴決賽的時候,丈夫的白月光將我的耳蝸弄壞了。
我跑去質問她,卻被我的丈夫一把推開。
“茜茜就是不小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斤斤計較。”
丈夫說我小心眼,要給我一些懲戒。
他把我已經壞掉的耳蝸藏起來,讓我無法正常地購票。
他說要是我想回國就隻能被關在貨箱裏。
在貨箱裏,我感覺呼吸不暢,肚子也突突地疼痛。
後來還是被安檢人員發現貨箱流血了我才得救。
我流產了。
我感覺這段婚姻已經腐朽了,我立刻就把離婚協議書遞給馮思年。
這種冷血的男人,我不要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我的母親看見我醒過來了,才沒好氣地用手語指責我:“你的身體怎麼這麼虛弱?還差一點點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沒想到你居然流產了。”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但還是從母親的手語裏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
我......流產了?
我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昨天摸還是鼓起來的,現在已經是平的了。
我想打電話給馮思年,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我半天都沒有聽到聲音,才發現自己的耳蝸被江茜茜給弄壞了。
我翻開手機想給他發消息,但是發現過去了三天,我們聊天的界麵還是空空如也。
但是我還是發了過去:“能不能把我的耳蝸還給我,我馬上就要比賽了,我想拿去修了。”
對麵沒有回複,但過了一會江茜茜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文案冰冷的文字都掩蓋不了她的興奮。
“某人給我特意製作的項鏈,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棒的禮物。”
配圖是一跟項鏈,而點綴物居然是我耳蝸的零件。
我的耳蝸是特殊定製的,經過和醫生很多次的配試才選出了這款耳機。
但是在比賽的前一天,因為我去洗手池被江茜茜給撞到,而我的耳蝸掉了出來被她重重地碾了幾腳。
眼看著比賽就要開始了,但是我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我生氣地抓著她的衣領質問她:“你為什麼要弄壞我的耳機!”
我還沒有用力她就哭的梨花帶雨,她的嘴巴好像在念叨什麼,但是我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我還想再繼續質問,就被一股力道推到牆上,我的頭剛好砸在牆上,產生一波又一波的暈眩。
我的丈夫馮思年將江茜茜護在身後,麵容扭曲地用手語指責我:“為什麼你要欺負茜茜?你別以為你是殘疾人就可以高人一等。”
我又著急又委屈,隻能朝他解釋:“是她弄壞了我的耳蝸,我隻是想找她賠償,我現在馬上就要比賽了。”
原本以為丈夫會站在我的這邊,卻沒有想到他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你真以為你一個聾女真的可以成為鋼琴家嗎?你還是少點做夢罷了,茜茜踩爛你的耳蝸是避免你上台丟人,真是不知對錯。”
“再說了,茜茜又不是故意的,你至於斤斤計較嗎?”
就因為這個插曲,我無法在台上演奏歌曲,因此也被取消了比賽資格,與獎杯失之交臂。
他為了懲罰我,將我的耳機收走,說要給我長長記性。
他讓我躲進裝洗衣機的貨箱,才能把我帶回國內。
因為國內還有早在半年前就約好的比賽,我隻能答應了這個請求。
但是在過程中,我的肚子無比地疼痛,感覺有水流在我的下體流動。
但是我極度缺氧,已經幾近昏厥,我沒有力氣再呼喊了。
要不是被安檢人員發現,那就是我們母女倆都要含恨西北了。
我的手緊攥住手機,不自覺間也早已流流滿麵。
原來在我昏迷的這些日子裏,他一直都在陪伴江茜茜。
我強忍住顫抖緩緩打字:“馮思年,我們離婚吧。”
我媽看見了我發出的消息,立刻把我的手機奪過來,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她用手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我的額頭,用手語表示:“你離開了馮思年你連個屁都不是,你弟弟馬上就要娶媳婦了,還要全靠馮思年接濟呢,你不準和她離婚。”
她想要撤回那條消息,但是已經撤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