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白啻從手中幻化出一條鞭子。
命令我跪下。
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白啻揮著那鞭子,便朝我一鞭又一鞭的打來。
我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我努力控製不住自己不讓自己痛出聲。
可最後,我還是控製不住痛叫出聲。
那一聲輕哼過後,我倒在地上,白啻也停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睇向白啻,有什麼陰暗隱晦的東西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
最終白啻收回鞭子,而後對躺在地上麵目蒼白我道:“你在這裏跪上一晚,好好反思。”
白啻說完帶著眾師弟走了。
我按照吩咐繼續跪在原地。
天幕漸沉。
一切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響起,是大師兄來給我送傷藥來了。
他將一瓶傷藥遞到我手中道:“小師妹,別怪師尊不近人情,他所有的徒弟之中,隻有你根基最淺,若是一直沒有上進,將來你要如何保護自己。”
我接過傷藥點點頭,“大師兄說的對。”
大師兄說完就走了。
我跪在原地倒出藥粉,脫下身上衣衫,給自己上藥。
因傷痕都在背上,我看不見,隻能努力的伸手往身後去夠。
就在這時。
忽然有人接過我手中的藥粉,然後用指腹將藥粉幫我碾入背後的傷口之中。
我以為是大師兄又回來了,沒想到一側眸竟是師尊。
我嚇的失色,連忙穿好衣衫匍匐在地,喊道:“師尊。”
“這藥是誰給你的?”白啻冰冷開口。
我不想大師兄受到牽連,便道:“是徒兒膽大妄為,自己偷的。”
“我罰你跪在此地,你竟然還能去偷藥,想不到我的小徒兒不止毫無長進,還會說謊騙人了?”
“徒兒我......”
“你要是還敢包庇那給你送藥的人,等我查出,死罪一條。”
白啻的話語比這清幽山的冷夜還要寒涼。
我低著頭,在白啻冷漠的眼神中,開口道:“是......是大師兄......”
白啻冷笑一聲,聽的我渾身打顫,“看來我這清幽山,一點兒都不清幽......”
“師尊,求你別罰大師兄,大師兄他隻是......”
“他隻是太過疼愛你這個小師妹,疼愛到,甚至不像師兄妹。”白啻眉眼冷戾,語帶譏嘲。
我愈要解釋。
白啻卻一揮衣袖走了。
我繼續罰跪。
眼看快天亮時,我終於撐不住倒了下去。
我再次做了那個夢。
夢裏的我同往日一樣,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
他先是替我治傷,而後愈圖拉我入懷中,做我們曾做過很多次的事。
這一次,我在夢中推開了他。
“你以後別再來我的夢裏了。”
“怎麼了,夫君惹你不開心了?”他拿過我耳邊的一縷長發把玩問道。
“大師兄隻是給我送個藥,便讓師尊誤會我與大師兄有情愫,若是再讓師尊發現我與你夜夜如此,師尊怕是會直接要了我的命。”我憂心忡忡的解釋道。
“怕什麼,這不隻過是個夢......”他淡淡道。
他將長發從他的手中拿回來,並與他保持距離,“雖隻是個夢,但這個夢已擾亂我的正常修習生活,且大師兄還因我受到了牽連,我不能和你再如此放肆下去。”
我隱約看到他皺起了眉頭,而後用我從未聽過的冰冷危險的語調道:“青姝,你這般擔心你的大師兄,你喜歡他?”
不知為何,這個語調細聽起來極像師尊白啻。
我道:“自我從凡間來到這清幽山跟隨師尊修仙,大師兄一直關心照顧我,我隻是把他當兄長,並不喜歡他。”
音落,夢裏這人又恢複了平日吊兒郎當的語調:“嗯,青姝隻能喜歡夫君我一個。”
我無奈道:“你莫要胡言亂語,你不是我的夫君,我亦不是你的妻子,這不過是個夢。”
“那我對青姝做的,青姝不喜歡嗎?你這麼說,好傷夫君的心......”
我深吸一口氣,“我是修仙之人,本就該摒棄七情六欲,思凡縱欲本就是錯,與你夜夜荒淫更是錯上加錯!”
我說完。
他似乎有點惱了,一把將我重新拉入懷中。
他也不管我抗不抗拒,剝了我的衣衫,這般那般。
我剛開始還掙紮兩番,過了一會兒便受不住敗下陣來。
我眼睛一片通紅,最後竟忍不住哭出來。
他抬手拭掉我眼角的淚,“乖青姝不哭,你一哭夫君我心都軟了。”
我啞著嗓子道:“要是讓師尊知道......”
“那就不讓他知道。”
我的眼淚止不住,不停往下掉。
直到哭累了,我靠在他胸膛沉沉睡去。
睡過去之前,我聽見他無奈的歎口氣,用不真切的聲音說,“大不了,我不讓你的大師兄受罰,別哭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