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家已經很晚了,我走到二樓主臥,將弄臟了的領帶丟在床上。
還記得這條領帶,是我和周景升一周年紀念日,我送給他的。
可惜,他覺得是垃圾。
我拿了睡衣準備進浴室,門從外麵猛地被推開。
周景升好像也沒想到我在家,看到我一愣,接著一雙眼睛就眯了起來。
“你是不是啞巴了,剛才為什麼不道歉?”他質問著我。
我依舊沉默著,看了他一眼抬腿想走。
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道歉?
可能是在我這裏接二連三地碰壁讓他更不高興,他衝過來抱起我往床上扔,身體覆了上來。
“是不是先收拾了你,你才願意說話?”他眼裏帶著淩冽的寒意,如刀子般捅向我的心。
“你不就是圖這個嗎?這三年,我對你夠好了。”
聽著他露骨的話,我內心生出一股悲憤,伸出手用盡全力給了他一巴掌。
“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不痛快,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我的!”
我看見周景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冷冷地笑了。
他拿起那條剛被他丟棄的領帶,綁住了我的手,將我的衣服扯開。
地獄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欺負輕輕的人,都得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床邊早就沒了溫度。
渾身的青紫和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幾乎無法下床。
昨天,周景升沒有絲毫憐惜我,他隻將我當成了一個廉價的女人。
用盡言語羞辱著我,情動時還喚著池輕輕的名字。
這三年來,我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沒有打動周景升分毫。
我在他心裏,還是那個三年前心機深重爬上他的床的惡毒女人。
也是那個阻攔了他與池輕輕婚約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