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他們的幸福瞬間,一夜未睡。
將他們情侶賬號三年的vlog翻到第三遍,天亮了。
清晨六點多,門吱呀一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徹夜未歸的沈歡按亮了客廳裏的燈,卻被沙發上忽然起來的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我家了?你和我提前說了嗎?”
第二次見麵,沒有一句噓寒問暖,對我隻是劈頭蓋臉地指責。
我有些按捺不住情緒,直接回懟回去:
“房本上寫的我的名字,你說這是誰的家?我回自己家還要和你彙報一聲嗎?”
或許是因為我常年不在家,沈歡已經把這份母親留給我的遺產當成了自己的財產。
想到了這,沈歡有些尷尬,麵色緩和地輕聲開口:
“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嗎?你怎麼不去床上休息呢?”
不提這個還好說,提了直接讓我臉色鐵青。
臥室裏是妻子和其他男人糾纏過後的一片混亂,床上還有用過的安全套。
就差把我這頂綠帽子向全世界展示了。
我苦笑自嘲,將那盒用一半的安全套摔在桌子上:
“沈大小姐,我可嫌你倆滾過的床單臟。”
“畢竟除了民政局知道我,所有的人都覺得顧言澤才是你的丈夫。”
“你怎麼對我那麼凶啊?你怎麼敢在我的分享會”
沈歡不甘示弱,氣勢洶洶地將我們的婚紗照摔在地上:
“你隻給我錢有什麼用?我是個需要被男人保護的女人啊,出軌懷孕又不是我能控製住的。”
相框四分五裂,可她摔得如此趾高氣揚,似乎出軌的是我。
恍惚間,我們的瞬間在我眼前一閃而過,似乎曾經的美好都是一場夢。
為了早點有能力娶到她,所以我拚了命地努力,熬夜繪製建築圖攬項目。
她心疼地將我擁在懷裏,落下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臉上:
“我不要你這樣累,一窮二白我也願意跟著你吃苦。”
麵對沒錢繳納她的學費,我想也不想地提出放棄保研去打工。
也是那天,她拉著我的手信誓旦旦地開口:
“我們結婚,我要好好珍惜你,我再也遇不到比你好的人了。”
承諾的人早就忘記,聽的人卻被困在了承諾裏。
我草草收拾了行李,翻出了房產證打算離開。
沈歡看見房本瞬間爆發,繼續砸家裏的東西:
“你不把房子給我,我就跟學校說你對孩子不負責,是個背信棄義的大渣男,讓你複不了學!”
她從包裏掏出來一遝紙甩在我的臉上,氣勢洶洶地摔門離開:
“虧我還想和你好好商量,那我淨身出戶好了,反正言澤家大業大,也不差你這點錢!”
離婚協議上的起草時間是三個月前,原來她早就想和我離婚了。
我握緊了手裏的紙,心裏卻打算和顧言澤見一麵。
說我死纏爛打也罷,十幾年的感情,我並不想就這樣草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