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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手術？”

許霜月的聲音自持冷靜，但還是有幾分顫抖。

三個人一起衝進客廳，目光緊緊的盯著程妄。

她們這會的緊張好像又不是假的。

程妄掛了電話，平靜的說：“我有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害怕手術。”

三姐妹鬆了口氣，又瞬間恢複冷淡。

許霜月冷漠道：“你把你的粉絲管好，再去招惹景鑠，我們不會饒了他們。”

程妄看她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鬆了口氣。

許霜雪雙手抱胸，略有些高冷：“這架琴我要送給裴景鑠，你沒意見吧？”

程妄身體一僵。

指尖不由自主的按下一個琴鍵，刺耳的聲音突兀的在客廳響起。

許霜華捂了下耳朵，附和道：“這鋼琴給你也沒用，景鑠的天賦很好，隻要重新好好學習，以後肯定能在世界舞台上大放異彩。”

許霜雪看著程妄冷臉，臉上露出不滿，不悅的開口：“你不來救我們就算了，你甚至都不願意報警，害我們錯過救援機會，隻有景鑠拚了命的把我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而他為了救我們傷到了手，你知道一雙手對於一個鋼琴家來說有多重要嗎？”

程妄指尖陣痛，他當然知道，因為他的手已經廢了。

他慢慢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平靜的笑著。

她們為了裴景鑠，真是心疼到極致，明明沒有半點天賦，卻偏偏要把他捧起來。

不過也是，他是她們的救命恩人，裴景鑠在她們心中的地位高倒也正常。

程妄笑著笑著，眼底就劃過一絲悲涼。

“我知道了，送給他吧。”

程妄轉身上了樓，關上門後，身體慢慢倒下來。

他沒說什麼公平，也沒有說有多苦，就一句，我知道了......

二十年風風雨雨的走過來，彼此好像是陌生人，互不了解。

頭又開始痛了，他瘋了一樣的撞擊著牆，希望可以減少痛苦。

好希望做手術那天可以快點到來。

好在許阿姨的團隊研發出了腦步的特效藥，可以很有效的止痛。

第二天，藥品送上門，程妄剛要下去，手機上就顯示沒人簽收了。

程妄有些愣住，馬上就去樓下看。

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去，剛好看到裴景鑠那些快遞，已經迫不及待的拆開了。

他拿著那粒藥，眉頭微挑，笑眯眯的看著他：“程妄，這是你的藥吧？”

程妄朝他伸手：“還給我。”

裴景鑠看到了藥品名字，好笑的看著程妄：“原來你腦子裏有東西啊......那是不是就證明你快死了？”

裴景鑠眼底的開心甚至有些病態的癲狂。

程妄皺眉：“你還給我！”

裴景鑠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開，友好的開口：“現在這年頭騙子那麼多，我幫你檢查一下這藥到底能不能用。”

他拆開藥，藥落在地上，程妄要去撿，他抬腳，狠狠就踩在了程妄的手上。

骨頭裏瞬間傳來尖銳的疼痛。

程妄倒抽口冷氣。

手沒有任何力氣，連抓取都不可能。

他痛的縮回來，裴景鑠狠狠碾碎了藥。

許阿姨說過，特效止疼藥就這麼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