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讓我疑惑剛剛推開我的跟他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失而複得的喜悅還是蓋過了那股酸澀,我紅著眼眶將頭靠在他的肩。
但這樣的溫存還沒維持多久,我聽見被抬上擔架的周靜萱喊祁言的名字。
“祁言......我好怕,你陪著我好不好?”
周靜萱的聲音小貓似的虛弱,喊祁言名字時帶著委屈的抽泣。
而祁言隻是垂著眸子接過別人遞來的大衣為我披上,語氣溫柔。
“意林,我們回家吧。”
周靜萱的嗓音有些嘶啞,抽噎著掙脫了醫生跌跌撞撞的朝祁言跑來。
“祁言,你看看我吧,好嗎?”
周靜萱單薄的身影在冷風中搖搖欲墜,睫毛處掛著的淚水讓她看起來很倔強。
她旁若無人的一聲聲喊著祁言,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吹倒。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救你隻是因為出於我的人性。
你難道看不見我老婆來了嗎?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別那麼不要臉!”
祁言咬著牙回頭,拔高了音量衝她吼道。
周靜萱被祁言怒吼的樣子嚇的愣住,隨即露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都是我一廂情願,但我隻是想給你這個。”
她的手心裏是兩塊琥珀,周靜萱靜靜的與祁言對視著。
直到她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衝破眼眶,祁言摟住我的手開始收緊。
“老婆,我們回去就辦婚禮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島度蜜月嗎?”
祁言牽住我的手,把周靜萱無視個徹底。
我靜靜的聽著祁言的喋喋不休,餘光卻捕捉到他不安的向後瞥去。
或許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確,我清晰的感受到有東西開始抽離。
“靜萱!你怎麼了?!”
我們還沒走遠,就聽見了祁言團隊裏那群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