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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遠是大學時相愛的。
那時的他溫柔專一,結婚的時候也鄭重承諾一定會好好對我。
但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信也是最不值錢的。
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滿心滿眼的愛他最後什麼也沒得到。
蘇心是他初戀,人們都說初戀威力是巨大的。
起初我不信,但現在她回國,讓我徹底認清自己的位置。
原來隻要沈遠的白月光一回國,我這原配妻子都得主動讓路。
蘇心當年提分手是找到了更好的人。
可即便陳遠被她踹了,也依舊喜歡蘇心。
傍晚回到家的時候,沈遠坐在客廳中抽煙。
我們相處多年,我自然了解他的脾性。
每當他抽煙的時候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
他是因為什麼事情煩心呢。
是對我媽的離去有愧疚,還是說想讓我早點給給他心愛的女人騰位置。
見我回來,沈遠熄滅手中香煙,隨後為我倒了一杯牛奶。
「今天在醫院還好吧,有沒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問題?」
看著他突然起來的關心,我心中隻覺得惡心。
我滿心滿眼愛他的時候,他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並說我是舔狗。
現在我媽有生命危險,我死心了。
沈遠主動關心我,他態度有所轉變了。
換句話來說他也不是愧疚,而是接受不了我突然轉變的性格。
更接受不了我不能繼續做他的舔狗。
每次有爭吵的時候他總會這樣,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還是說我不配得到真心。
我沒有接過沈遠遞過來的牛奶,轉身回到臥室。
見我要離開,他主動拽住我的衣袖。
「你先別走,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
「你媽她是家族遺傳病史早晚活不長,你因為這點小事生氣沒必要啊!」
沈遠的話讓我徹底對他刷新三觀。
別說媽媽是否活不長,就算是,也輪不到他說三道四。
況且媽媽被沈遠作為賭注前,身體有明顯好轉的跡象。
我眼淚啪嗒啪嗒的流,終究還是無法接受媽媽離去的事實。
一個巴掌甩在沈遠麵上,這是我第一次和他動手。
「媽媽對你不薄,在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評判她的就是你!」
在臥室休息的蘇心聽見一樓客廳爭吵聲,急忙下來。
她表麵是在勸架,可實則確是把矛盾拉的更深。
「薑媛姐有什麼事好好說,沒必要凶阿遠哥呀,他也很不容易的。」
「我平時都不忍心凶阿遠哥的。」
看著蘇聽跑到一樓原本我並不想理會她,可聽著她的綠茶發言我又覺得她無比惡心。
我拿起桌旁的水潑在她身上,下一瞬沈遠立馬擋在她身前。
「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傷害心心。」
果然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
上一瞬的沈遠還在關心我,可下一秒他又向著蘇心。
看來他還真喜歡腳踏兩隻船,連軸轉。
看著他們相互保護彼此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夫妻。
第二天一早是媽媽的葬禮。
即便我為媽媽花重金治療,可她還是不在了。
這世界上我再也沒有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