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終於死心

這些年來的相濡以沫在這一刻全化為烏有，我不僅捫心自問這些年來程尚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亦或者說我在程尚心中到底算什麼。

看著他的麵容我竟覺得熟悉又陌生。

我不在多言，將急救車的位置讓給了程尚。

「你帶她去吧。」

劉大夫忙把我拉住：

「你的手...」

我轉身勾起一抹微笑：

「沒事的，劉大夫。」

看啊，秦薇這就是你的愛人，他從不在乎你，在他的心中你甚至連家中圈養的小犬都不如。

他尚且會關懷狗的生命，而你呢？

秦薇，你問問自己，這下愛夠了嗎？

2.

強撐著意識沒走幾步，我便感到劇烈的疼痛撕扯著我的意識，隨即眼前一片黑暗。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送回了醫院。

劉大夫和護士們圍著我，關切的開口：

「薇薇，你可算醒了。」

「你說你逞什麼強啊，血流了那麼多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

語畢，眾人麵麵相覷，稍顯為難道：

「隻是，薇薇...你的手指...大概率找不回了。」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

「沒關係，一個指頭而已，哪有我的命重要，我能活生生的站在那你們麵前，多虧了那根指頭。」

這時，門外傳來吵嚷聲。

「你們到底會不會看病，她都說了她不舒服你們都不能檢查一下嗎。」

「程先生，你要我告訴你多少遍，顧小姐隻是受到了驚嚇而已，回去好好養養就可以了！」

「什麼好好養養！你給我好好查，別看我們沒有托關係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們，小心我投訴你。」

現實與回憶相撞，遙想上次程尚這麼生氣，還是我們剛戀愛的時候，旁人隻是不小心將我撞倒，他便心疼的不行，衝上前去非要給我討個說法。

生理期的時候他可以請假在家陪我，不斷地幫我燒暖熱水，生怕我難受。

猛地，這些溫暖的回憶被衝散，耳旁隻有程尚不耐煩的催促：

「秦薇，我都告訴你我在出差了，能不能不要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你還要怎麼鬧？每次都要這樣，你累不累，不就是痛經嗎？你去吃點止痛片不就好了，不要這麼不懂事。」

「秦薇，誰讓你自作主張改變我的飲食的？」

「秦薇，不要太過分，盼盼隻是來給我帶一份午餐而已！」

我回過神來，原來這些都不是夢，原來他早已在不知道的時刻開始，不愛我了。

門外又傳來聲響：

「阿尚，我沒事的。」

「這個爛醫院，我一定要投訴你們，不僅不給病人檢查身體，還給我們安排到最爛的床位。」

「阿尚，是我不讓他們給我安排的，我不想搞特殊，隻要你在我身旁就好了。」

「盼盼...哎，你總是為別人著想，真希望你有時候也想想自己啊，我是怕你手上的傷口留下疤痕來..」

「...」

淚水如決堤般失控落下，很快便模糊了雙眼。

程尚，你知道嗎？我的手真的好痛。

在向我求婚的時候，你明明拉著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程尚此生隻娶秦薇一人，隻愛秦薇一個。」

這個承諾，難道隻承諾了寥寥數日嗎？程尚，你真的在哪一刻有真正的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