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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溫西十年溫西
耳總

第1章 不敢再愛

因為我砸爛了付曉曉的家,她就跟陸澤遠說我有精神病,要進行治療。

陸澤遠眼皮都沒抬一下就簽字同意了。

我被送進精神病院,院方在他們的授意下對我進行了非人的折磨!

十年情深,這一次,我終於不再愛陸澤遠了。

可他卻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1.

出院的那天,陽光很刺眼。

我裹緊外套,可還是覺得冷。

剛踏出大門,舉著相機的記者就蜂擁而上!

“溫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這次治療花了六個月,精神狀態完全好了嗎?”

“溫小姐,據說你是因為嫉妒付曉曉和陸總的關係所以發病了,大家都在傳付曉曉和陸總在一起了,是這樣嗎?”

“陸氏集團這次把你送來這裏療養,你倒追了陸總這麼多年,陸總是不是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

“溫小姐,能回複一下嗎?”

我被很多人圍住走不了。

他們一人一句,攝像頭直直對準我的臉。

記憶深處那些醫師陰鷙的聲音開始縈繞。

我怕的渾身發抖......

努力想要尋找來接我的人。

卻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出院之前陸澤遠打電話說會來接我。

他沒來,卻找來了這麼多記者。

他是想提醒我,我已經身敗名裂!

讓我不要再執迷不悟,別再繼續肖想他嗎?

可我不會了。

以後絕不會。

我被記者圍堵在牆角不知所措。

如果是以前的溫西,一定可以趾高氣昂的把所有人罵的不敢開口!

可以前的溫西已經死了。

那個驕傲,自信,鮮活的溫西早就消失在我身後醫院裏。

現在的溫西。

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逐漸蜷縮著身體,不敢直視任何人的眼睛。

我祈求著有誰能來幫幫我!

也許是上天對我還有垂憐。

不知道是誰用一件寬大的風衣把我從頭到腳的裹住。

我的周圍瞬間變得狹小,黑暗,讓我有些許的安心。

那人攬著我把我帶出了記者的包圍圈。

記者們的嘈雜逐漸減小。

“這位先生,把她交給我就行了。”

我的心一顫。

是陸澤遠的聲音。

他來了!

但他卻眼睜睜看著我被記者為難。

也對,他怎麼可能會想到來保護我呢。

環著我的人低聲問:“你是誰?”

陸澤遠冷哼一聲:“你問問她,是不是要跟我走。”

我猶豫了片刻。

拿下蒙在頭上的外套。

看見了坐在豪華車裏的陸澤遠。

他連門都沒開,隻是停在路邊,降下車窗。

他冷著眼神,似乎在說:

如果我不跟他走,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把外套還給幫我的好心人。

我發現他長得很好看,與陸澤遠冷冽硬朗的氣質不同。

他的眉眼都是溫柔舒展的。

我頷首跟他道謝:‘謝謝你幫忙,接我的人來了。’

好心人接過外套,沉默的看著我坐上陸澤遠的車。

一直到我們離去。

他還站在原地。

陸澤遠看了眼後視鏡:“那人你認識?”

我搖搖頭。

開始坐立不安的攪弄手指。

我沒敢抬眼看陸澤遠的表情。

但是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瑟縮在車子的角落。

“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沒撒謊,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六個月的時間。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我早已經學會了無論發生什麼。

先認錯!先道歉!

受到的懲罰總會輕一點點......

陸澤遠皺了一下眉心:“你對不起什麼?溫西,坐好,安全帶。”

他剛剛,是想幫我係安全帶嗎?

我默默坐好,係好安全帶。

如果是以前,他這樣主動靠近。

我一定會在高興之餘猜想他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可現在,我絕對不會在胡亂臆測他動作背後的意義了。

陸澤遠掀了掀眼皮:

“溫西,看來治療挺有效果的,你學乖了!”

2.

學乖了......

是啊,進了那種的地方。

怎麼可能學不乖。

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精神病院裏的病人。

都說自己沒有精神病。

所以,我哭喊自己沒有精神病的時候。

那些人都嘲諷的笑了。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他們似乎特別喜歡看我掙紮和反抗。

每個醫師治療的方法都不一樣。

他們變著花樣摧毀我的身體,蹂躪我的靈魂。

電擊,腦神經幹預,藥物實驗,物理實驗。

他們在我身上嘗試了千百種非人的“治療方案”

我反抗,就會被綁起來注射藥物。

我掙紮,隻會得到幾倍的折磨。

如果我再學不乖。

別說六個月,就是六年,我都未必能出得了院!

見我沒有搭話,陸澤遠叫我的名字:

“溫西?”

“到!”

幾乎是同一時間。

我條件反射的坐直了身體,一直無光的眼睛瞪的老大!

陸澤遠有一瞬間的驚訝,沉默片刻問:

“你都好了嗎?”

“好了!”我趕緊回答。

“各項指標都正常了,我能控製住情緒,不會再易怒暴躁,不會再隨便動手,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不會再自我幻想,醫生說我已經好了!”

所以......

不要再把我送到那裏去了。

陸澤遠諷刺的勾起唇角:“那就最好。”

他的神情有一絲我看不明白的意味。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抓住他每一瞬間的反應。

然後反複琢磨,反複回味,幻想他那些反應的背後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感覺。

可是現在。

我看他的臉隻覺得隱隱反胃!

我愛了陸澤遠十年。

這十年我就像是撲火的飛蛾,就是在用生命去愛他。

我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

做了十年的舔狗!

就算溫西是百年難遇的天才畫家。

就算她出身藝術世家,甚至地位要比經商的陸家更加高貴。

就算她桀驁不馴,嬌縱任性,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

但在陸澤遠麵前。

她永遠是追隨的,仰望的,是把自尊和驕傲都踩在腳下去愛的。

可就算這樣,陸澤遠卻從來沒有回頭看過。

甚至在付曉曉故意激怒我發瘋的時候。

他直接相信她所說的我有狂躁症!

應該進行治療。

他聽了她的話,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等於是他親手殺死了,曾經摯愛他的那個溫西......

3.

車子停在陸家。

陸澤遠下車前嫌棄的說了一句:“趕緊洗洗,最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可他不知道。

我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已經洗不掉了。

我支開所有來伺候我的傭人。

獨自一個人在熱水裏泡著。

熱水洗澡,我已經六個月沒有體驗過了。

那個地方固定時間安排患者洗澡。

因為怕患者發瘋,每一次洗澡都有護士站在旁邊。

每一次,都是涼水。

十一月份的寒冷刺骨。

我至今忘不掉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

以至於我現在泡澡的水已經把我的皮膚燙紅了。

我都感覺不到。

洗完澡出來,傭人拿給我平時穿的精致睡衣。

我看都沒看一眼叫她丟掉。

然後換上長衣長褲。

出門正好迎麵碰上了陸澤遠。

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有些嫌棄說道:“怎麼穿成這樣?”

我小聲回答:“這樣......舒服......”

但是聲音太小,陸澤遠有些不耐煩。

“怎麼現在連大聲說話都不會了嗎?”

他的語氣是那麼熟悉!

我嚇得抱緊我的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陸澤遠一愣,伸手想要安撫我。

卻被我躲開。

我驚恐的看著他!

仿佛看見了那些穿著白衣服的惡魔。

害怕的節節後退......

陸澤遠語氣緩和了些:“溫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澤遠!”

付曉曉的聲音傳來。

我的心臟瞬間停跳!

隻見她搖曳著身姿走到陸澤遠身邊。

睥睨的看了我一眼:“溫西!你出院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她朝我走了過來!

無數次電擊的痛苦回憶湧上我的腦海。

那些人問我為什麼要傷害付曉曉。

他們讓我認錯,讓我跟付曉曉求饒。

電流在我的身上亂撞。

直到大小便失禁。

他們才嫌棄的放我走。

付曉曉三個字,就是我的噩夢!

“走開!”

我一把推開靠近的付曉曉!

向後退卻摔在地上。

而她卻順勢往陸澤遠身邊倒去。

順理成章的被陸澤遠扶住。

“溫西,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澤遠,我隻是想問候她一下。”

陸澤遠臉色陰沉的把她圈在懷裏。

而我卻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後退。

他看著我的眼神深沉難懂。

我連連道歉:“對不起,我先走了,對不起......”

我踉踉蹌蹌爬起來轉身下樓。

我要離開這裏!

離他們都遠一點,我才能活!

付曉曉看著我如同喪家之犬的身影微微一笑。

轉身卻柔弱的問陸澤遠:“澤遠,溫西她還好吧。”

陸澤遠望著我逃走的方向出神。

眼底彌漫著看不懂的情愫......

4.

晚餐的時候,付曉曉說我剛出院應該吃的清淡一點。

所以傭人做了白粥和幾樣精致的小菜。

可我在看見白粥的那一刻起。

內心的恐懼又被拉回到了那個時候!

那些人鉗著我的下巴把白粥灌進我的嘴裏!

米粒混著水被灌進鼻子和喉嚨。

我像個待宰的羔羊被強行灌食。

那種感覺簡直能把人逼瘋。

“我不吃!”我尖叫著把碗打翻。

碗裏的粥流淌了一桌子。

剛走過來的陸澤遠見狀皺起眉:

“你做什麼?又耍大小姐脾氣!”

他的神情一冷。

我頓時條件反射!

“對不起,我吃,我馬上吃,我會把這裏弄幹淨,對不起!”

我瘋狂用手摟起桌上的白粥往嘴裏送。

就像個剛吃到東西的乞丐。

邊塞邊喊著:“對不起,我會弄幹淨,對不起!”

也許是我的狀態太過讓人驚訝。

陸澤遠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大步衝過來抓住我的雙手:“溫西!你怎麼了?”

我閉上眼睛搖頭:“對不起,我會吃幹淨的......”

他的聲音放輕:“我沒有讓你這樣,你不用這樣,不要再道歉了!”

我低下頭不敢說話。

他見我安靜下來,開始用餐巾幫我擦手。

“溫西,你在醫院,是怎麼治療的?”

怎麼......治療的......

他居然能問得出口!

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和付曉曉授意的嗎?

恨意湧上心頭。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

轉身逃回畫室。

卻忽略了門口傭人的提醒。

打開門才發現,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

我愣在原地。

熟悉的畫室完全變了樣子。

翻開桌子上的本子,上麵寫著曉曉。

難怪進門時傭人想阻止我。

原來我的畫室已經被陸澤遠讓給了付曉曉。

這個房間是陸家專門給我改造出來畫畫用的。

可現在,卻隨便給了別人當辦公室。

我想起以前付曉曉想來陸家都要看我的臉色。

隻要我不同意,她都進不來陸家的大門。

可現在她卻能用隻屬於我的畫室。

對我來說也是個諷刺。

也對,這陸家是他陸澤遠的。

他想讓誰在哪裏都可以。

想到這,我覺得從前那副女主人的做派是多麼的可笑。

在陸澤遠的眼裏。

我簡直就是一個小醜。

我暗暗決定要立刻離開陸家。

所以畫室的事情,我沒有在乎。

傭人們都在議論我變了。

陸澤遠拉住我想要解釋,我卻輕輕搖頭:

“給她用吧,你做主就好。”

他看著我的神情意味深長。

用難得的溫和語氣說道:“溫西,你到底怎麼了?”

我咬了咬下唇:“陸澤遠,以後我不會再勉強要你娶我了,你可以輕鬆了。”

“我也不會,再纏著你了。”

他沉著聲音:“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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