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盜用我銀行卡餘額的截圖發朋友圈,成為學校裏人人追捧的頂級白富美。
她很會招攬人心,所以考研時,她舉報我給出題老師行賄,暗箱操作上岸時,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話。
所謂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我媽氣憤我被冤枉,替我申冤澄清,她卻帶頭網暴說行賄的錢就是我媽給出題老師的。
後來還跟我媽的競爭對手聯合,舉報我媽的珠寶設計公司抄襲。
我拿著證據去警局的路上,被她找來的幾個工地工人輪番侵犯完賣到了緬北嘎腰子。
而她,靠著大義滅親的舉報事宜成為網絡英雄,被網民們盛讚,後來還簽約了公司出道,成為了大明星。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考研前夕。
聽著表妹闊氣的表示:“等會兒輔導課結束,我請大家去香奶奶買包!”
聽到這話,我立刻給我媽發消息讓她把我的卡停用!
這輩子,她休想再通過踐踏我和我媽的屍骨,享受巔峰人生!
“那可是香奶奶,隨便一個包就得幾萬塊呢!”
“我還沒去過奢侈品店,這回跟著蘇仙女見世麵啦!”
“蘇仙女,你是我的姐,我唯一的姐!”
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在考研輔導班上。
蘇若男被一眾同學眾星捧月般的圍在中間,一臉得意。
我眼角一片血紅,雙手在身側攥緊成拳,強忍住想拿刀去把她一刀一刀捅成篩子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看向我。
“表姐,等下我們要去香奶奶掃貨,你品味那麼差,也不懂得欣賞,就別跟著去了。”
“就是!瞧你穿的跟個土包子似的!”
“就你這樣,去了也得讓人當要飯的趕出來!可別連累我們一起跟著丟臉!”
嘲諷的聲音像是利刺一樣向我紮來,我卻顧不上理會。
因為我發覺,自己居然重生了!
前世因為我爸早早離世,我和我媽相依為命,從小我就被叫做沒爸的野孩子,處處被欺負孤立,隻有表妹蘇若男願意和我玩。
我以為她是顧念親情,是我的好妹妹。
直到臨死時才知道,她一直嫉妒我有個超級有經商頭腦的母親,嫉妒我媽把我寵愛成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她接近我,是想賴在我身上做吸血蟲。
看著她居高臨下,滿眼惡意的看著我,網盤心裏笑了笑。
“好的,表妹,祝你們玩的開心!我就不去給你丟人了”
說完我笑裏藏刀的看了她一眼,邁步離開。
前世她就是大手筆帶著同學們去購物,怒刷了200多萬。
想到這裏,我趕緊掏出手機打給我媽,讓她立馬停掉我的卡。
重活一次,這冤大頭誰愛當誰當,這輩子沒了我家的幫助,我看她還怎麼裝白富美!
我爸去世後,我媽為了更好的撫養我,化悲憤為動力,努力搞事業,不出三年就成了遠近聞名的女企業家。
等我媽暴富的消息傳到鄉下,蘇若男她媽就帶著她跑來我家,哭天搶地的控訴我舅舅嗜賭酗酒還家暴,讓她們母女沒法活。
她們跪下磕頭求我媽媽幫助她
當時我媽一方麵是顧念著親情,一方麵也是覺得蘇若男和我年紀相仿,留下她,我還能多個玩伴,不至於太孤單寂寞。
為此還被舅舅勒索了一百萬,之後蘇若男就在我家住下了。
剛開始有了蘇若男這個表妹陪伴,我每天都很開心。
可漸漸我卻發現,不管是班上的同學還是我周圍鄰居的孩子,都開始叫我有媽生沒爸養的野孩子,他們孤立我,欺負我,大冬天的往我身上潑水。
我凍的瑟瑟發抖,跟蘇若男求安慰。
她對我說:“因為你比她們打扮的幹淨漂亮,不能融入她們,她們才不喜歡你。”
我傻逼一樣居然信了她的鬼話!
孰不知就是她暗中帶頭讓那些孩子欺負我的。
從那以後,我開始穿的又臟又破,可情況也沒有變好。
尤其到了大學,周圍人對我的霸淩更是變本加厲,我求助蘇若男,她又對我說:“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如你拿出點錢請大家吃東西,購物什麼的。這樣她們慢慢就會被你感動的。”
末了,蘇若男又問我:“你錢應該夠幹這些事吧?”
天真的我立馬把我的銀行卡餘額截圖給她看。
她看見那一長串數字,嫉妒的鼻子都歪了。
“這樣,你把卡給我,我先幫你去探探她們的口風。”
之後蘇若男拿著我的卡,瘋狂買奢侈品包裝自己,還到處請客吃飯唱K,積累人緣,很快就成為了學校裏有名的頂級白富美。
她還發了一張銀行卡餘額的照片到朋友圈炫富,我看到後找她問怎麼回事,她不耐煩的借口說發錯了,馬上刪掉,但其實她刪掉後又發了一次,隻不過這次屏蔽了我。
不過我也沒有很多心思管她,我正忙著考研呢。
經過日以繼夜的努力,考研成績發布後,我以超高分數順利上岸。
在大學的四年,我過得極其不開心,不管怎麼絞盡腦汁去討好同學,她們對我的惡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幸好,考研我報考的是全國名校,遠在另外一個城市。
我終於能離開這裏,不用再看到她們的醜惡嘴臉。
我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誰知道樂極生悲,第二天,我接到電話,說是我的考研成績被作廢了。
蘇若男在網上發布了一個視頻,視頻裏,她沒有穿自己那些奢侈品衣服,而是穿著簡單的白T恤,素顏,手裏拿著身份證,實名舉報我給出題老師行賄偷題。
視頻一發出,同學們就開始瘋狂的傳播轉載評論,視頻直接上了短視頻熱門和微博的實時熱搜第一名。
我如遭雷劈,當場就暈了過去。
我媽憤怒於我被冤枉,到處幫我伸冤澄清,蘇若男卻帶頭網暴我媽,說是我媽能這麼快成功,背後肯定少不了權色交易。
我媽也被氣到住院。
這時蘇若男又聯合了一直想搞垮我媽公司的競爭對手,舉報我媽的珠寶公司設計抄襲。
我拚命的收集證據,就在我拿著證據去往警局的路上,被蘇若男找來的幾個乞丐輪番侵犯完賣到了緬北。
我不甘心被困在緬北,無數次出逃,無數次被抓回來。
每次被抓回來,我都會被看管的人欺淩,然後再被毒打一頓。
最後一次,看管的人下手沒控製好力道,一棍子打在我的後腦勺上,我腦漿子都被打出來了,當場死亡。
我死後,他們摘掉了我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然後把我的屍體扔給野狗啃食。
臨死前,我聽到一道惡狠狠的嗓音:“賤人,這麼死真便宜你了!”
這道聲音,就是蘇若男!
給我媽打完電話,確定我所有的卡都不能刷了,我無聲笑了出來。
我心情大好,打電話給司機讓他來接我。
就在我往校門口走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跑過來攔住我。
蘇若男一臉拽逼樣,頤指氣使的對我說:“你馬上打電話給司機,讓他開那輛勞斯萊斯來學校接我。”
“憑什麼?你腦子讓驢踢了?讓門夾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家的車憑什麼任你調遣?”
我話落,蘇若男瞪大眼睛,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跟調色盤似的。
她氣急了想打我,忽然瞥了眼我身後,又把手放了下去。
而我早就想打她了,搶先一步扇了她一耳光。
“顧安安你幹什麼!”
一道怒吼聲傳來,林澈快步奔過來將蘇若男攬進懷裏,目光凶狠無比的瞪著我:“你是潑婦嗎!怎麼可以當街動手打人!有沒有教養!”
蘇若男緊咬著下唇,泫然淚泣的說道:“阿澈,你不要這麼說安安,是我惹安安不高興了。”
林澈聽了這話,更加怒不可遏:“你一個爛賭酒鬼的女兒,農村來的土妞,仗著和若男沾親帶故就趴在她身上吸血,若男心善才不和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馬上給若男道歉!”
我活生生給聽笑了。
原來在蘇若男的嘴裏,我才是吸血蟲?
這種彌天大謊,她怎麼敢撒?
怪不得在學校裏,那些同學們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嫌棄和厭惡,好像我是什麼臟東西。
尤其是林澈,他是藝術學院的院草,學藝術費錢,他自詡富二代,出手闊綽。
記得我剛上大一的時候,他作為學長迎新生,當時就是他幫我拿的行李。他不僅主動要了我的電話,還在第二天晚上把我約到學校操場表白。
隻是那時我不想談戀愛,就拒絕了他。
誰知道幾天後,他突然找到我,指著我的鼻尖咒罵我,說我虛榮,拜金,窮人沒素質。
我反駁他說我家裏不窮,沒必要拜金。
他卻說我狡辯,還說讓我不許再出現在他麵前,說我臟,就是路邊的野狗也比我幹淨。
我氣急了,抬腳就踹上了他身體最脆弱的地方,一下子就廢了他的戰鬥力。之後我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又扇又抓又撓。
他被我打的嗷嗷直叫。
後來他跑去學校告我,要求學校開除我。
隻可惜校領導的老婆是我媽閨蜜,得知是他先對我進行人格辱罵,我被逼急了才還手之後,不僅沒有記我的過,還把他訓了一頓,說他一個大男人指著一個小姑娘鼻子罵,沒紳士風度。
這之後,蘇若男開始立白富美人設,林澈轉頭又去追她了,很快他們就在一起,成了學校裏的金童玉女。
而每次提起他們,就會有人跳出來說我毆打林澈那件事,隻不過在她們的嘴裏,事情變成我對林澈告白被拒,愛而不得就對林澈動手。
我解釋真相不是這樣,隻是根本沒人聽。
在眾人眼裏,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蘇若男和林澈是真愛無敵。
“快跟蘇仙女道歉啊!”
“光天化日的打人,不跪下道歉就去告她故意傷人!讓警察叔叔來抓她蹲拘留!”
“看她臉皮多厚啊!以為硬挺著不道歉就行了?人家說心思惡毒的人長得也醜,你看她不就是醜八怪一個!惡心!”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充斥耳膜,就在我想吼她們,讓她們統統閉嘴時,冷不防有個人從我身後,一把薅住我的頭發。
我跟她推搡間,被她一腿子鏟倒在地。
“讓你道歉,你耳聾了?真以為住幾天大房子就成千金大小姐了?小心蘇仙女家裏人知道了,把你送回鄉下,讓你喝大酒的老爹往死了揍你!然後把你賣給老光棍當媳婦兒換五萬彩禮錢!”
我看著噴著唾沫星子說話的人,她是陳招娣,是蘇若男最忠誠的狗腿子之一。
蘇若男平時喜歡把自己不愛背的包包,不愛穿的衣服施舍給她,她每次都感恩戴德的接受。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饒有興味的看了眼蘇若男,然後對陳招娣說道:“誰跟你說的,我有個愛喝酒的爸,家裏人還要把我賣給老光棍換五萬塊錢?蘇若男說的?”
我剛問完,蘇若男臉色就變了。
陳招娣正要說話,她就急忙過來擋在我和陳招娣麵前。
“表姐,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在外麵說了,說了讓人笑話。”
我看著她,臉色嘲諷的冷笑。
這時林澈再次衝過來,把蘇若男擋在身後,怒視我:“你笑什麼!要不是若男,你就得給老光棍生小光棍,一家子窮鬼摳摳搜搜過窮逼日子了!你不感恩若男就罷了,還動手打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爹是個老畜生,才生了你這麼一個小畜生!”
本來他們,我都打算等我考完研再好好收拾,可是林澈,他觸犯到了我的底線!
我英年早逝的父親,不容許他這張臭嘴侮辱!
小時候我喜歡跆拳道,學了好幾年,別說林澈了,就是比他更高更壯的,也不是我對手。
我真動起手,林澈隻有哭爹喊娘的份。
我把林澈按在地上揍,這回可不比上次,我是下了狠手的。
本來我想把他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的程度,卻沒想到不巧,正好有老師路過,把我拉開了。
老師聽說這回又是林澈先出口傷人,就算這次他被我打的很慘,老師對我也是就不痛不癢的訓斥了兩句完事。
蘇若男知道再拉扯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便挽著林澈的胳膊,對我說:“表姐,阿澈他隻是太在乎我了。不過你也是,一個女孩子動手打人,一點都不淑女,像個潑婦可不好,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說完,她拉著林澈離開。
臨走前,林澈惡狠狠的瞪著我,像是要吃人。
隻會虛張聲勢的廢物,我輕嗤一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本來以為這事能告一段落,卻沒想到等我來到校門口,我家車上已經坐滿了人。
“表姐,今天不送你了,你去坐地鐵吧。”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下車”!
蘇若男微楞了一下,預付主人公的語氣,不讚同看著我“表妹,你不想跟大家搞好關係了嘛?再說這車我今天真有用,你去做一次地鐵怎麼了?"
我也懶得廢話,直接一把拉開車門趕人:“都給我滾下去!”
這本來就是我媽專門接送我給我買的車,請的司機,想裝逼,找自己爹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