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國考前夕，學霸男友讓我背下必考申論， 說一定會考。

我向來對他堅信不疑，吭哧吭哧背下。

沒想到筆試當天，我真的看到男友說的題目。

我信心十足地交卷，可成績公布那天，我不僅考了0分。

還被舉報賄賂考官，取消終身考公資格，判五年有期徒刑。

而隻花了三天備考的閨蜜卻上岸了，和男友成了同事並且結婚。

我崩潰到抑鬱，在監獄咬舌自盡。

重活一世，我回到國考前天。

重新睜眼，我看到男友顧鳴正在幫我收拾東西。

我這才發現，我重生回到國考前天。

顧鳴說：“萱萱，明天的論文你就照著背好的放心寫，你記憶力不錯，肯定能過的。”

“我在中信等你，到時候我們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飯。”

顧鳴是公務員，兩年前上岸，在知名單位裏混得風生水起。

說著，他摸摸我的頭，帶著寵溺的笑意。

看著他的笑，我隻覺得惡心。

上一世，他也是用同樣的話，同樣的表情和我說的。

結果到了成績公布那天，我的成績被宣判無效，還被汙蔑抄襲、賄賂考官。

而被抄襲的受害者，正是我的閨蜜蘇染。

當時我覺得，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好聲好氣找她溝通。

她卻麵色慍怒，衝我咆哮。

“林萱，你不要因為我上岸了，就心存嫉妒汙蔑我！當時考試我就坐在你前麵，怎麼可能回頭偷看你的答案？倒是你，坐在我後麵不斷發出聲響，還向前探頭，我看，你就是妥妥的抄襲狗！”

後來監控顯示，那個角度，怎麼看都是我在偷看蘇染的考卷。

我解釋說是腰疼，調整坐姿，可沒人信我。

我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直到看到顧鳴替我收拾好的文具袋，我明白了一切。

這個透明的文具袋，表麵上看，很正常。

實際上，那透明的塑膠膜上，寫滿密密麻麻的答案。

它是用一種特殊材質的筆寫的，隻有戴上眼鏡，才能看到。

翌日，進考場前，顧鳴對我反複叮囑。

確保我準確無誤地背誦好答案，他才放心地讓我進去。

我的好閨蜜已經在約定地點等我。

我們在同一個考場，座位也靠得很近。

我原以為，這是我和她相識六年以來的緣分和默契。

現在想來，說不定是顧鳴使了什麼辦法刻意安排。

距離開考還有好一段時間，我和蘇染去了趟廁所。

廁所人多，我們輪流著去。

等她進去時，我提出幫她拿著文具袋。

蘇染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將文具袋交給我。

畢竟，在她心中，我向來是老實本分的人。

但她不知道，她的文具袋，早已被我調包。

回想起上一世被冤枉，現在我的心都還在滴血。

因為那個文具袋，我被指抄襲，成績作廢，終身取消考公資格。

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蘇染還舉報我賄賂考官。

她在網上曬出照片，上麵是我提著一袋名貴東西強行塞到考官手裏。

不僅如此，還有一段我從來沒見過的聊天記錄。

那是我和蘇染的聊天記錄，上麵記錄了我如何誘導蘇染和我一起行賄，甚至對她進行威脅，卻遭到她嚴詞拒絕。

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我的謾罵，那名被我“賄賂”的考官，也站出來指控我確有此事。

警察上門帶走我，判我五年有期徒刑。

爸媽天天以淚洗臉，想方設法幫我找律師找證據。

但還是抵擋不住網友對我的攻擊。

因為我，爸媽受到牽連，出門被砸雞蛋石頭。

甚至還有極端者衝到我爸麵，拿刀劃傷他手臂。

我崩潰到抑鬱，在監獄中咬舌自盡。

如果害我的是別人，我可能還沒那麼憤怒。

可害我的竟是和我朝夕相處，我認為最信任的人。

憤怒，質疑，哀痛，仇恨。

重活一世，我發誓，我定要讓他們兩人付出代價，解我心頭之恨！

正當我鬥誌激昂，奮筆疾書時。

前麵的蘇染放下筆，伸了個懶腰。

一副信心十足、誌在必得的模樣。

看來，她和上一世一樣，完成得很順利。

這一世，我沒有照著原來的論文默寫。

而是在原有的框架和邏輯上加深建構，融入更多見解。

到時候，到底誰抄襲誰作弊，一眼見真章。

這時，考官踱步到蘇染麵前。

蘇染抬頭衝他拋了個媚眼。

這個考官，就是當初我“行賄”的那位。

原來，他們仨是一夥的。

我在心中冷笑，蘇染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考試結束，我和蘇染出了教室。

她不知從哪變出一袋東西，讓我幫忙拎著。

說是待會有人過來拿，她先去一趟廁所。

我低頭一看，紅色的禮品袋裏，是一盒盒名貴的藥材。

看起來價格不菲。

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出現。

是剛才監考我們的那位考官。

他看到我手裏的袋子，走過來告訴我，那是他剛才不小心弄丟的東西，還好我朋友找到了。

接著，又詢問我考得如何。

上一世，我和考官針對考題內容相聊甚歡。

我將禮品袋遞給考官那一幕，被躲在暗處的蘇染拍下。

作為曝光在網絡的“行賄”證據。

人證物證俱全，我有口莫辯。

這一世，我直接將那袋東西扔進垃圾桶。

並做出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啊！！有隻大蟑螂在裏麵！”

“老師，我實在太怕蟑螂了，要不你撿一下，抱歉啊。”

說完，我落荒而逃。

考官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暗中觀察的蘇染匆匆趕來。

撿起垃圾桶裏的袋子，擦幹淨，畢恭畢敬遞給考官。

那是她和顧鳴買通考官的禮物。

原本想嫁禍於我。

卻沒想到我搞這一出。

等蘇染從考場出來時，我和顧鳴已經等在大門口。

“染染，我手機沒電了，所以先出來了，不好意思啊。”

我連忙向蘇染解釋。

蘇染搖搖頭，問我考得怎麼樣。

話音剛落，我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摟住顧鳴。

“顧鳴給我的題目都押中了，我一字不漏地照著答案默寫了！”

顧鳴鬆了口氣，親昵地捏捏我的鼻子。

眼睛不經意瞟向蘇染，衝她眨了眨眼。

蘇染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那笑容甜得，像塗滿了蜜。

要不是我心裏仇恨著，還真想嗑一嗑他倆。

“萱萱，你男朋友真厲害啊，這麼難的題他都押中了，你好幸福哦。”

“羨慕你有個考公的男朋友，不像我這種孤家寡人，做什麼都隻能靠自己。”

蘇染說這些話時，眼睛有意無意地看向顧鳴。

而顧鳴，則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回應她。

上一世，我還傻傻地自責沒有將押題分享給蘇染。

這一世，我點點頭：“你也趕緊找個男朋友，就沒那麼酸了。”

蘇染被噎得說不出話，像是驚訝於我會懟她。

說話間，幾個同樣參加國考的同事過來了。

蘇染考完後心情不錯，說請我們大家吃晚飯。

我當然沒有拒絕，因為上一世的聚會，有幾出好戲要登場。

許是對國考成績十拿九穩，蘇染請我們到市裏最好的飯店聚餐。

大家對著菜單選菜，蘇染看的是最貴的那一頁。

有同事看見了，在一旁驚呼。

“蘇染，你品味也太好了吧，看的是最貴的一欄。”

“你要點這上麵的菜嗎？可我記得你海鮮過敏誒。”

“哎呀，不是我吃啦，我這不是考慮到顧鳴愛吃海鮮嗎，順便幫他看看。”

蘇染剛說完，顧鳴向她投去溫柔的神情。

那幾個同事注意到這個細節，紛紛豔羨道。

“哇蘇染你也太好了吧，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真的很幸福。”

“就是啊，無論在哪裏都能想到對方，好羨慕這樣的戀情。”

說話的同事都是蘇染在公司玩得很好的姐妹。

蘇染打斷了她們。

“哎呀你們別說啦，萱萱會誤會的。”

“萱萱和顧鳴才是一對哦，我隻不過是顧鳴的青梅。”

聽到青梅二字，同事瞬間捕捉到八卦氣息。

“那你們豈不是從小就認識？郎才女貌，為什麼沒在一起啊？”

“聽說蘇染爸和顧鳴爸還是同事呢，兩人早定下娃娃親了吧？”

“是不是因為林萱？我尋思著她很普通啊，該不會很有手段吧？”

上一世，麵對眾人緊迫的質疑，我如實回答。

結果因為我認識顧鳴那天，剛好就是蘇染和他鬧別扭。

我當眾被扣上“小三”這頂大帽子。

蘇染的姐妹團聽了，忍不住奮起要扇我耳光。

罵我不要臉，硬生生拆散一對鴛鴦。

還罰我為這頓飯埋單，花了整整三萬塊錢。

事後我猛然醒悟，原來蘇染早有預謀，故意讓我背這頓飯錢。

我搖搖頭，想說我根本就不是小三，是顧鳴主動找上我，才有了後續。

可這麼多張嘴，說著眾口一致的話。

我該怎麼解釋？

最令我心寒的，莫過於顧鳴的態度。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別提了，這事我確實有錯，之後我會想辦法彌補染染的。”

他的態度很明顯的告訴我，也告訴所有人。

是我無理取鬧的糾纏，才導致他和蘇染無法在一起。

而我在接下來的掌聲中憤然離去。

重活一世。

我靠在顧鳴肩上，指著蘇染正在看的海鮮撒嬌道。

“顧鳴，我嘴饞了，能不能吃海鮮嘛？”

顧鳴的眉頭跳了跳。

他二話不說轉過我的頭，不讓我看菜單。

“我海鮮過敏啊，你舍得讓我嘴饞？”

有人看到我和顧鳴的互動，開始八卦。

“萱萱，你們戀愛多久了呀？”

問話的女生是蘇染姐妹團之一。

“兩年啦，他大我一屆，我大學畢業後才在一起的。”

這不過是很日常的八卦。

問完戀愛時長、相識緣由，話題就過去。

可蘇染不知和她的姐妹灌輸了什麼。

非得揪著我不放。

“是嗎？可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有男朋友？我一直以為你單身呢。”

“就是，最近看到你和小蔡走得特別近，以為你倆才是情侶。”

“什麼？她和小蔡有情況？我以為她對象是隔壁公司的眼鏡男呢！”

上一世，哪怕我改變事情走向，也沒能抵擋住那股妖風。

這一世，我必讓她們算計落空。

就在女生們嘰嘰喳喳八卦期間，顧鳴不斷在看手機。

他說工作上還有些事沒處理完。

上一世，我信以為真。

這一世，我提前在他手機裏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

顧鳴在偷偷做副業。

而且這個副業，並不光彩。

他神色自若地處理著信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處理完，放下手機，正好迎上蘇染的酒杯。

“顧鳴你別生氣，她們就是說著玩的，我向你賠罪。”

我拉了拉顧鳴，正想開口說什麼。

突然，飯桌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顧鳴的領導的名字。

他眉頭一皺，但不敢有半點怠慢。

推開蘇染的手，接起電話。

頃刻間，電話那邊傳來山崩地裂般的怒吼。

“顧鳴！你在群裏發的什麼玩意兒？你背著單位做副業？我看你不想活了！！”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顧鳴自得的神色瞬間扭曲成惶恐。

他連忙打開微信，反複點開群，退出，點開，再退出。

終於，他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副業群，和工作群，不知什麼時候被對換了群名。

而他剛才著急發信息，壓根就沒看。

一時間工作群信息99+爆滿。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偷偷幹副業的消息。

私聊他的人刷得滿屏都是。

突然之間，他惡狠狠地瞪向蘇染。

“我的手機最近換了新密碼，隻有你知道。”

“你他媽是不是故意害我的！”

“你這個賤人！”

顧鳴怒吼著，伸長手去掐蘇染的脖子。

蘇染被顧鳴掐得慘叫連連，發出陣陣幹嘔。

我假裝愣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趕緊阻止。

“顧鳴你做什麼，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別出人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什麼副業了？”

“還有你換了手機密碼，為什麼隻有蘇染知道？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有一腿？”

我崩潰地質問著顧鳴，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同事們吃了個驚天大瓜，暗自興奮著，但還是不忘站在我這邊。

將打鬧的兩人分開。

“別打了別打了，有什麼坐下來說。”

“就是，蘇染怎麼會做這種撬人家男朋友的事情。”

“不對啊，蘇染和萱萱是閨蜜，她早就認識顧鳴了，會不會……”

一時間，眾人嘩然。

就連蘇染的姐妹團，看向蘇染的目光，開始變得嫌惡。

“不是的，你們聽我說……”

蘇染還想解釋，大家沒了食欲，紛紛離席。

顧鳴追出來拽住我的手。

“萱萱你聽我說……”

“啪！”我狠狠扇了顧鳴兩巴掌。

這一幕我在心中演練很久了。

當做出了實際性行動，才知道這麼爽。

顧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萱萱，我和蘇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至於那個副業，我隻是幫一個兄弟……”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明天跟你領導解釋吧。”

沒等他說完，我就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翌日一大早，顧鳴就被他領導叫進辦公室。

顧鳴在幫人運作一個有賭博性質的網站。

這屬於嚴重違法行為，但顧鳴隻花了一小時就從辦公室出來。

之後領導告訴眾人，昨天是顧鳴的手機遭黑客入侵，那些發在群裏的文件是木馬，是黑客試圖散播病毒的計謀。

現在已經派警方處理這件事。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還好沒點進去，造成財產損失或個人信息泄露。

下班後，顧鳴出現在我家門口。

顯示屏上的他看起來十萬火急的樣子。

我以為他又是來道歉的，不耐煩地讓保姆趕走他。

卻在我準備偷偷從二樓溜出去的時候，被他截住。

我說耳朵發炎了，想清淨下，不想聽他逼逼叨叨。

顧鳴的臉色看起來陰沉又絕望。

“萱萱，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副業的事是個意外，我之前欠了一個兄弟人情。”

“萱萱，我一直在為我的事業，為我們的未來著想，你能不能先借我十萬解燃眉之急，我一定會還給你。”

嗬，我冷笑一下。

原來道歉是假，借錢是真。

“顧鳴，我們倆結束了，你走吧。”

見到我決絕的樣子，他突然笑出聲。

剛才的愧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屑與嘲諷。

“萱萱，你今天要是不借錢，我的職業生涯有可能就完了。”

“你忍心看到我這樣嗎？別忘了當初是誰天天熬夜輔導你國考。”

“如果你非要這麼絕情，也別怪我不客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成績作廢。”

聽著顧鳴狂妄的言論，我差點笑出聲。

他不知道我早就已經將作弊工具轉移給蘇染。

不知道我從他手機找到行賄聊天記錄並截圖保存。

不知道我拍下了蘇染“行賄”考官的場麵。

將他們仨一鍋端，遲早的事。

我做出一副很無辜又很無奈的樣子。

“顧鳴，你不覺得你借十萬塊很離譜嗎？”

“我家沒金礦，我才工作一年，上哪裏找那麼多錢借給你？”

顧鳴衝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就別怪我無情！”

我決定再送顧鳴一個禮物。

顧鳴考上公務員之前，他的背調是有問題的。

他有過不良征信記錄，而且還涉及一些經濟糾紛。

但這些都被他花錢做了手腳。

剛戀愛那會，我無意中看到過他手機的欠款信息，問他怎麼回事。

他笑著解釋說那是一個考公群發的截圖，是一些公務員背調無法通過的案例。

我當時沒太在意，點了點頭。

加上顧鳴這人，特別會裝，又長了張伸張正義的臉。

那會我覺得，我這個男朋友就是世界上最靠譜最實際的人。

翌日，我找了私家偵探，將顧鳴的背景資料發給他，讓他幫我調查。

幾天後，那邊有了回複。

顧鳴的背景資料確實存在造假。

他的個人信用報告羅列了很多筆不良記錄。

信用卡透支消費欠款，網貸逾期，還有多起民事判決記錄。

我都震驚了。

突然，過去的記憶慢慢浮上心頭。

怪不得以前顧鳴會經常提到賭博字眼。

怪不得他好像對賭博不反感，甚至感興趣。

盡管他從未表現出賭博行為。

我將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一一整理好。

準備在國考成績公布那天，將他們公之於眾。

這段時間過得特別漫長，但也特別寧靜。

自那天借錢失敗後，顧鳴沒再和我聯係。

聽說，由於他工作突出，領導正在考慮給他升職。

我覺得惡心極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這麼神聖的職位？

我和蘇染也徹底鬧掰。

中間她找了我好幾回，一直想和我解釋，和我和好。

在我多次冷漠相待後，她幹脆不裝了。

天天跟她那幫姐妹團暗地裏說我壞話。

她不知道，她上班摸魚，工作偷工減料的行為，正在被辦公室裏的監控記錄著。

她以為監控隻是個擺設。

殊不知，在我向她的上司不經意提了一嘴後。

她的上司天天盯著她。

終於，國考成績公布的那天到了。

一同參加過考試的同事們聚集在咖啡館聊天，準備迎接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顧鳴剛好也在。

他和蘇染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看來，和我分手後，顧鳴無縫鏈接了蘇染。

不對，在我們還沒分手時，他倆已經勾搭上了。

成績公布那一刻，所有人忙著操作自己的手機。

由於太多人訪問官網，網絡變得特別慢。

但也抑製不住大家激動又緊張的心。

“萱萱，你之前那麼用功，又有男朋友幫你輔導，肯定能過吧？”

一旁的同事問道。

我做出一副胸有成竹，但還是略有忐忑的表情。

“哎呀，應該沒問題吧，不過沒看到成績之前，還是好緊張呀。”

說話間，顧鳴和蘇染的眼神不斷往我的方向瞟。

他們看著我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時，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哎，萱萱，你怎麼不和顧鳴坐在一起，你們不是情侶嗎？”

“就是啊，他怎麼和蘇染坐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

“該不會是蘇染撬走萱萱的男朋友吧？”

就在這一聲聲質疑當中，有人突然發出興奮的歡呼聲。

“我過了！兩門都過了！我可以參加麵試了！”

周圍的人開始羨慕。

我低頭盯著屏幕上轉動的圈圈，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

終於，頁麵跳轉，我的心也跟著飛起來。

接著，我看到了我的分數。

行測91分，申論94分。

謝天謝地。

我激動得留下高興的淚水。

而蘇染那邊的情況，卻由一開始的緊張，轉為驚訝，又轉為惶恐。

她瞪大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反複退出，點進去。

“怎麼會這樣？我的成績怎麼可能是零分？！”

“蘇小姐，我們發現你的論文內容和林萱的答案高度相似，並且從監控中我們觀察到考試期間你不斷看向自己的文具袋，我們現在懷疑，你在考試中存在抄襲作弊行為。”

警局裏，警官對蘇染敘述了她存在的嫌疑。

蘇染卻很激動地拍著桌子站起來。

“你們汙蔑我！我怎麼可能抄襲那賤人的，我們的答案明明是一樣的，你們為什麼不懷疑她？她坐我後麵呢！”

聽了這句話，警官皺了皺眉。

他掏出兩張試卷擺到蘇染麵前。

“你看清楚，你們的答案是不是一樣的？”

蘇染接過來一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試卷上的內容，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

“不可能……這賤人的答案怎麼比我更好？顧鳴，答案是顧鳴給我的，那個林萱也有份！”

蘇染眼神裏有種豁出去的不要命。

以及不顧一切的快活和肆意。

她把所有秘密都抖擻出來。

“警官，答案是顧鳴用了特殊材質的筆寫在林萱的文具袋上，是她抄襲的我，不信你們可以找找她的文具袋！”

片刻後，我和顧鳴都被帶進了警局。

當然，我那個文具袋也被帶了過去。

看到那個文具袋，蘇染的眼睛都亮了。

“警官，就是它！隻要戴上眼鏡，就能看到那上麵的答案，林萱就是這麼作弊的！”

警官讓同事拿來一副眼鏡。

所有人屏住呼吸。

戴上眼鏡後，警官拿起文具袋。

對著上麵反複看了好幾遍。

“沒有字，你在耍猴呢？？”

“警官，我能不能說一句。”我舉手道。

“說。”

“蘇染一直將過錯往我身上推，我的東西你們也搜了，可蘇染的文具袋呢？難道她的就沒有問題嗎？”

“如果實在不行，我願意現在重考一次，自證清白，但我有個要求，就是蘇染和我一起考。”

蘇染考試就花了三天時間準備，她根本就不可能寫出和答案差不多水平的論文。

至於其他題目更不用說，也是顧鳴提前給她押題背下來的。

蘇染卻急了。

“林萱，你不要因為嫉妒我就血口噴人！我的文具袋根本就不可能有作弊痕跡！”

說著，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緊接著瞪大眼睛。

“是上次上廁所的時候……賤人！”

“是你換掉了文具袋？！”

蘇染尖叫著發瘋向我撲來，被警察止住了。

最後經過調查，蘇染的文具袋上確實存在作弊痕跡。

上麵的答案和蘇染試卷的答案一模一樣。

這已經嚴重違反考試規則。

蘇染的成績直接判定無效。

可蘇染的懲罰，遠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