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頂的玻璃花房吹了一夜的冷風。
下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暈暈沉沉的。
第二天我發起了高燒。
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裏燒得迷迷糊糊,感覺呼出的空氣都是滾燙的。
但我不想去醫院,我討厭那個冷冰冰,充滿絕望的地方。
我自己找了兩片退燒藥吃下。
我還是聯係不上溫淺,但是她的助理告訴我她出差了。
我正準備放下手機。
視線卻忍不住被朋友圈的小紅點吸引,是江嶼年發的。
它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控製著我的手將它點開。
於是這一刻懸著的心落下了,原來是這樣。
我抑製不住自己大笑。
笑著笑著,我捂著眼睛落下了眼淚。
原來我在山頂花房等溫淺的時候。
她正和我繼弟江嶼年登上瑞士的雪山,一覽雪山星空的美景。
而我所期盼的求婚,根本等不到結果。
我燒了幾天,還是被送到了醫院。
是家政阿姨發現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叫救護車把我送到了醫院。
這期間江嶼年像是在朋友圈直播他的旅遊過程。
他們去滑雪,去泡溫泉,去葡萄酒莊,去看冰川,去看極光......
應接不暇的旅程讓人看著豔羨。
我知道,江嶼年發的這些朋友圈都是僅我可見的。
他清楚這些照片會多讓我羨慕,多讓我嫉恨。
他就是想看我失控,看我抓狂,看我求而不得的樣子。
而溫淺隻在紀念日的第二天給我發來消息:【抱歉,我去出差了,紀念日下次補過。】
最後一天江嶼年發的是他們在海底潛水的照片。
他們在深藍的海底攜手對視,像一對衝破萬難也要在一起的神仙眷侶。
江嶼年配的文字是——
【即便你不屬於我,但能讓我短暫擁有你,便溫暖了我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