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說自己性冷淡,不喜歡別人碰他。
相戀五年,我們的關係止步於牽手,擁抱。
即便躺在一張床上,他都不肯靠近我。
我以為他性子冷淡。
可後來,他卻要和恩師的女兒生孩子。
他說:“隻是借個精子給她,這是老師的遺願,我沒辦法拒絕。”
“畢竟,晚晚隻有我這麼一個朋友。”
我微微一笑:“不用解釋,我支持你。”
已經不愛的人,沒必要爭什麼是非對錯。
1.
我和薑堰在一起已有五年時間。
戀愛前,他說自己討厭和異性有身體上的接觸。
“對不起,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可以分開。”
我隻當是優秀的人都有些怪癖,因此,對於他的接觸癖,我也表示理解。
我們相敬如賓,整整五年時間。
直到一個深夜,一則噩耗傳來。
薑堰的恩師病危。
接到電話,薑堰穿上衣服直奔醫院。
第二天一早,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返回家中。
吃早餐時,他突然開口。
“我打算和晚晚要個孩子。”
我詫異地抬起頭,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他麵色平靜:“老師的病怕是不能再拖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有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老師這些年幫過我很多,我必須幫忙。”
我有些無措:“可是,可以找別人啊,林晚晚她,她可以找個男朋友,或者......”
薑堰揉了揉眉心,打斷我的話。
“感情的事,能那麼隨便嗎?”
“再說了,隻是生個孩子而已,相當於借她一顆精子,又不是要和她結婚。”
他語氣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用力將筷子拍在桌上,死死盯著他的雙眼。
“薑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還有一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薑堰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裏多了一絲不耐煩。
“晚晚是老師的孩子,就像我親妹妹一樣,怎麼能說是外人?”
“有惦記著讓自己哥哥幫自己受孕的妹妹嗎?!”
我不理解,也沒辦法理解。
似乎沒想到我會發這麼大的火,薑堰愣了一刹那,可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念念,你別無理取鬧,我......”
話沒說完,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微變。
“好,我馬上就到。”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起身快步離開。
精心準備的早餐,到頭來他隻喝了一口粥。
聽著房門關閉的聲音,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重重地癱坐在椅子上。
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我不禁回想起和薑堰相識地這些年。
大學時,他是出了名的冰山男神,高嶺之花。
任何試圖靠近他的人,都會被無情地凍傷。
甚至一度有傳言,說他不喜歡女人。
可我卻偏偏不信這個邪。
迎難而上,死纏爛打。
我們糾纏了三年,最後,他還是被我打動了。
即便在一起這些年,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我卻不以為意。
畢竟就算再怎麼冰冷,他都是我男朋友。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我們的婚期將近時,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信誓旦旦說不願意和異性接觸的是他。
現在說隻是借個精子給別人的也是他。
我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到深夜。
等來的不是薑堰,而是林晚晚發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裏,薑堰在病床前,他的老師拉著他的手,聲音虛弱。
“小薑,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我這輩子也沒啥好期盼的,就希望晚晚能找個好歸宿,安穩過日子。”
薑堰眼眶微紅,低著頭一言不發。
接著,林晚晚委屈可憐的聲音響起:“薑堰哥哥,為了我爸的遺願,今晚我,我在房間等你。”
我的手驟然一緊。
視頻結束時,我聽到薑堰低聲應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