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前女友換肝,老公讓我上了手術台。
我說,我得了癌症,醫生不建議我做手術。
他卻滿臉厭惡:「林初夏,別耍那些小手段,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
我低下頭苦笑。
後來,我再也沒走下那張手術台。
...
死後的我,無法控製的飄在江之遇身邊。
他穿著我親手為他設計的西裝,麵色焦急的等在急救室門外。
這一刻我心如刀絞。
怪不得他前段時間突然讓我設計西裝,我還以為他終於同意辦婚禮了。
原來是這樣......
和他相依為命十年,我進醫院無數次,都沒有見他露出過這種表情。
一個小時前,我死在離他不超過500米的手術台上。
但,都抵不過一個何詩夢。
這時,醫生走出來,重重呼口氣:「肝臟移植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你們放心,患者馬上就會送到普通病房。」
江之遇喜極而泣。
他迫不及待的衝進病房,握住何詩夢的手。
「詩夢,我答應你的,隻要你手術成功,我就會穿著西裝來見你。」
「還有戒指,看,是你喜歡的品牌。」
他激動的拿出一枚戒指套進何詩夢手指裏。
何詩夢笑的一臉溫柔。
我僅瞥了一眼,如墜冰窖。
我和他的結婚戒指此時正飄在涮拖布的臟水桶裏。
「初夏知道了會不開心吧,還是算了......」
何詩夢突然臉色一變,佯裝擔憂的摘下戒指,被江之遇死死摁住。
他臉色微沉:「她有什麼資格不開心!隻不過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仗著給你捐了一個肝,最近得寸進尺的總給我打電話。」
「當初要不是我爸把她從人販子手裏買下來,她早該死了,捐個肝算什麼,真看不上她那副虛偽的樣子。」
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緊緊攥的喘不過來氣。
原來死了也這麼難受。
甚至比那把手術刀將我小腹漸漸剖開還要疼。
臨死前的窒息和絕望再次席卷全身。
我記得,在意識消散的前一秒我還在想,我走了,就沒人照顧他了怎麼辦......
死前,我用盡全身力氣撥通他的電話,聲音裏帶了一絲哀求:「之遇,你能不能來看看我,我好像......」
但不等我說完,他語氣煩躁的打斷:「林初夏!你夠了!隻是做一個肝臟移植手術,又不是要死了,煩死了,打了十多個電話,別再煩我。」
「不,之遇,不是......」
我眼前一黑,手機掉落在地上。
意識消散的同一刻,我聽見手機掛斷的“嘟嘟”聲。
江之遇依舊黑著臉數落著對我的不滿。
「每天淩晨五點起來給我做早餐,又纏著我喝湯,就會做樣子。」
我苦笑,那是因為他早年間飲酒導致嚴重胃病。
足足五年,我才把一個時常胃疼的江之遇變成酒局開懷暢飲的江總。
突然,走廊傳來一聲又一聲暴怒。
「江之遇!你這個殺人凶手給我出來!滾出來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