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穿著一身喪服,拿著大喇叭站在寧舒涵公司的樓頂上。
將女兒臨死時的照片立在高樓上,我握著喇叭,一遍一遍高聲重複。
「寧書涵,作為母親故意包庇凶手!棄自己女兒不顧!作為妻子,惡意出軌凶手的父親!妄圖捐獻女兒器官!我隻求為我女兒討個公道!」
公司地段本就屬於商業街,沒幾分鐘,樓下就聚集了無數人。
警察和救護車也最快速度趕到,下麵放了各種各樣的急救措施。
不管下麵如何勸阻,我依舊站在頂樓邊緣,冷漠的看著一切,直到警察將寧書涵帶上來。
寧書涵上前煩躁的拽住我:「你瘋了!趕緊下樓!別再丟人現眼了!你......」
我一把甩開她,冷笑。
「寧書涵,你午夜時分,沒夢到女兒那張血淋淋的臉嗎?」
「她沒說,媽媽救救我,媽媽救救我嗎?」
寧書涵臉色一白,憤怒的瞪著我,身體微微顫抖。
「江子昂,她已經死了!我為什麼要夢到她?她死也是活該!」
她歇斯底裏的聲音通過喇叭一字不差的外放,空中不斷回蕩著她最後的兩個字,活該。
寧書涵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你完了寧書涵。」
我譏諷的彎了彎嘴角,將喇叭隨意扔在地上,張開雙臂,在寧書涵驚恐的眼神下身體朝後仰去。
宛若一支急速衰敗的大雁。
女兒的笑顏一幕幕在眼前閃過,我緩緩閉上眼睛。
我不是求死。
我在求生,求我女兒的一線生機。
等我被醫護人員從彈床上扶下來時,正好看到寧書涵被市民圍在中央,憤憤不平的替我聲討。
有罵她的,朝她扔菜葉和雞蛋的,她狼狽的抱住腦袋。
我知道,我賭對了。
當天下午,我跳樓為女兒求公道的視頻在各個頻道轉載。
寧書涵迫於輿論壓力,被強被製暫停了工作。
甚至連徐天遠和徐浩都被迅速扒了出來,
兩人也未能幸免。
不管是工作單位和學校不堪其擾,甚至連住所每天都被熱心市民潑上紅色的油漆,晚上時不時有人去恐嚇他們。
聽說找小區投訴不僅不管用,還反被嘲諷了一頓。
寧書涵給我打視頻,在我的意料之中。
視頻中的她披頭散發,眼底的青色異常明顯,憤恨的質問我。
「江子昂,你現在立刻去澄清!知不知道我要被你毀了!我很快就要升經理了,你現在搞這一出,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平靜的看著她:「我隻想為我女兒討回公道。」
寧書涵氣得將手邊的東西紛紛砸到地上,喘著粗氣,雙眼猩紅的瞪著我。
「江子昂,她已經死了!你一定要讓我身敗名裂是嗎?夫妻一場,你非要做這麼絕,也別怪我不客氣!」
「當初說你和你那個女兒都無恥,我果然沒說錯!」
我麵無表情的聽她罵完,將她電話號碼徹底拉黑。
每天我都會在網絡平台上發布一篇關於寧書涵不喜歡姍姍的文章。
寧書涵再也坐不住了。
當天晚上,我的名字便被推上熱搜,同時掛著與女兒亂倫的字條。
下麵配著幾則監控視頻,都是女兒穿著吊帶兒依偎在我懷裏,笑容甜蜜。
我死死盯著監控中女兒的身影,眼眶泛紅,緊緊握著手機,身體止不住顫抖。
忍不住罵了句:「畜生!」
雖然早就知道寧書涵的真麵目,可還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無恥。
她竟然會用姍姍的死來保前程。
真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