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然心口堵著氣,“是啊,顧先生既然不想負責,我現在交男朋友了,還有意見不成?”
“不敢。”
顧硯禮否認,“交不交男朋友,是蘇小姐的權利,我無從幹涉,隻是蘇小姐的眼光確實沒有見長,一個不如一個。”
“嗬!”
蘇意然冷笑一聲,“顧先生指的是顧承景?您是顧家人,自然偏心,我就覺得連禾人不錯,貼心,又有上進心,雙方父母都有意,是個結婚的合適人選......”
蘇意然見顧硯禮,是一個星期之前。
這一個星期,蘇意然見言連禾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平均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
“大哥,你要是沒事幹就去睡覺,誰家好人堵人堵到墓地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蘇意然去祭拜蘇父,心情本就不佳,結果一出來,就碰上了言連禾,心裏更是堵得慌。
“確實是有非分之想......”
言連禾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隻是不知道蘇小姐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
蘇意然白了一眼言連禾。
她起初對言連禾印象不算很好,直至頻繁見麵第二天,嚴肅的說清了自己的態度。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還知道你想追的人是顧家那位。”
蘇意然眸色一動,抬眸看著言連禾。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昨天在顧氏電梯那裏,顧先生的出現,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的不對勁,我眼又不瞎,其實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你是知道的,家裏催得緊,朋友之間幫幫忙。”
*
“言連禾,我今天心情不好,別逼我罵人!”
蘇意然前腳剛出墓園,後腳就下起了磅礴大雨,硬是被這雨逼得連連後退。
墓園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平常連人都不見幾個,更別說車了,偏巧言連禾開了車過來。
“蘇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捎一程。”
言連禾笑意盈盈,抬眸,餘光瞥見前方,一輛邁巴赫由遠及近,暴雨中,車牌若隱若現。
他臉上的笑容更甚,“蘇小姐,送你一個機會,要不要?”
蘇意然沒反應過來言連禾什麼意思,張了張嘴準備詢問,對上他的目光,側眸。
一串霸道特殊的車牌映入眼簾,在墓園門前穩穩停下。
“走吧。”
言連禾拾起旁邊的單人雨傘,自然的摟著蘇意然的胳膊,將兩人的身體立於雨傘下,但雨水過大,浸濕了言連禾的肩膀。
“先生。”
車停穩,陳列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撐傘打開後座車門。
男人身著裁剪合身的西裝,出現在暴雨中,黑傘下,濯黑的眼眸一沉,臉色深沉,目視前方。
“言連禾,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有水坑,水濺到我了!”
“行了祖宗,沒有我,你準得成落湯雞!”
蘇意然上了副駕駛,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抬頭,有意地看向後視鏡,隻是雨水太大,將鏡麵衝糊了。
陳列順著顧硯禮的目光望去,“顧先生,這好像是蘇小姐,這麼大的雨,蘇小姐來這裏做什麼?”
顧硯禮沒有說話。
雨太大,陳列沒反應過來顧硯禮的不對勁,繼續說道,“不過與她一同來的是個男人,我聽說最近柳家與言家交好,最近一段時間怕是有喜事傳出......”
話至此,陳列抬眸看見顧硯禮臉色沉的厲害,頓時閉上了嘴。
又不死心的補上一句,“或許他們隻是偶然遇見......”
“看來陳助理最近太閑,竟有閑情管起別人的事。”
顧硯禮收回目光,徑直走進了墓園。
蘇意然每每去過墓園,心情就不好,再加上突然遇上顧硯禮,心裏更是不痛快!
平常不高興了,都會叫孟冉過來陪她,即便孟冉不喝酒,也會過來陪她聊聊天。
隻是孟冉他們一家上兩天剛去國外度假,翻來找去,認識的,並且能說的上話的,就隻剩言連禾一個人了。
蘇意然喝的多,意識都不清醒了。
“顧硯禮,你個混蛋!”
她突然撒起酒瘋,罵的人還是顧硯禮,言連禾當即告祖宗求奶奶的讓她收斂點。
“蘇意然,私底下我可以陪你鬧一鬧,但是現在,我還在顧氏,當著我的麵辱罵我的老板,我的飯碗不要了嗎。”
“慫!”
蘇意然拍了拍言連禾,拿起旁邊的酒杯,遞給他,“借酒壯膽,信我,很管用的!”
“你怎麼偏偏就看上了顧硯禮,我跟你說,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聽說他性取向有問題,還不行,他......”
言連禾說著,麵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男人,看見顧硯禮的麵孔,他的臉色頓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顧,顧,顧先生,您怎麼來了......不,您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連禾,誰啊,誰這麼吵,給我轟出去!”
蘇意然酒勁上頭,已然不管不顧,而言連禾此刻頭皮發麻,隻希望蘇意然這個祖宗別再亂說了。
“顧先生,意然她,不,蘇小姐她醉了,胡說八道,您別跟她計較,我這就送她回去......”
言連禾轉身要去扶著蘇意然,而此刻,醉醺醺的女人早已落入別人的懷裏。
“深更半夜,言先生請自重!”
顧硯禮丟下一句話,抱著懷裏的人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