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硬碰硬

新主管揩我油？我一杯開水潑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真是癩蛤蟆裝青蛙，長的醜玩的花，張嘴就知道呱。】

晚宴上我和老板站在一起，男主諷刺我不知恬恥。

我：【那麼愛管閑事，是不是路過的糞車你都嘗兩口鹹淡？】

媽媽罵我賠錢貨，讓我趁年輕抓緊嫁人，

拿彩禮給弟弟買房子。

我反手握住媽媽的手表情誠懇：

【五十歲正是出去闖的年紀，媽媽你也應該努力六婚了。】

後來，人人避我如蛇蠍。

畢竟從前那個溫順的曉瓏寶已經死了，現在臣妾是鈕鈷祿·瓏寶！

01

我施施然睜開眼的時候，

腦中正在整理劇情。

我是編號3094的係統。

主神說這個位麵出問題了，女主被男主虐身虐心，被周圍人PUA，

喪失了求生意誌讓我來頂替並回收女主意識。

我看著手中亂七八糟的文件擺手拒絕：【我是不會為了五鬥米折腰的。】

主神伸出手：【那六鬥米？】

【......】

要是完成了這次任務，我未來二百年都不用當牛馬了！

我可恥地心動了。

但是我劇情還沒有梳理完。

差點兩眼一閉又黑過去，純餓的。

男主柳鏈三天前來找女主。

惡心女主胖，又說她這種人出去賣都沒有人要。

然後將女主暴力按在辦公桌上強行......

女主絕望，自我懷疑開始絕食。

我用力扶住牆才堪堪沒有倒下去。

手腕上的血紅色痕跡隱隱有了發黑的跡象。

這是怨恨值。

要回收女主意識就要完全淨化消除這個痕跡。

照現在這個跡象看，任重道遠啊......

還沒緩過勁來，胃中又是陣陣絞痛。

我哆哆嗦嗦地摸索著下樓，然後凶殘地打開了冰箱。

等大門打開的時候，我從冰箱中探出頭去，嘴裏還嚼著綠色的草。

冰箱的燈直直打在我肌黃麵瘦，蓬頭垢麵的臉上。

此刻的我宛如一個女鬼。

門口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是女配羅絲芬。

女主出國後，柳鏈找了個五分像她的替身養在自己身邊當金絲雀。

就算她回國後，也依然沒有拋棄羅絲芬。

羅絲芬百般折辱女主，他權當看不見。

畢竟在他心裏，這是曉瓏寶三年前欠他的。

他要從我身上討回利息。

柳鏈見羅絲芬受了驚嚇，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撫。

他目光不悅地看著我：【曉瓏寶，你又在發什麼瘋？】

【沒看見把絲芬嚇到了嗎？你最好快點過來道歉！】

我病殃殃地關上了冰箱的門心情極為不悅。

我難得幾十年才能嘗一回人類的食物。

一想到我馬上就能吃到紅燒豬蹄，醬牛肉，幹餾炸醬麵，香酥雞，麻辣燙，手撕雞，魚香肉絲拌飯，虎皮鳳爪，香辣小龍蝦，糖醋裏脊，酸湯肥牛.....

我都不敢想我是多麼快樂的小係統！

但是我打開冰箱，一堆草料。

這短短幾十年，人類從食物鏈頂端進化回去了？

我直直走向羅絲芬，她保養的極其好，肉質吹彈可破。

跟豬皮凍似的。

羅絲芬見我失魂落魄（並不是，隻是餓的找不著北了。）

她幻想著我低聲下氣的模樣，臉上浮起得意的笑。

但是我滿腦子都是豬皮凍。

然後控製不住咬了上去。

柳鏈：【！】瘋女人。

羅絲芬：【！】瘋女人。

我：【！】不好吃。

最後羅絲芬又尖叫起來，我平靜地閉上了雙眼，然後耳朵開始流血。

我氣若遊絲道：【羅絲芬，你實話跟姐說，謝遜當初是不是把獅吼功傳給你了？】

她‘驚慌失措’下又推了我一把，不負眾望，我昏了過去。

02

等我醒來的時候，鼻尖滿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幸運的胃裏不再是灼燒般地疼痛了。

隻是我還沒有喘口氣，下巴就被捏住了。

柳鏈目光複雜地看著我，眼中三分糾結，兩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還有一分的缺心眼。

我掙紮地抬手，他將臉一偏，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就你也配碰我？】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過灼熱，他終於看向了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端詳著我，做勢要吻上來。

我瞳孔怒睜，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冷哼一聲：【女人，你在欲擒故縱？】

【不是，你，你牙上有菜。】

癲公捂嘴落荒而逃。

隻不過沒消停多久，羅絲芬徑直推門而入，半邊臉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

看著滑稽極了。

走了柳鏈，又來了羅絲芬，我都覺得我這屋子熏眼睛了。

我攤在病床上，還沒等她發言，我直接搶先一步。

【‘曉瓏寶’我告訴你，你搶不走柳哥哥的。】

【你以為你用這種手段他就會回心轉意嗎？】

【你遲早會輸給我的！】

我一口氣將她的台詞說完。

羅絲芬呆愣在原地，開始阿巴阿巴阿巴。

我懶得多費口舌，這種治好了以後也是流口水。

她半邊臉開始上演國粹：變臉。

半響後，她氣的手發抖指向了我：【你給我等著。】

我嗯嗯敷衍著。

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我躺著等。】

我又坐了起來：【我坐著等。】

我在地上扭曲爬行：【我裝毛毛蟲等。】

我摩拳擦掌，準備倒立。

隻聽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我急忙對著羅絲芬的背影大喊著：【要不要我倒立著等。】

羅絲芬的背影搖晃了一下，走的更快了。

我癟了癟嘴：無趣，我倒立真挺厲害的。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除了羅絲芬有事沒事來找我挨罵之外，風平浪靜。

等我回家，就看見柳鏈坐在客廳沙發上。

手裏拿著報紙翻來覆去看，就是沒看見報紙拿反了。

我徑直越過了他上樓。

柳鏈終於控製不住叫住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承認他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

俊美立體的五官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但是他一副尿不淨的感覺，給我一種腎虛的錯覺。

【你好些沒有？】

我掏了掏耳朵，如臨大敵。

一回來就聽見這種話，早知道爛在醫院裏了。

以前的曉瓏寶不斷為他應酬，周旋於各個供應商之間。

威士忌一瓶又一瓶喝到胃出孔，他可是看都沒看一眼。

最後單子終於拿下，上麵接頭人名字卻是羅絲芬。

事後柳鏈態度冷漠，目光尖銳地看著她，然後一字一句道：

【這隻是你當初拋棄我的利息。】

曉瓏寶好幾次欲解釋，都被柳鏈的助理請了出去。

她隻得繼續為柳鏈賣力工作，將自己卑微到了塵埃之中。

如今我不過冷淡了一些，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就開始不安了？

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越是牛馬話越屌。

我白眼都不想翻，上樓直接收拾東西去了。

等我拖著行李箱下樓，柳鏈眉頭緊皺，手中的報紙也揉捏的嘩嘩作響。

但是片刻後，他冷靜了下來，眼中恢複了以往的淡漠：

【去哪裏？】他扔開報紙，雙手換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你以為你離開了還有誰會要你？】

還真是，女主父母離異，跟母親生活，可母親嫌棄她是個賠錢貨。

對她不管不顧，更別說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了。

柳鏈如今收留我也不過是因為五年前，他在路上出了車禍，險些喪命。

好不容易熬過來，就得知我收了柳母的五百萬分手費用跑路了。

他恨我。

可他但凡去查一下，就能得知我當初到底有沒有收那筆錢。

和我離開的原因是什麼。

少年驕傲自負，渾身傲骨。

年少相愛，如今走到如今的田地。

03

不過我可不是‘曉瓏寶’，我可不會慣著他。

見我不說話，他不知何時到了我身邊。

聲音緩和了一些，可依然高高在上審視著我，他附在我耳邊猶如魔音灌耳般：

【這是你欠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去。】

我惡寒，然後禮貌道歉：【對不起，那我這邊協商賠償您0元，您看可以嗎？】

我看見柳鏈臉上的表情呆滯了片刻。

我迅速繞開了他，開始飛奔向大門。

柳鏈在樓梯上咬牙切齒怒吼：【曉瓏寶，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來！】

我停下了腳步，看智障一般看著他：【你是不是小升初失敗，變成小初升了？】

好不容易離開，又怎麼會回來？

說完我迅速地離開了，徒留柳鏈無能狂怒。

而手腕的黑紅印記正在慢慢淡化.......

04

第二天上班，我坐在工位上仿佛被吸幹了精氣。

為什麼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我卻又是騾又是馬？

我低頭還沒來得及歎息，就看見組員欲言又止地站在我麵前。

我有氣無力道：【什麼事？】

他拿出一本文件遞了過來，語氣難掩的失落：【主管你自己看吧。】

我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文件，指尖不自覺掐緊手心。

好你個狗東西，敢給老娘玩陰的。

我看他是腦子進s了。

下午會議結束的時候，柳鏈叫住了我。

【文件看了嗎？】

我低頭輕輕點了點，主要是抬頭怕控製不住給他一拳。

柳鏈單手支著下巴，食指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

【代言人臨時更換，當初是你交接的，現在你去通知一下對方。】

我安靜應下，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

最開始的代言人是HD，海歸的大明星，架子也擺的足。

曉瓏寶一邊要和海外開展合作一邊又要天天去蹲HD的檔期。

跟了一個半月，最後一次是她跟HD去了國外的一檔野外綜藝，遇上突發天氣。

要不是HD趕到的及時，她可能差點被滾落的山石砸死在穀底。

HD簽完合同後，眼神犀利：【你還真是執著，太拚命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抱著合同垂眸語調低落：【是我欠他的。】

她想要是死了的話，柳鏈應該會原諒她吧。

所以我討厭接虐文的任務。

看慣了無數人一腔熱血搭在男人身上。

而罪魁禍首，一句輕飄飄的抱歉，一滴眼淚，都能讓她們心軟。

她們總是在尋找愛的路上，被愛傷的遍體鱗傷。

似乎的我的反應太過平淡，柳鏈擋在了我的麵前。

他忍不住出聲：【你要是求我......】

我抱起電腦，指著向下的方向鍵：【像你。】

【什麼意思？】

【下鍵。】

深情都被你裝了，那我裝什麼？

他決定用餘茬不過是羅絲芬在背後慫恿的。

餘茬是她小姐妹，不入流的十八線小明星，最近緋聞滿天飛，口碑不好。

我不信柳鏈不知利害關係。

HD的違約金都可以簽幾十個餘茬了。

他不過是想膈應我罷了。

手腕出傳來微微的灼燒感。

我握住了手腕收斂了情緒，退了出去。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我保證。

所以，你隻要好好看著就好。

我出來後立馬去找了HD。

她看見違約合同的時候一定點不意外。

隨手將合同甩到了一邊。

【當初要不是在你身上看見了我當初的影子，這合同我看都不看一眼。】

我抿唇笑了起來，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她發出邀請：

【那您有興趣跟我搞個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