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的夫君好像......不太行。”
和寧遠侯新婚第二天,我當著我夫君的表舅媽,也就是皇後的麵,猶猶豫豫說出了我的猜測。
看上去欲言又止,實則添油加醋。
“你倆是賜婚,不好退貨。要不你再用用,實在不行給他修修?”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娘娘,這話是可以說的嗎?
1.
元翎不行這件事,倒也不是我瞎說。
洞房花燭夜。
我執起盛滿酒的瓠,微微低頭給他展示我最好看的一麵,學著嬌滴滴地樣子喚他,“夫君,天色已晚我們不如......”
沒等我矜持完,元翎“噌”地一下站起來,就對我賠罪,“夫人,我公務繁忙今晚就不睡了。”
“夫君新婚之夜睡書房,是想讓大家覺得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我拽住元翎的衣袖輕輕一用力,他便跌入了我的懷中,隨後他整個人被打橫抱起扔在了喜床上。
結果這生的劍眉星目,寬肩窄胯大長腿,肌肉線條絕美的小侯爺,一手拽著被我扒成深V的衣服,一手死死往上提著自己的褲子,臉和眼角一起紅的像滴血,“你你你…你耍流氓。”
我不理解,新婚之夜不耍流氓,難道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我的目光順著小侯爺的臉往下,在他腰帶三寸往下流連。
隻一眼,小侯爺大叫一聲,立馬捂住,連胸口露出的皮膚都紅了。
就那麼一瞬間,我腦中靈光一現。
小侯爺,他,是不是不太行?
我撫上他紅豔的眼角,緩緩向下,語氣可惜,“罷了,小侯爺今日還是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早好處理公文。”
元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有些憐愛地伸手摸摸他的頭。
我默默在心中歎氣,可憐的孩子,估計沒想過我能放過他。
其實,我和元翎不算盲婚啞嫁。
大婚的三個月前,在品蓮會回府的路上,我曾與他遙遙一見。
隻此一麵,我就記住了他這張好看的臉。
看臉有風險啊,誰知道這麼好看的美人,竟然不行?
我側躺在元翎身邊,支起一條手臂,觀察他的這張臉,發現他羽扇樣的睫毛顫抖不止。
哎呦,裝睡啊。
我低頭輕吻他的喉結,用指甲尖順著他的鎖骨輕撫而下,在腰腹處被他捉住手。
小侯爺唰的睜開眼,眼神清明,還有些…冷。
下一秒,他就演技頗高的縮進了被子裏,就露個腦袋,小聲嘀咕,“別鬧我,還要進宮請安呢。”
我順水推舟的起身放他洗漱。
你不行,我鬧也沒用啊。
2.
我其實本不該配元翎這個紈絝皇親。
我家將門世家,風霜刀劍裏殺出的名聲,我爹潁國公更是官拜一品,掌三十萬兵馬,曾鎮西北一方太平二十年。
我從小就很繼承我家家風,八歲就扛著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沒有我不會的,小時候給青梅竹馬耍槍,差點手一抖削了他,更是和我哥一起混跡軍營。
我媽當時感覺很慶幸,還好我和我青梅竹馬有婚約,不至於嫁不出去。
至於元翎嘛......他說好聽了是皇親,說難聽點就是個紈絝。
他母親是先帝妹妹,當今聖上親姐,父親算起來還是太祖血脈,世代戍守北境。
結果父母早亡,從小被帝後養在身邊,聖上把他寵成了個摸魚遛鳥,花街柳巷穿梭如自家後院的紈絝。
哦,還是個不行的紈絝。
我疑惑,他不行是怎麼逛的花街柳巷,難道…那些姐姐妹妹很行?
馬車顛簸一下,我順勢靠在了元翎懷裏,狀似無意的在他腰間摸了一把,他不為所動的扶我坐穩。
試探再一次失敗,看起來好像真的不行。
我就這麼一路鬱悶著,跟著元翎進了鳳儀宮。
鳳儀宮內,帝後端坐高位,一樣的氣場強大,一樣的…金光閃閃。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免禮。”
我直起身,笑眼彎彎的看著皇後娘娘。
早些年陛下未曾登基,京城叛軍作亂,是我扛著大刀,殺了流竄的叛軍,將皇後妹妹救上馬,不過可能我的身姿過於英勇,她妹妹差點以為我是個男的,要以身相許。
“沐青這孩子,不愧是軍營出來的,英姿颯爽的,拆散你和陸懷瑾,讓你嫁給小翎這不學無術的看來是有點委屈了。”
皇上隨口一提,看似打趣,我卻驚出一身冷汗。
當著元翎的麵提陸懷瑾,奪筍啊。
別搞我啊,陛下。
陸懷瑾,就是那個小時候差點被我削了,和我有婚約的青梅竹馬。
陸懷瑾出身簪纓世家,父親是當朝丞相。
我和他的婚事看似門當戶對,實則文武兩脈聯姻,是帝王的一大心病,不然他不會突然搞手賜婚,將兵權栓在皇家。
陛下不提還好,提你就私下和我說,現在你當著元翎的麵說,元翎那俊臉幾乎立刻就垮了。
我福身,恭敬回答,“侯爺風光霽月,臣婦能嫁給侯爺,是臣婦的福氣。
”
我偷偷瞄了眼臭臉的小侯爺,借著起身,悄悄勾起一根手指,在他手背撓了撓。
小侯爺手一顫,似嗔似怒地瞪了我一眼,要不是當著帝後的麵,我一定要捂著鼻子大喊美人。
皇後娘娘見狀笑了笑,“臣妾倒看著他倆,恩愛的很。”
這話一出來,氣氛一下子就和諧了,好像根本沒有剛才的捅刀。
聖上留元翎去聖宸宮說話,我則陪著皇後娘娘去了偏殿。
皇後娘娘屏退左右之後,就斜靠在榻上,笑著看我,“方才就看你猶猶豫豫,是元翎待你不好嗎?”
“我發現我的夫君好像......不太行。”
我把這一天的發現添油加醋的告訴皇後,皇後卻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倆是賜婚,不好退貨。要不你再用用,實在不行給他修修?”
我震驚,“娘娘,這話是可以告訴我的嗎?”
3.
離開前,皇後娘娘悄悄讓包太醫和我一起走,說是幫我看看能不能“修修”。
“皇後娘娘為什麼讓你帶了個太醫回來?”元翎皺眉,很是不解。
我拽著他的衣領拉近了距離,跨坐在他的腿上,“當然是讓小侯爺,身體強健的。”
考慮到元翎作為男人的尊嚴,我沒好意思直接說,是幫他重振雄風的。
“我身體挺健康啊。”元翎一邊紅著臉躲開我伸進去的手,一邊試圖辯解。
哦呦,我不信。
趁著元翎上朝,我和包太醫湊到一起,腦袋對著腦袋。
我忸怩的往桌子前湊了湊,有些緊張,“可以開始了嗎,包太醫?”
包太醫緊張的搓搓手,“大白天來這個,還真是刺激啊,侯夫人。”
“你不會說出去吧,太醫?”
“您放心,微臣嘴最嚴了。”
包太醫拍著胸脯打包票,我滿意的點點頭,放下了踩著凳子的腿,和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包太醫,那你說小侯爺這怎麼辦才好。”我泄氣一般趴在桌子上,這麼好看的人,結果不行,我連生個崽子跑路都不行。
包無災悄悄塞給我一包草藥,“夫人,要不這樣,微臣這裏有份秘藥,您給侯爺吃下看看?”
“你這靠譜嗎?”我一邊研究藥材,一邊掄起大刀往肩膀上一抗。
“這事應該讓侯爺自己來,您這麼形容,微臣隻有這個辦法。”
包無災欲哭無淚,差點讓我嚇死。
“治好重重有賞。”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讓山茶拿去熬了。
入夜,燭火微晃,映在元翎側臉上極其好看,如果他不咬緊後槽牙的話。
我坐在元翎懷裏,一手摟著他的勁腰,一手端著茶杯放在他的唇邊,“小侯爺,你為什麼不喝茶呀?”
“夫人,你家的茶一股藥味?”元翎動了動腿,可能是想要起身,但我卻因為他這一動作,手上不穩,“茶水”灑了他一身。
“呀,我給侯爺您擦擦。”說著,我手不老實的“擦”向了元翎的衣襟裏側。
喲呦呦,臉紅了,好像個番茄,咬一口就會破。
我趁他不備,直接一手拽他褲腰帶,一手從衣擺下方滑進去摸他的細腰。
元翎噌的一下站起來,直接把我摔在了地上,慌亂地跑了出去,我趁亂瞄了眼元翎下擺,貌似還是沒反應。
你行,你真行。
我就不信治不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