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白家的真千金,卻被家中保姆與自己的女兒調換。
從此,她成了京城富貴花,而我則被保姆帶回了老家,成了最卑賤的下人。
一天到晚要伺候保姆一家老小不說,最後還把我賣給了養豬場的傻子。
後來,假千金嫁的豪門總裁有個放在心上的白月光,她費盡心思的想要除掉白月光,卻最終惹怒總裁,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而那養豬場的傻子竟然是京城首富遺落在外的親孫子,為了掩蓋身份才一直裝傻。
他被接回了城裏,我也跟著雞犬升天,一躍成為了京圈名媛。
在被討債人逼的無路可走之時,假千金給我打電話,說她手上有證明我身世的東西。
我去找她,卻被她拉著一起跳了海。
再一次睜眼,我看到假千金哭求著要嫁給傻子,讓我去嫁總裁。
她說我拿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榮華富貴,現如今該還給她了。
1.
“我看你是瘋了!”
嚴春花崩潰的聲音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我好不容易把你跟這小賤人調換,就是要你過大小姐的日子,結果你倒好,竟然會蠢到自曝身份,讓人給趕出來了!”
昨天村子裏來了好多豪車大排場龍,說要接我回家的時候,我就知道,白秋雨也重生了。
上一世,嚴春花隻不過是白家的保姆。
白夫人心地善良,知道她懷了孕也沒有辭退她,反而讓她在醫院跟自己一同生產。
結果就被嚴春花這個白眼狼反咬一口,趁白夫人虛弱的時候,調換了兩個女嬰。
從此,我和白秋雨的命運徹底被改變。
她成了京城人人豔羨的富貴花,而我則被保姆帶回了老家,由嚴春花的公婆養著,成了最卑賤的下人,伺候他們一家老小。
原以為我的日子就會這樣磋磨下去,結果嚴春花見我生的漂亮,直接把我買給了村裏最有錢的那個養豬場的傻子當老婆。
沒想到傻子竟然是京城霍家的嫡孫霍沉,在家產爭奪中差點死於非命,為了躲避家裏那些親戚的暗害,才被霍家老爺子安排在這裏。
白秋雨拉著嚴春花的手,眼裏都是狂熱的激動。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白家的女兒,我才不要再嫁給林晏深!媽,我們村裏是不是有個養豬場的傻子?我就要嫁給他!”
嚴春花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端端的豪門夫人不當,你要去給傻子當老婆?!我看你比那養豬場的傻子也聰明不了多少!”
“媽!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吧!”白秋雨越來越興奮,她壓低聲音開口道:“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傻子,你等著吧,他以後......”
她說到一半,見我還在,便一臉防備的盯著我,像是生怕我跟她搶男人似的。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
我提著箱子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小姐。
村裏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看著我的目光帶著豔羨與嫉恨。
嚴春花嫉妒的眼睛發紅。
我聽見白秋雨得意的聲音傳來:“你就放心吧,她風光不了多久的,等她嫁去了林家,就要開始守活寡了,林晏深根本不會碰她!”
說著,她又露出向往的表情,臉上帶了一抹羞紅:“那傻子看上去身強力壯,我現在嫁過去跟他一起吃苦,等他拿回了自己的身份,一定會給我幸福的!”
我冷笑了一聲,有些想不通。
你說這蠢出生天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想的?
嫁去林家有什麼不好的?
相比於霍家複雜的家庭環境,我聽說林家有個明事理、殺伐果斷、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漂亮婆婆。
更重要的是,老公常年不回家,每個月穩定往卡裏打三十萬撫養費。
就這條件,還要什麼男人?
2.
白家跟林家的聯姻是早便計劃好的,因此我回到白家之後沒兩天就收拾收拾跟林晏深領了證。
新婚晚宴開始之前,我在化妝間休息,林晏深便將一份協議扔到我麵前。
“簽了。”他冷著臉:“我雖然娶了你,但是別想我會碰你!你也不配懷上我林晏深的孩子!要不是我媽硬把你塞給我,今天坐在這裏的,隻會是蕊蕊!”
陳星蕊便是那傳說中跟林晏深從小一起長大的白月光,也是前世白秋雨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低頭看著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經心的翻了兩頁那所謂的婚後協議。
林晏深冷笑一聲:“像你這樣的人給蕊蕊提鞋都不配,隻不過是命好了點罷了!”
我輕描淡寫的將那份婚後協議扔在他腳下:“如果我說不呢?”
林晏深似乎料到了我會拒絕,臉上立刻露出譏諷的笑意:“白蒹,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不該妄想!”
“什麼東西不屬於我?你嗎?”我冷嗤一聲:“你既然喜歡陳星蕊,那為什麼還要答應聯姻?說什麼被父母壓迫,你這麼愛她,難道就不能放棄你林家繼承人的身份跟她私奔?該不會是舍不得父母給你提供的優渥生活吧?還是說,害怕你失去了林氏繼承人的身份,陳星蕊就會拋棄你啊?”
林晏深像是被我戳到了痛腳,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唯利是圖!”
他話音剛落,化妝室的門便被擰開,我轉頭看了過去。
陳星蕊穿著一身白裙,烏黑的發絲之間點綴著幾朵白花,臉色蒼白可憐,像是剛哭過一場。
林晏深連忙走過去,將那朵嬌花摟在懷中,語氣溫柔又擔憂:“蕊蕊,你怎麼來了?”
陳星蕊走了過來,她身後跟了一群不明所以圍觀的賓客。
誰都知道林家少爺跟一個酒吧陪酒女愛的要死要活。
如今林晏深跟我結婚,陳星蕊自然是坐不住的。
她走到我麵前,下一刻便直接跪了下來!
3.
在我跟林晏深大婚的宴會廳裏,陳星蕊跪在我麵前求我把林晏深讓給她。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如果沒有阿深我會死的!”陳星蕊哭的涕淚四下,好不可憐:“你什麼都有了,難道就不能把阿深讓給我嗎?我從小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連我唯一擁有的東西,你都要搶走?”
明明是她來大鬧我的婚禮,現在反倒變成我搶了她的男人了?
林晏深哪裏能讓心上人受這種委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將陳星蕊抱了起來。
陳星蕊在他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上一世陳星蕊這麼大鬧婚禮的時候,白秋雨為了維持自己的小白花人設,隻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求助林晏深。
最後的結果就是林晏深抱著白秋雨離開,讓她林家的婚禮成了上流圈子最大的笑話。
我可不像白秋雨,人後歹毒,人前卻要裝出一個寬容大度的好名聲。
我人前也挺歹毒的。
我直接一把將人從林晏深懷裏拉出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頭上的幾朵白花扯了下來扔到一邊,然後揚手,快準狠的扇了她一個巴掌!
“今天是我的婚禮,你未請就入已經夠失禮了,帶個白花給誰看?晦氣!”
她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敢當著林晏深的麵打她,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我的第二巴掌很快就如約而至。
“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我用得著搶你的東西?!你問問這滿堂賓客,今天參加的是誰的婚禮?!”
我第三個巴掌還未落下,林晏深就上前將我推開:“白蒹,你發什麼瘋?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女人?!”
陳星蕊見有人撐腰,捂著臉哭的更大聲了:“姐姐,我跟阿深之間的感情是不可能被拆散的,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你為什麼一定要插足別人的感情,寧可做一個不得丈夫寵愛的怨婦,也不願意看清事實呢?”
我揉了揉扇疼的手掌:“嘶,臉皮真厚,早知道有這趴,應該帶個趁手的工具的,也不至於臟了自己的手。”
陳星蕊臉色一白:“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倒是要看看,你又是什麼要臉的東西?”一道女聲越過人群傳了過來,方才還吵鬧不已的宴會廳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我知道,該我表演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