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畢業前後。
那時我還在幫導師做項目,又和家裏鬧了矛盾,精神壓力很大。
趙梓也開始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
「你怎麼這個都不會,明明很簡單的啊,我看同事的男朋友不費勁就弄好了。」
「我閨蜜的老公一個月掙好幾萬呢,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那麼一天。」
「你呀,每個月就那麼點補貼,吃飯都不夠,要不是我養你,怕是要餓死。」
到後來,旁敲側擊變成了直截了當的貶低嘲諷。
侮辱性的詞彙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這兩年我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能力,變得沉默寡言,做什麼都束手束腳。
我似乎成了趙梓的舔狗,滿腦子都是拚命達到她的要求,然後牽著她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幸福一生。
「哎哎,還想呢。」
鄭小希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過神,不知不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她打了個哈欠:「這女人說白了一開始是看中了你這支潛力股,後來又怕留不住你,就想通過打壓你把你拴在身邊。沒想到打壓過了頭,你的發育期又實在長了點,她見慣了大城市的紙醉金迷,心思自然就多了。」
「對了,你沒告訴她,她上班的公司是你爸開的?」
我搖頭苦笑:「我爸一直想讓我回去繼承家業,可我誌不在此,見麵就吵架,所以很少聯係。他知道後,答應不找趙梓的麻煩,代價是以後家裏不會再給我的事業提供任何幫助。」
「傻......算了,不罵你了。」
鄭小希問:「這次你真打算分手了?」
「分。」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