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我正好聽到趙梓在和她的閨蜜們說話。
「每年都在那個破餐廳求婚,求了七次,一點新意都沒有。要不是看他什麼都依著我,我早把他踹了。」
我推開門,兩個光著上身的年輕男人正在趙梓身邊激情舞動。
她麵頰酡紅,伸手去摸他們的腹肌。
包廂裏安靜了一瞬。
「那分手吧。」
我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就走。
趙梓嗤笑:「讓他滾,屁本事沒有脾氣還大,給他慣的。我賭五毛,不出三天,他肯定會求著我複合。」
可她錯了。
求的人不再是我。
而在我的劇本裏,她已經殺青了。
曾經我的確無數次的向趙梓低頭。
在她的閨蜜圈裏,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能包容。
可今天,我突然覺得好累。
明明我們早就約好了地方慶生。
我枯坐到餐廳打烊,期間打了十幾個電話,不得已問到她閨蜜,才知道她換了地方。
我以犧牲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為代價,獨自打拚這麼多年,最後得到的是這樣幾句話。
回到租房裏時,已經十點多了。
屋子裏空無一人,手機也沒有任何消息。
原來主動分手的感覺是這樣,整個人仿佛都輕鬆了。
難怪趙梓老是說呢。
我呆呆的坐了一會兒,起身收拾。
推門離開的時候,迎麵碰上了趙梓。
她滿臉通紅,嘴裏噴著酒氣:「陸宇,你去哪?」
「我要搬走。」
這套房子我租了兩年,租金全是我付的,才住了半年。
但我已經不想再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