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和林言背對背睡在一張床,心裏的酸澀讓我無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我跟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做好了雙人份的早餐。
林言起床拿起早餐頭也不回的就去醫院了。
我跟往常一樣去給他送飯菜,保證他晚上值班的時候不會被餓到。
拿著飯菜剛到醫院前台,前台看見我很熱情的招呼我進去坐,跟我說林言做一場手術,很快就會結束的,讓我等一會。
剛坐下就看見葉阮踩著小高跟向林言辦公室走去。
林言除了平日裏看病的診室,醫院還特別給他安排了辦公室。
當時我第一次去他辦公室,卻被他罵了一頓,說辦公室裏很多資料很檔案,我進去不合適。
當時我隻是覺得他是一個對病人負責的好醫生並未多想。
今天葉阮卻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一些閑著的小護士議論紛紛:
“看來林醫生和這個葉記者有一腿,平日裏林醫生最討厭記者采訪了,但這個月她都來幾回了,林醫生都是由著她的。”
“就是啊,我有時候去辦公室找林醫生都害怕,她卻進出自由。”
拿著飯菜的手悄悄攥緊,坐在這裏也變得十分不自在。
有些認識我的護士目光朝我投來,我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大概坐了一小時,林言終於從手術室出來,他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反而去辦公室看了葉阮。
沒過多久,他們倆並排走了出來,葉阮臉上泛著紅,兩人挨的極近。
林言看見我不著痕跡地往旁別挪了一點,他走過來淡淡道:
“還是你貼心,幸苦了,趕快回家吧。”
“嗯。”
林言回家已經是深夜了,不同的是他今天難得給我帶了一束花。
“你不是一直想要嗎,喜歡嗎?”
以前跟林言談戀愛時,他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醫生了,即使每天在忙,他都會下班都會給我帶一小支花。
後來結婚,他越來越少送我花了,我摟著他問他為什麼。
他當時嫌惡的推開我說:“都在一起多久了,還搞這些不實際的東西。”
“夏知知,成熟點好嗎?”
而如今,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把花擺在了我的麵前。
不同的是花不再隻是一支,而是一大束。
我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道:
“不要買這些不實際的東西了,我現在不喜歡了。”
見我對他始終冷淡,他不解地打量我。
最終他也懶得跟我拉扯了,進了房間洗澡。
洗完澡,林言坐在床上看了會手機,臉上總是不經意的掛著笑。
他睡著後,他手機的亮了起來,格外刺眼。
我打開了他的手機,是葉阮給他發的消息。
是一張圖片,圖片裏是一束比林言送給我還要大的玫瑰,葉阮抱著發了一張自拍。
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還沒有完全幹的頭發搭在白嫩的肌膚上。
“謝謝林大醫生!不僅幫我完成專訪還送我這麼多東西!”
後麵還附上了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關掉手機,我找人擬好了離婚協議,定好了回老家的機票,卻忘記了改預定的號碼。
第二天一早,林言看著航班信息,微微皺眉:
“你要回老家?回去幹嘛?”
“我這個月還約了幾個病人,等我忙完陪你一起回去,你一個人回去讓嶽父嶽母怎麼看我?”
我毫不猶豫道:
“不用了,過幾天就走。”
林言放下碗筷,不耐煩道:
“你至於嗎?不就是忘記你腸胃不好嗎?我一天要麵對那麼多患者,不記得不是很正常嗎?我也買花了,也答應帶你出去旅遊了。”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
我剛想反駁他,卻被他打斷:
“當初你那麼體貼溫柔,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
說完,早餐還沒吃完就摔門而出。
林言三天沒有回來,我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大概是他沒有等到我的道歉和低頭,他黑著臉回了家。
我跟他沒有說一句話,更確切的說是無話可說。
他一回來見我依舊對他愛答不理,徑直走進了書房。
就在我準備洗洗睡時,他推開門進了房間。
捧著手,語氣煩躁:
“葉阮媽媽剛回國,過幾天葉阮生日,她媽媽請我們一家人參加,你去幫忙準備點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