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過他們,直接去了二樓VIP包廂,二陸許他們隻能在一樓大廳。
我在樓上,看到徐婉婉一臉幸福地衝著陸許撒嬌,哄得陸許給她拍了很多珠寶。
陸許時不時抬頭挑釁看過來,我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
拍賣會過半,徐婉婉在衛生間攔住我。
“沈小姐,麻煩你以後不要纏著陸許了好嗎?”
我挑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纏著他?”
徐婉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知道你喜歡陸許很多年了,可他不喜歡你,以後不要為了他來拍賣會了。”
衛生間裏其他人都看過來,竊竊私語。
徐婉婉挺直了胸膛,好似我是那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
我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塗著口紅。
“徐小姐,我的位置在二樓,VIP座位,而你們隻能坐樓下,如果你還不明白這當中的區別,那我告訴你,主辦方會根據家族財力安排座位,我買得起的東西,他陸許不一定買得起,現在你明白了嗎?”
“還有,之前你在我家宴會上做服務生,陸許是個蠢貨,可我知道你是來幹嘛的,所以你要想安安穩穩地抱緊陸許這條大腿,就別來煩我,讓開!”
上流社會玩得花,我不沾染,不代表我不知道。
徐婉婉可不是什麼正經服務生,她們是有專門的人帶進來的,讓有錢人挑選的玩意兒。
隻有陸許那個蠢貨以為她是倔強惹人憐的小白花。
拍賣會壓軸是一件清代的名畫,陸許在第三輪出價中就出局了,憤恨地看著我最後拍到手。
本來如果他不給徐婉婉買那些珠寶的話,他的錢勉強夠拍。
可惜,這輩子,我不會讓他得逞。
就是不知道陸叔叔知道他最該拍的東西沒錢拍了,會不會被他氣死。
陸許被他爸打了一頓,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我這裏。
陸家去拍賣會的目標就是那幅清代的名畫,城北的項目,拍板的那位喜歡畫。
可陸許忙著哄徐婉婉,最後都沒熬到最終出價,錢就不夠了。
陸叔叔打了他一頓,氣病了一場,最後沒辦法又求到我爸這邊。
我爸被我念叨了很多遍,答應我不會心軟給陸家注資。
沒過多久,陸許瘸著腿,敲響了我家的門。
他進門後先是鄙夷地嘲諷了一番我的畫。
是的,上輩子也是如此,他看不上我做的所有的事情。
他說我畫得狗屁不是,說我做的飯難吃,養個花也養不活,是個沒用的廢物。
我一日日在他的言語霸淩下,越發沒有自信,整日在空蕩蕩的別墅裏不想出門。
現在想想,他嫉妒沈家的實力,嫉妒我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仿佛通過惡毒的言語打垮我,就能證明,你看你果然是個廢物,你們沈家能有現在的成就不就是運氣嗎?
我靜靜地看著他,“陸許,如果你再狗叫,我就讓保鏢把你扔出去。”
陸許被他爸逼著來找我,神情倨傲,“沈安然,如果你讓你爸爸答應給陸家注資,我就考慮下陪你出去逛街和吃飯。”
我都聽笑了,“陸許,你知道我發個朋友圈,有多少人排著隊想和我吃飯嗎?你家裏沒有鏡子嗎?沒照照再出門?”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你在這跟我演什麼委曲求全的戲碼呢?”
陸許抿唇,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沈安然,之前明明是你天天在我麵前晃,是你說喜歡我!”
是啊,我眼瞎,還瞎了八年,可是陸許,你給了我什麼?
我想起上輩子他一根根掰斷我的手指,和毫不留情踢過來的那一腳。
我的家人,我肚子裏尚未出生的孩子,何其無辜呢?
“保鏢呢,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陸許和狗不得入內!”
陸許徹底惹怒了我,家裏人把陸許今天來找我的事情跟我爸說了,我爸氣急了,放出話,再也不會管陸家的事情。
陸叔叔一直仗著和我爸白手起家時的交情,明裏暗裏沒少打著沈家的幌子在生意上撈好處。
這一世,沒了沈家的庇護,陸家還能安穩地度過這次生意上的危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