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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人生替嫁人生
tuffy

1

娘親是爹爹的結發夫妻,卻被他陷害送上斷頭台。

隻因娘親阻礙了他和大將軍之女的婚事。

對簿的公堂之上,他假模假樣地逼娘親辯解。

可隻有他知道,娘親是個啞巴。

四年後,爹爹被賜毒藥,抱著我的大腿求我救他。

我遺憾地搖頭。

「我可不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早在四年前就死在荒野裏了。」

我是胡族送來和親的公主。

靠著胡族女子嬌媚的氣質,還有中原女子特有的溫婉恬靜的長相,深得皇上寵愛。

承寵一晚,我就被冊封為貴妃。

冊封大典上,我坐在皇上旁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眾臣子。

左相時林賦抬頭想看看傳說的胡族公主長什麼樣,一下子和我對視上。

他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的臉。

見時林賦一直盯著我的臉看,皇上不悅地皺起眉頭。

「陛下。」

時林賦一咬牙開口道:「臣覺得,貴妃不像是胡族的公主。」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竊竊私語。

膽敢質疑胡族來的公主,左相怕不是瘋了。

但是誰也沒見過這胡族的公主,再者,仔細看看發現貴妃和左相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

皇上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左相,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左相說說,朕的貴妃是誰?」

「是臣失蹤已久的女兒時玉芝。」

見我雲淡風輕的樣子,時林賦也摸不著頭腦。

時玉芝現在應該摔下懸崖,暴屍荒野。

但是世上怎麼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呢?

我看著時林賦驚恐的樣子,笑了。

這個世上當然沒有長相一樣的兩個人,被認定死了的人又活了,還大張旗鼓地回來,無非就是一件事:複仇。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狼狽不堪,懷裏抱著母親的遺物不斷奔跑。

雙腳已經磨損到出血,傳來錐心的痛楚。

誰又會知道,堂堂左相會對自己的妻女趕盡殺絕。

「該死!」

前方無路,我在懸崖前停下腳步。

後麵的追兵沒有一擁而上把我抓住,而是舉著火把把我包圍起來。

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從中間出現,冷眼看著我。

「跟我回去,你還是左相府的大小姐。」

「否則,別怪我讓你落得個和你娘一樣的下場。」

看著眼前冷血的男人讓我覺得惡心。

從小對我不聞不問,任憑丞相府其他孩子欺負我。

雖然在外人麵前我是丞相府的千金,可我和娘親每日隻能以粗糧度日。

不過那時雖然日子艱苦,但好在還算幸福。

現在他親手剝奪了我的幸福,還在這裏說著虛偽的話。

「虛偽!我娘可是你的結發妻子,你卻殺了她!」

「她陪你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如果沒有她,你以為你能安穩坐上左相這個位置?」

我咬牙切齒地說。

時林賦瞬間臉色陰沉下來。

「一個叛臣之女,這就是她的價值。這個正妻之位她坐得夠久了。」

我不禁有些絕望,抱著包裹的雙臂越縮越緊。

娘親,這就是你陪伴了三十年的人。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要帶就帶走我的屍體!」

說罷,我縱身跳下懸崖。

「左相!」

後麵的士兵有些著急,想沿山路下去打撈我的屍體。

時林賦抬手止住了他,眼神複雜地看著無底的懸崖。

「從這跳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不用浪費力氣去尋找了,我們走。」

可他沒想到的是我沒死,懸崖下麵是一條大河。

落入水中之後我就昏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溪水的流淌,我漂到岸邊。

「咳咳。」

有人不斷擠壓著我的胸部,我痛苦地咳出鼻子和胸腔裏的水。

「是誰?」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這裏是哪?」

一張嬌俏的臉放大在我麵前,嚇了我一跳。

「你醒啦!」

一個穿著大紅色嫁衣的女孩子半跪在我麵前,笑嘻嘻地說。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

浩浩蕩蕩的車隊停在不遠處,前麵有人抬著婚轎。

胡族送親的隊伍已經到這裏了。

雖然早有耳聞胡族的公主有著天下絕無僅有的美貌。

但是看到真人也還是會忍不住感歎。

「你是失足摔到河裏了嗎?我把你撈上來的時候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李白鳶用手撥開擋在我額頭的碎發,眼裏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驚豔,笑著地說道。

「最近京城動蕩,公主入城還望小心一點。」

我不動聲色躲開了李白鳶的觸碰,淡淡開口。

哪怕很感激她救了我,但是被和親的胡族公主注意到,怕不是什麼好事。

「哦,你說左相夫人一事嗎,早有耳聞。」

聽到她提起母親,我的心一揪,感覺到錐心地疼,眉頭也皺了起來。

「來京城前,京城中的貌美女子我都略有耳聞,你生成這般模樣,我竟不知道。」

李白鳶話落又笑了笑,隨後一臉審視地看向我。

「你頭上的簪子價值不菲,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戴得起的,難道你就是左相那個從不露麵的女兒?」

聞言我立馬拔下纏繞在頭發上的玉簪,那是娘親留給我唯一貴重的東西了。

我撇過臉沒有開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算告辭。

見狀李白鳶絲毫沒有生氣,她開口叫住我。

「和我互換身份吧,你替我嫁入宮中,就當還我的救命之恩,如何?」

「胡族公主到!」

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用尖銳的嗓子喊道。

我從轎子上下來,阿嬤牽著我的手一直走到宮殿中間便離去。

李白鳶和情郎私奔了,隻給我留下了他們安家的地址。

沒人知道胡族的公主長什麼樣子,也沒人知道一直養在深閨的左相府大小姐長什麼樣。

所以我穿上她的嫁衣進了宮。

此時我低頭看著下麵跪著的時林賦,幽幽開口道:「大堂之上,左相莫要開這種玩笑。我從邊境遠道而來,怎麼會變成你的女兒。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嗎?」

我知道時林賦已經認出我來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皇上皺著眉頭,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妃嬪倒是小事,可畢竟涉及兩國交往,時林賦堂堂一個丞相,不會胡言亂語,若有問題必然不是小事。

「老祖宗說過,滴血即可驗親。」

「來人,去端碗清水來。」

皇上說完便直勾勾看著我,我十分有眼色地起身行禮。

「如果血不相融,臣妾自當謝罪。」

時林賦朝我作揖。

其實在上朝之前,我就在指甲裏藏了可以使血液不相融的藥粉,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遭,就連引起時林賦的注意也是我刻意為之。

時林賦刺破左手食指,先往碗裏麵滴了幾滴血。

「貴妃,請。」

我接過銀針,也滴了兩滴血進去,華麗宮服的袖口寬大,我趁機把無色無味的藥粉抖落進碗裏。

藥粉快速在水裏化開。

兩滴血絲毫沒有融在一起,時林賦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皇上微微鬆了一口氣,對著時林賦冷冷開口。

「左相,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朝堂不是丞相府,豈能容你兒戲?」

「這......是臣魯莽了,臣知罪。」

時林賦麵色陰沉,緩緩退下。

我淡定地看著時林賦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裏卻不屑一顧。

爹爹,咱們來日方長。

皇上對我特別寵愛,幾乎每晚都翻我的牌子。

我懷孕了。

「該死的狐媚子!」

季禮一掃桌上的東西,咬牙切齒地暗罵。

她作為大將軍的二女兒,嫁進皇宮多少年才爬到妃位。

區區一個胡族公主竟然能成為貴妃,現在還懷有身孕,憑什麼?

「主子......」

身邊的侍女看著碎了一地的碗,咽了咽口水。

「幫我更衣,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絕色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

季禮冷笑一聲。

皇上未立皇後,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她把持後宮,她本以為皇後之位已經是囊中之物,要是被截和,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我剛起床,便聽到外麵鬧哄哄的聲音。

「什麼事?」

「是季妃造訪。」

侍女恭順地說。

還沒等我下床,季禮就昂著頭走進來。

「都這個時辰了妹妹還沒起床,看來昨晚是勞累過度啊。」

看著地上琳琅滿目的獎賞,季禮有些嫉妒。

當看到我的臉的時候,季禮不禁有些驚訝。

這張臉,倒是真的和左相有幾分相似。

「是昨晚太累了,現在身體不適,恕不接待。季妃請自便吧。」

我躺在床上慵懶地開口。

季禮氣得臉都紅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個和親的公主,看你能得意多久!」

季禮一甩手離開了我的寢殿。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背影,我冷笑一聲。

害死我娘親的,除了時林賦,還有就是將軍府的人。

別急,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晚上我正在寢宮梳妝洗漱,侍女卻突然間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娘娘,左相和皇上來了。」

「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淡淡開口,看來我親愛的爹爹還沒有放棄。

「不是,他們還帶著軍隊,似乎要搜查什麼。」

想到衣櫃裏還放著母親的遺物,我瞬間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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