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早餐還沒吃完,就被她母親拎著耳朵從裴家離開,臨走時看蘇流箏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蘇流箏衝她揮手,笑容燦爛,“依依,下次又來玩兒啊。”
裴依依:“......”
她要殺了她!
“流箏,你又胡鬧了。”董曼笑著,將蘇流箏拉到一旁:“ 你又幹什麼?”
“我什麼都沒幹啊,好心提醒二姨罷了,畢竟媽你也不想裴家鬧出這種醜事吧?”
蘇流箏一臉天真,仿佛不知道董曼為什麼這麼生氣。
董曼聽到這話,差點被氣得站不穩腳:“你......這種話不能胡說。”
蘇流箏笑嘻嘻,董曼看著就頭疼,“這是你爸讓我給你的。”
她把一張卡遞給蘇流箏,肉疼的不行,本來已經把這筆錢放進自己的小金庫,沒想到還能有拿出來這天。
“好端端的,怎麼想著要把這筆錢拿回去?蘇氏每年不是有給你分紅嗎?”董曼不樂意極了,以前看著蘇流箏挺挺話乖巧的,也不知最近幾天怎麼回事,總是讓她火大。
蘇流箏把卡從董曼手中拿過來,也不回答她的話,“媽,密碼多少呀?”
“你......”董曼看她這樣就來氣,“六個八。”
“你說你,明耀留不住,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聽到她碎碎念,蘇流箏就覺得頭疼,忙衝她擺手:“媽,爸讓我晚上和明耀去參加慈善晚宴,我得出門做個造型,先不跟您說了。”
從裴家老宅出來,蘇流箏開車直奔蘇氏集團。
和裴明耀結婚之後,她其實很少去公司,一方麵是她對公司經營不太了解,另一方麵,也是董曼天天給她洗腦,說女人家家不能太拋頭露麵。
蘇氏,蘇流箏剛踏進總經理辦公室,年邁的於建陽後腳就趕了過來。
看到她,於建陽立馬就黑了臉:“你又來幹什麼?我告訴你啊,蘇氏沒有錢,一分錢都沒有!”
“於叔,我不是......”
“這個公司是你爸媽的心血,你非要弄破產才滿意是吧?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嗎?”於建陽指著她,怒其不爭啊。
這幾年,蘇流箏每次過來都是讓他給裴氏那邊打錢,還都不是小數目,他被氣得不行。
蘇流箏任由他罵,也不反駁,她也知道自己這幾年確實混賬。
好在,於建陽並非真的生氣,更多是恨鐵不成鋼。
等他罵完,蘇流箏才開口說:“於叔,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要錢。”
“那你來幹嘛?”於建陽壓根不信她的話。
“於叔,我今天過來是想了解一下公司現在的情況,以及這些年一共給裴氏注資了多少錢。”這些錢,她都是準備拿回來的。
於建陽狐疑的看著她,仿佛是在說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於叔,我......我可能要和裴明耀離婚了。”她猶豫一下,還是把事情和於建陽說了。
於建陽是他父親好友,當初如果不是他站出來替她管理蘇氏,恐怕現在早就沒有蘇氏集團了。
所以對他,蘇流箏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離婚?”於建陽皺眉,“怎麼回事?裴明耀那混蛋欺負你了?”
他也是收到消息說裴明耀回來了,但具體怎麼回事他還不太了解。
“於叔,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他離婚,裴家那邊現在不同意,我擔心如果硬來,裴家會趁機針對蘇氏。”她今天過來,就是想提前讓於建陽有個心理準備。
於建陽冷笑,“你盡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蘇氏這幾年雖然不行了,但還沒到任由裴家欺負的地步。”
“可蘇氏和裴氏的合作......”
“說起合作我就來氣,要不是因為你,誰樂意和裴氏合作,這幾次合作蘇氏基本都是賠本賺吆喝,錢都讓裴氏那邊賺走了。”
於建陽沒有計較,其實就是為了讓蘇流箏在裴家好過一點,這些蘇流箏都知道。
蘇流箏壓下內心對裴家的憤怒,看向於建陽:“於叔,以後裴氏那邊不用再有什麼顧慮,最好和那邊做徹底的切割。”
她在裴家那麼多年,也知道裴家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幹淨,指不定哪天暴雷連累到蘇氏。
“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於建陽滿意點頭,看著蘇流箏迷途知返,十分欣慰。
“對了,於叔還有件事跟你商量。”
於建陽讓蘇流箏坐下,然後歎氣,“我老了,精力比不上以前,蘇氏這邊,你要是實在不想接手,也要重新找信得過的人來接手。”
“於叔......”
“不是於叔不幫你,於叔是真的老了,但凡讓我再年輕二十歲,我一定能把你爸這家公司發揚光大。”
看著麵前滿頭白發的老人,蘇流箏雖然不舍,卻也隻能無奈同意:“好,我會盡快找人的,麻煩您再幫我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