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給張聲馳買了飯。
在樓下醞釀了半天想著怎麼把昨天的打車錢要回來。
「綿綿,張少昨天沒回來。」
他的舍友看見我大喊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
張聲馳雖然傲了點,但是個聽話的好寶寶,每晚回來的再晚都會回宿舍。
昨天我從酒會出來的時候還看見池晚晚給他擦傷口。
二人不會昨晚住一起了吧?
我皺著眉摸著自己的額頭看自己是不是發燒了。
這是財神爺啊,謝綿綿你怎麼能覬覦你的財神爺呢?
「你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微信。」
張聲馳從池晚晚的車上下來,走過來看了我一眼。
池晚晚的妝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而我因為過敏連臉都沒有洗。
「綿綿,你的臉怎麼了?」
池晚晚把玻璃落下來,看著我。
這會我臉上的腫稍微下去了點,但嘴唇還是跟兩根香腸一樣。
「沒事,吃東西過敏了。」
我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將我的香腸嘴擋住。
他雙手插兜,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你怎麼這幅醜樣就來了?」
不是他承包我每天早上給他送早餐嗎?
怎麼一晚上不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少爺,給你買的東二的灌湯包。」
我笑了笑,衝他揚了揚手。
這是少爺最愛吃的早點。
「賞你了,我早上在酒店吃過了,要補覺別煩我,你一會去給我簽到。」
張聲馳眼下一片烏黑,跟被人抽幹驚魂的一樣。
「對了,咱們分手吧。」
說著張聲馳上了台階。
「可是在一起的時候你說過如果分開給我一大筆分手費的。」
這個晴天大霹靂。
我抱著他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就知道你愛的是我的錢。」
他不耐煩的狠狠把錢摔在我臉上。
男生宿舍有不少看熱鬧的人還拿著手機錄著。
我絲毫不在意,一臉諂媚的把錢撿起來。
笑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如果不是你有錢,誰搭理你?
看著你這個虛弱樣還一晚上沒睡?
你倆整的挺花啊。
再說了哪裏是我煩他?
明明是他想一出是一出。
讓我七點半給他送早飯。
讓我十一點給他送便利店的關東煮。
讓我大中午給他送哈根達斯。
我坐在路邊狠狠的咬了一口灌湯包,眼裏不自覺的有些濕潤。
直到晚上回宿舍,我看了看手機。
張聲馳都沒有給我發微信。
「綿綿,張少帶著他的未婚妻去鋼琴室了。」
室友拿起手機讓我看。
視頻裏的張聲馳西裝革履,池晚晚一身吊帶禮服,在優美的琴聲下二人異常登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有補丁的睡衣,苦澀一笑。
那動聽的鋼琴聲變成嗜骨的幽怨讓我無法呼吸。
十二點到了,馬車變成南瓜了,公主也變成了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