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池宴從緬北逃出來後趕上比特幣浪潮,成為千億大佬。
包了我三年,死時把全部身家都留給了我。
重生後,他還是學校不學無術的校霸,沒瞎眼,沒瘸腿,沒斷指。
於是成績優異的我成了他的小尾巴。
【你要是敢跟他們上那旅行團,我就......】
【你就怎麼樣?】
【親死你!】
【?】
陸池宴被人砍死後把全部身家都給了我。
上億的資產,一輩子都花不完。
可刀子劃破手腕的時候,我想,
我不要很多很多錢,我要很多很多愛。
重生後,我卻回到了2003年,那時我們高三,是他被拐的前一個月。
陸池宴曾經抱著我,溫柔的纏綿在我的脖頸,跟我講過他的過去。
他說,緬北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去了人人都得丟半條命。
我沒有問他如何逃出,
因為必然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三十五歲的陸池宴身上有與年齡不相匹配的駭人氣勢,千億身家的他單拎出成績便令人膽寒。
他沉悶的笑了笑,說,其實更多可能是因為自己醜吧。
十八歲的他是學校出名的校霸,人高腿長,豐神俊朗,隨手投個籃球都能引來無數女生的歡呼。
可是我再遇到他的時候,饒是我記憶很好也難以認出。
因為他瞎眼,斷指,又瘸腿,
病骨支離,一身是傷,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我說:【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拉著你不讓你去那裏。】
陸池宴把我抱緊,緊的像是不想跟我分開:
【好啊小寶。】
【如果是你,一定能讓我不墮入地獄。】
我是在網吧對麵的巷子裏看到他的。
他倚靠在牆上,漫不經心的抽煙,神情裏夾雜幾分少年的倦。
最重要的是,完好無損,沒有一絲殘缺。
我直接走過去,雙手捧起他的臉,摸了摸他的眼睛。
沒瞎。
再看他的手指,
沒斷,
還有腿,
沒瘸,
拍一拍挺硬的。
忍不住喃喃:
【真的回來了......】
誰知陸池宴一開始的怔愣後便不耐煩了,把我手甩開:
【你到處亂摸幹什麼?】
這是高中的陸池宴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但是,
摸摸又怎麼樣了?
上輩子他從頭到腳可被我摸了個遍。
我不客氣的撩開他T恤,直接擼了一把他的腹肌。
他一把把我推開,站遠了,匪夷所思看著我。
我說:【怎麼?你要告我騷擾,還是像小女生一樣大喊非禮?】
他冷下臉:
【趙翊然,我可沒空搭理你。】
轉身就走。
【你去哪?】
【網吧。】
【帶我一個。】
突然我聽到“撕拉”一聲,愣了愣。
低頭去看,發現我剛剛一急,賣出步子,把他的鞋底給踩掉了。
不過因為他的鞋本就開膠厲害,鞋底早就掉了一大半。
【......】
他不可思議:
【你把我鞋弄壞了!】
【你這不本來就是壞的!】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居然敢踩我?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這輩子沒人敢踩小爺我!】
我雙手投降:
【好好好,你穿我的。】
半小時後,他換上我的新款aj,而我穿著他掉了跟的鞋,坐在網吧裏,看他打遊戲。
出於歉意,開機的錢都是我出的。
眼看他滅了一隊小兵。
【哇~哥哥好厲害!】
他拿了個藍buff。
【天神下凡,帥的無與倫比!】
......
我雙手捧臉,看著網吧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五官深邃,立體而又俊美。
以前不在意臉,可是十八歲的陸池宴,他帥的真是無與倫比。
連微微滾動的喉結,臉上滑下的汗珠,都讓我......
我沉沉的笑了一聲,
想舔,又想咬。
......
終於他在我的彩虹屁中忍無可忍,拉下耳機:
【你是不是閑的,你這好學生,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幹什麼?明天還要上課!】
我閑閑說:
【你也知道明天要上課?】
他已經翹課一周了不上學,也沒人管他。
我轉身跟老板說:
【時間到了,不續費了。】
朝他勾勾手指:
【走。】
【去哪?】
【跟我回家。】
2
他就這樣跟我稀裏糊塗坐上了車。
我讓司機開到西山的別墅區,
萬幸,這個時候我爹還沒破產,還能讓我過幾年瀟灑的公子哥生活。
陸池宴皺著眉頭,終於反應過來了:
【趙翊然,你怎麼搞的?】
【我想讓你陪我好好上學。】
【屁!從前你看我這種人都沒個好臉色,不對,你根本就沒把我放眼裏過,今晚跟大變活人一樣!】
好吧。
高中的時候我確實跟陸池宴不熟。
【其實我來自二十年後。】
【你大發橫財,而我......】
我湊過去,到他耳邊說:
【跟你搞在了一起。】
他猛的退到車窗邊緣:
【你胡說什麼東西?我不喜歡男人!】
【不喜歡,陸池宴,你從初中就開始肖想我了吧?】
【放屁!】
我一掐他大腿肉,
這是他敏感地帶,從前他就受不了:
【老實交代,我丟掉的內褲是不是你拿的?】
他有些張口結舌:
【你胡說、怎麼可能我--】
【你急了。】
他要氣死。
【不然你讓我回去搜搜你的衣櫃。】
【我從不帶別人回去!】
我湊近了,去聽他的胸腔,然後退回身,笑了:
【果然。】
【果然什麼?】
【光是我現在坐在你身邊,眼睛看著你,你的心跳的就快炸了。】
【你、你!】
他似乎沒話講了。
我掐了把他的胸肌,觸感好的不得了。
【行了,到了,下車。】
經曆過三十五歲的陸池宴,
十八歲的他真是--
嫩的嘞。
3
打開門後他就從兜裏掏錢,跟我算賬:
【這是路費、網吧的錢,還有......你幹嘛!】
當他麵,我已經幹淨利落的把衣服給脫了扔到床上,露出胸膛。
【洗澡啊。】
【這裏還有別人!】
【都是男的,怕啥?怕你強奸我啊?】
我有些揶揄的笑。
【你!不知羞!】
嘖,他這時候怎麼這麼純良呢?
換35的陸池宴來,我現在都已經爽完了。
我走過去,把他衣服扒了。
他拚命抗拒。
【你不想跟我一起洗嗎?】
他猛的怔住。
【兩個人一起洗節約水費。】
他眼神遊移,慢慢騰騰,又轉瞬變得堅定:
【不行!你休想!】
我也不逼他,轉身進了浴室。
【門我沒鎖啊。】
自己暗戀六年的白月光邀請他一起洗澡,我就不信哪個男人會拒絕?
熱水打在身上。
我閉上眼默默數數。
5
4
3
2
砰的一聲,
門開了。
我慢慢笑了。
35歲的陸池宴至少能撐過5秒,他現在定力不行啊。
我轉過身,眼前一亮。
十八歲的陸池宴腹肌八塊,身上線條流暢,背肌隆起,格外的充滿誘惑。
他說:
【我......是想節約水資源。】
【行了,進來吧。】
我把他一把拽進來,
他還有些手足無措,
我踮起腳,就親上他的唇,
用唇珠蹭了蹭他的下唇,
他渾身僵硬的如同石頭。
我把他的手拉我腰上,含糊的抱怨:
【一點都不主動......】
他動作一緊,攥住了我的腰,
然後有力的舌頭便撬開我的唇縫,攻城掠地。
我忍不住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匆匆洗完後,我倆是跌跌撞撞上的床,
身上的水珠蹭到床上,也顧及不上。
正是幹柴烈火的時候,
誰知他手摸到我一旁的校服,猛的一僵,
然後推開我。
【不行,好好睡覺!】
肉在眼前,吃不到我很火大,繼續勾他。
誰知他拿過被子,要把我嚴嚴實實的裹起來,我才作罷。
【行行行,你躺下,我去關燈,好吧?】
他慢慢躺下,
我站起來,燈在他那邊,一腳踩下去......
他呼吸猛的粗重起來。
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似乎踩錯地方了......
空氣沉默,我察覺到他的反應,悶悶笑了,又忍不住踩了一腳。
【還要不要?不要我關燈了。】
一隻手慢慢攥上我的腳踝,扯扯襪子,露出我雪白的膚肉。
男人看著我,眼裏飽含無限欲色:
【寶寶,再用力一點。】
忙活完後,我的腳真是比跑了八百米還累。
有些東西他幫我拿紙巾擦幹淨了。
我索性把腳放到他的懷裏:
【幫我揉揉。】
他懷裏暖和和的,肌肉踩上去也很有觸感。
他便一下,又一下的聽話的幫我揉了起來。
【再用點力。】
我隨著我的心意指揮著他,
他瞥我一眼。
【要求真多。】
還是聽話的照做了。
用手指脫掉我的襪子,那雙骨節分明、掌背寬大的手好像一下就能把我的腳整個罩住。
曾經我腳疼的時候,這個男人也都會這樣幫我揉捏。
真好啊,
他還在我身邊。
用力的時候,我就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存在。
在這種舒適感裏,我漸漸沉入夢鄉。
二十五歲的時候,我爹破產,給我留了幾百萬的債。
我沒辦法,去幹男模,給錢就喝酒,賣酒抽提成,
前後也跟了幾個金主,幹淨不到哪去。
三十二歲的時候,他遇到像狗一樣活著的我,
昔日同學再見,境遇顛倒,
他是千億大佬,而我窮困潦倒。
【誰都能跟?】
【對,給錢就行。】
【那就跟我吧。】
他用三根手指抽了隻煙,抬起那隻獨眼和帶疤的臉問我:
【不嫌我醜吧?】
我說:【不嫌,你也別嫌我臟。】
反正咱倆,誰都別嫌棄誰。
兩個在泥地裏打過滾的人,抱在一起,看著彼此,就像照鏡子。
別人都不把我當人,隻有他把我當人。
可是後來,他搞電詐的事還是被警方察覺風聲,
緬北的人也在找他,
要麼被砍死,要麼被槍斃,
男人抱著我,眼圈紅了,說:
【小寶,我在緬北聽說你被人欺負,瘋了一樣逃出來,找了你兩年。】
【現在,我隻是想活命,好好守住我的寶貝,怎麼就那麼難呐?】
他可以把一切都推我身上,可他沒有,公司的事也從沒告訴過我。
最終他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
他對那群人說:
【他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事都衝著我來。】
人死債消,他保下了我。
死之後他帶血的頭顱被人送到我的手裏,
從此我崩潰了。
他總覺得他給我的太少了,所以死之後,把所有身家都以合法的方式給了我。
他讓我以後找個好女人過日子,說以後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他知道我不是同性戀,也始終記得高中時我多厭惡同性的觸碰。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不是我主動,他幾乎都不敢碰我。
年少輕狂的時候我什麼都有,對愛情毫無所謂,後來一朝破落,更是從沒想過。
這輩子如果說真的對誰有過心動,那隻有他一個。
無關性別,無關所有,他是我唯一承認的愛人。
我記得他苦笑著說一直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旅遊團,聽說還能掙點外快。
可是那時沒人讓他提防。
“早知道老子炒炒比特幣投點房地產就能發財,也不至於為了那點蠅頭小利被人拐了。”
“這樣我就能守在你身邊......更早的保護好你了......”
說這話時,他嗓音發抖,
他一生都後悔自己那一年走上歪路。
“本來想著高考結束跟你表白的,被你厭惡也就罷了,至少你還能記住我。”
不然就不會,再見麵的時候,相對不識。
幸好這一次,一切都來得及。
他還身體健全,
還沒上那旅遊團的車,
就算叛逆不學好,我也偏偏要把他給拉回正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