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離不開誰的。
即使我與薑思存的曾經是那般的美好與真摯,那般地讓人難以割舍。
回到家,我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餐桌邊吃飯,薑思存回來了。
“我還沒吃飯,給我盛一碗粥。”她理所當然地對我發出命令。
“抱歉,沒做你的飯。”
薑思存的臉頓時沉下。
我坐著沒動,淡定地扒完碗裏的最後一口飯,抬頭看向她,隨後問了一句。
“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安景澄連一頓飯都不管嗎?”
“魏延初!”薑思存怒吼一聲,“你鬧什麼鬧!整天跟個怨婦一樣,就知道給我找不痛快,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還有,你少在我麵前說景澄的壞話,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在我麵前耍這些見不得人的花招,一點用沒有。”
“我真沒鬧。”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更沒有耍花招,是你過度解讀了。”
說完,我端著碗去了廚房。
大概是第一次見我沒跟她吵架的意思,薑思存瞪著眼睛,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
她踹了一腳餐椅,怒氣衝衝地回了臥室。
如果是以前,別說還在吵架,我早就心疼的掂著醫藥箱屁顛屁顛地追上去,看她的腳有沒有受傷了。
現在......
我聽著她打電話的聲音,從沒有關嚴的門縫裏傳出,“都怪你,我的腰到現在還在酸......他?他哪裏比得上你?”
“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今天早上隻做了他一個人的飯,我到現在還餓著肚子。”
“別忘了點我最愛吃的小籠包,還是景澄對我最好。”
現在,我不想犯傻了。
這樣的人,已經不值得我再留戀和挽留了。
忙完廚房的衛生,我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開始做簡曆。
一年前,我還是一家上市的風投公司的副經理,收入頗斐,也曾風光無限。
因為薑思存一句想每次下班回家都見到我,吃到我做的飯。
我就舍棄了所有,義無反顧地撲進了柴米油鹽的煙火氣裏。
然而我全心全意地付出,換來的是什麼呢?
是薑思存動不動就拿一句“我辛辛苦苦在外邊賺錢,你除了給我惹事,還為這個家做過什麼?”來刺我。
她開始否認我的價值,貶低我,厭煩我。
越來越肆無忌憚,一點一點地觸碰我的底線。
開始跟她的男閨蜜安景澄跨越朋友的正常界限搞曖昧,在我為此傷心欲絕時,不僅不安慰我,還責罵心眼比針小,比女人還女人。
我被圍困在充滿陰暗的黑洞裏,日複一日,都要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是時候走出來了......
我做得很認真,連門鈴響了都沒聽到,直到薑思存拎著外賣走到我麵前,我才有所察覺地抬起頭。
薑思存不悅地盯著我,“你沒聽到門鈴響嗎?幫我拿個外賣會累到你?”
“抱歉,我沒聽到。”我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你在寫什麼?”她看向我懷裏的電腦。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