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驚悚駭人的視頻和妻子的話,讓我一顆心像被扔進了油鍋。
我焦急地撥打著女兒的電話,可是無電話早已關機無人接聽。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我的心頭。
我了解我的女兒,她即使再難過,也不會不接我的電話。
她是個溫順、聽話又懂事的孩子,不可能像她們說那樣跟程朗鬼混,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我再也無法忍受,終於還是拋下工作乘最早一班飛機回了國。
到國內時天都已經黑了。
妻子端著咖啡正刷手機,見我進門驚訝地瞪大了眼,隨即怒道。
“就因為你女兒那點破事兒,你大老遠從國外跑回來了?”
“她是死了還是殘了,值得你這麼緊張?合著就你是親爸是吧?”
我沒有回答她,撂下行李包隻問了一句話。
“笙笙在哪?”
妻子鄙夷地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她那種不知廉恥的人現在不知道跟誰鬼混在一起呢,好幾天沒回家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妻子,此刻的她在我眼裏簡直像一個陌生人。
“女兒失蹤好幾天你竟然不找不報警?!你眼裏就隻有你那個初戀的兒子,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嗎?”
妻子被我說中,頓時惱羞成怒了。
“她自己自甘下賤,我為什麼要去找她?!我讓她輔導人家學習,她輔導到床上去了,是我教她的嗎?!”
妻子嘴裏口口聲聲都是對女兒的詆毀和謾罵。
我知道,我和她之間已經無法交流了,說再多也隻是浪費時間。
於是我不再跟她廢話,轉身出了門。
我到派出所報了警,警察登記後讓我回家等,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聯係我。
我隻好再次折返會家中。
妻子看到我嘲諷地挑了挑嘴角,轉身回了房間。
我就這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趕到了學校。
我在學校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等到了晃晃悠悠來上學的程朗。
我一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程朗是吧,你知不知道時笙在哪?”
程朗上下端詳了我兩眼,然後竟然滿不在乎地笑了。
“她那麼放蕩的人,現在指不定在誰床上,隻是我沒想到,她連你這麼老的都找,你是他的姘頭?”
我死死咬住牙:“我是她爸!”
程朗聽完臉色僵了僵,然後冷漠地搖搖頭。
“沒見過。”
他說完,抬腿就要走,我卻猛地扯住了他的胳膊。
我調出那個視頻主頁,懟到他麵前厲聲問道:“這些照片視頻是不是你拍的?!”
程朗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把證據端到他麵前,神色立刻慌亂起來。
“你女兒自己不檢點,身邊男人多的是,你憑什麼說是我拍的!”
他這話一說完,我頓時咬緊了牙關。
“你怎麼知道這視頻裏是我女兒?”
視頻裏的女生沒有露臉,除了我這種極親近的人,就隻有參與拍攝視頻的人能知道視頻裏人的真實身份!
程朗這一句話就露了底。
我的手死死攥著他的衣領,眼眶因為憤怒憋得通紅。
“說!我女兒身上這些傷是誰弄的?她現在人在哪?!你說啊!”
程朗畢竟還是個男孩兒,一時間被我的氣勢嚇得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話。
然而就在他要說出什麼的時候,我身後卻突然有人用力拉了我一把。
我一踉蹌,下一秒,從身後趕來的妻子已經在我臉上甩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你女兒不要臉,你更不要臉!”
“那個賤丫頭失蹤了,你為什麼要來為難小朗?”
“你以為誰的孩子都跟你女兒一樣下賤嗎?你趕緊給我滾!你不嫌丟人我嫌!”
程朗見妻子來,瞬間變得泫然若泣,縮在了妻子身後。
“許老師,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
許柔聞言立刻把他護在懷裏,小聲安慰。
“沒關係,老師在這,沒有人能傷害你。”
我看著麵前把別人家孩子當成寶的妻子,心裏一陣刺痛。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來,這兩個人竟像是親生母子。
為什麼她能對初戀的兒子那麼關心愛護,卻那樣傷害自己的女兒?
天下之大,我的女兒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