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晴嚇了一跳,“怎麼了唯一,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那些書都是我的醫科專業書,我寫論文考職稱都要用到的!而且很多都是我托人從國外好不容易買回來的,你把那些書弄到哪裏去了?”
“我......我想著你現在工作了,這些書肯定就沒用了啊,我就......賣廢品了。”
徐唯一氣笑了:“你問都不問我一聲就賣廢品了?!”
“對不起唯一,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冉晴,你動我的東西之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冉晴頓時淚流滿麵,“我......我不知道那些書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我就隻是想給你定製一個公主床而已。以前上學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很想要一個大大的公主床嗎?現在我成了你的大嫂,我就想幫你實現童年的願望而已......”
徐唯一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錯了唯一,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消氣?要不你打我吧!隨便你打!”
說著,冉晴閉上了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人在氣急了的時候真的會想笑。
冉晴懷著孩子,她現在敢動手嗎?
上一次她還沒動手,冉晴已經自己全自動摔下去了。
這次她要是敢動手,容斯珩不把她挫骨揚灰了?
“徐唯一,”容斯珩說:“你那些書,給我個名單,我讓人去給你重新買一套。”
“買不到了,”徐唯一說:“很多都是絕版書,我花大價錢讓人從國外淘回來的。”
容斯珩擰著眉,直接反問她:“那你想怎麼辦?”
徐唯一抬起頭看著他:“你覺得呢?”
容斯珩說:“你真要打冉晴?”
“你覺得我敢嗎?”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是冉晴扇了自己一巴掌。
很快,她的右臉上就浮起清晰的巴掌印。
容斯珩心疼不已:“冉晴,你幹什麼?”
冉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唯一不會打我的,但我做錯了事情,一定要接受懲罰的,她下不了手,我自己打。”
“幾本書而已!根本不配你這樣做。”容斯珩用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憐惜不已:“怎麼下這麼重的手?走,我先帶你去冰敷。”
他們又一起走了。
又隻剩下徐唯一一個人留在原地。
麵對著房間裏空空如也的書架,還有心裏的滿目瘡痍。
過了一會兒,容斯珩回來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冉晴哭得太傷心,好像動了胎氣,你去看看。”
徐唯一哼笑了一聲,說:“你不是信不過我麼?開車帶她去醫院吧。”
“徐唯一,你身為醫生,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萬一冉晴跟孩子有個意外,你對得起自己的職業嗎?你對得起自己身上這件白大褂嗎?”
徐唯一深吸了一口氣,又沉沉吐了出來。
她一直以自己身上這身白大褂為榮,可現在,白大褂成了捆著她的枷鎖。
她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容斯珩拉著她往外走:“先去看冉晴。”
可是冉晴根本沒事,半靠在沙發上刷手機。
見徐唯一進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唯一,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徐唯一已經很平靜了。
“你故意說自己動了胎氣,把我騙過來?”
“唯一,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我隻是想跟你道個歉而已。”
徐唯一轉頭看向容斯珩:“你也知情?”
容斯珩說:“徐唯一,隻是一些書而已,冉晴已經道過歉了,不要再繼續死抓著不放。”
徐唯一氣笑了:“隻是一些書,而已?”
“書已經沒了,你繼續追究下去它們也回不來。”
“那容先生覺得這事應該怎麼了結?”
容斯珩說:“你那些書,我照原價十倍賠給你,算是代替冉晴給你道歉。”
冉晴連忙點頭:“是啊唯一,你盡管說價格,多高都可以,反正現在有我在,你要多少你哥哥都會給你的。要是他敢不給你,我幫你治他!”
徐唯一笑了。
冉晴這哪是道歉啊。
她這是還嫌刺激徐唯一不夠猛,要再往她的心上補一刀。
恰在這時,門鈴響了。
徐唯一借機跑了出去。
一開門,是一個陌生但是很和善的臉孔。
“請問,這裏是徐唯一小姐家嗎?”
“我就是。”
“徐小姐你好,我是之前跟你聯係過的汽車中介,你那台車我們幫你找到買家了,買家已經把款項打進了監管賬戶,今天是代替買家來提車的。”
徐唯一點了點頭:“車在車庫裏,跟我來吧。”
容斯珩跟了出來,問道:“你要賣車?”
徐唯一點了點頭:“嗯。”
“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賣車?”
徐唯一笑了:“你不是說要幫冉晴賠錢給我嗎?我想把舊車賣了換一台法拉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