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一直想要個兒子,可我媽在生了妹妹後,再就沒懷過。
所以每當他糾結起沒有兒子這件事,就會將我恨上一次。
白詩雅這時歪進媽媽懷裏。
“媽,姐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我好害怕......”
我媽寵溺地拍了拍她,“用不著擔心她,她命硬著呢,死不了!”
可是媽媽,我真的死了啊。
我被人按在廢棄的廠房裏強暴,用半截鋼筋刺破了心臟。
我的電話還停留在你的頁麵上。
可人卻變成了一縷冤魂,正站在你麵前啊。
白詩雅的眼圈突然紅了,“媽,要不,我把許頌還給姐姐吧......”
我媽慌忙替妹妹擦淚。
“胡說什麼,你姐那沒心沒肺的,沒了許頌可以再找別的男人,你有抑鬱症,還情深義重地愛著許頌,沒了他你可怎麼活......”
白詩雅信誓旦旦,“媽媽,隻要姐姐幸福,我死了也沒關係的!”
多麼虛偽!
如果真是這樣,當初為什麼要搶?
“不過......”白詩雅話鋒一轉,“姐姐並沒有那麼愛許頌,她應該馬上會再找一個男友,所以她不會怪我的對嗎?”
我媽慈愛地點了點頭,“她自己抓不住的愛情,有什麼資格怪你?”
我無聲地顫抖著。
我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父母和妹妹,除了卑微和失敗,我還能抓住些什麼?
“那姐姐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白詩雅期待地看著我媽,“婚禮那天,我想得到姐姐的祝福。”
我媽不忍心讓小女兒的希望落空,“當然!就算她不願意,你爸也會把她綁去的!”
是啊,隻要白詩雅想要的,爸媽就都會滿足。
當初她愛上了許頌,便以自己有抑鬱症為由,讓我把許頌讓給她。
我不同意,她便拿刀子割破了手腕上那層薄薄的皮。
於是,我爸媽便在我注冊登記那天,把牛奶裏放了安眠藥,將我綁好後鎖在了家裏。
然後,他們帶著戶口本和白詩雅趕到民政局。
那天,他們四口人歡天喜地地回到家。
在看到許頌心虛的那張臉時,我就知道,我深愛的這個男人,已經成了我的妹夫。
我心如死灰。
卻見白詩雅直接跪在地上,開始給我磕頭。
“姐姐,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你,你就讓我一次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比你還愛許頌,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她邊磕頭邊哭,沒幾下就“暈”了過去。
許頌抱起白詩雅,咬牙切齒地衝我道,“白媛,你欺負了詩雅這麼多年,她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你都不能滿足嗎?我怎麼早沒發現,你是這麼狠毒的女人!”
我被氣到舌頭打結。
而我媽,竟然接替白詩雅,跪倒在我麵前。
“白媛,詩雅有抑鬱症,沒有許頌她會死的,而許頌心裏也是有詩雅的啊,你是姐姐,就成全他們好不好,媽媽求求你了!
“白媛,你要怎麼樣才能不恨詩雅?隻要你願意,把媽媽的命拿去也沒關係啊!”
所以,她在告訴許頌,在我剝奪了親弟弟生存的機會後,又想要了她這個親媽的命?
那天,許頌用一種看不孝女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我們徹底完了。
可等許頌抱著白詩雅趕去醫院後。
我媽卻跳起來,一個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你竟然在許頌麵前哭?顯得你有多愛他是嗎?白媛,你這種爛人也配跟詩雅爭男人,也配擁有愛情?你早該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