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江攬月終於不再遺憾,救回了她的白月光,何雨。
她將何雨視若珍寶,帶他回了家,說要和他結婚。
可江家人哪能同意。
江攬月絕食割腕,百般作妖,鐵了心要嫁給他。
整個江家雞飛狗跳,讓上流圈看盡笑話。
可這些已經跟我沒關係了。
我斜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美美喝著魚湯。
重生回來的這幾天,別人一問我要喝什麼,我就回答魚湯。
這已經是第十一頓魚湯了。
從前和江家人生活在一起,江父不喜魚腥味,我就再也沒有吃過魚。
我以為這一世,我和江家再也不會有瓜葛了。
卻在住院一個星期後,又一次聽到江攬月的名字。
媽媽找上我,看起來很高興:「小淩,你還記得江攬月嗎?」
我喝魚湯的動作頓住了。
搖搖頭,我假裝不認識:「什麼江攬月,不認識。」
「哎呀,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今年你生日宴,她還來了呢。」
這事我還記得。
我壓根沒邀請她,她得了消息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了我的生日宴會上。
但當時我還想,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來白嫖我的生日宴就算了,還把我一個女性朋友的包順走了。
「我覺得那孩子還挺不錯的,賢惠,勤儉持家,」
「勤儉持家,賢惠,是說她前來赴宴,把我朋友的包包順走了?」
「你這孩子,一個包而已,再買一個還給人家不就好了?咱家還缺這點錢?」說著,媽媽歎了口氣,「本來我跟江母試探過這事,但是可惜,她家最近啊,突然閉門謝客了。」
我表麵氣定神閑,內心震驚不已。
原來,就算江攬月當時沒救我,媽媽也是有意把我嫁給江攬月的?
當時江攬月一直鬧著要和何雨結婚,江家覺著丟臉,這事才沒了下文。
後來,江攬月妥協,條件是要送何雨和她上一所高校。
我將一滴魚湯不剩的碗放至床頭:「可能,江家人覺得江攬月配不上我吧。」
江家雖然有錢,但在圈子也隻是一個說不上話的小爆發戶。
早在江家還不知道在哪的時候,我爸就在燕城站住了腳跟。
媽媽卻皺起眉頭:「蕭淩,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雖說我們家條件不差,但那江攬月很有禮貌,也很會照顧人,娶了她是你的福氣,怎麼能說人家配不上你呢?」
說著她還急眼了,抬手作勢要給我一巴掌。
至於這麼激動嗎?
我搖搖頭:「我不說就是了。」
她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放下懸在半空的手掌,假裝無事發生:
「剛剛江家人已經來過了,讓我們挑個日子,去民政局一趟把證領了。」
我被口水嗆得不清,「不是,媽。大清早亡了。怎麼就人都沒見過幾麵,突然要領證了?」
「這事你和爸爸商量了嗎?」
媽媽語氣理所應當:「商量什麼?他整天忙東忙西,哪有心思管你這些破事?」
我氣樂了。
我關乎一生的妻子在她嘴裏就這麼不值一提呢?
二十一世紀了,還包辦婚姻。
真想敲碎她的腦袋,看看裏頭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上輩子江攬月救了我,爸爸為了感謝江家,無利潤帶了江家很多項目,婚後還不斷拉扯江家那小破公司。
可以說,我的聘禮,是整個林氏集團。
是媽媽一直在我們倆麵前誇讚江攬月如何如何優秀,讓我對隻見過一麵的人加了層厚重的濾鏡。
後來我娶了她,發現江家根本不像媽媽說的那麼和諧。
我告訴媽媽,我想離婚。
沒想到媽媽卻惡狠狠地說,江攬月救了我的命,不報答她,我就是忘恩負義,不得好死。
那個時候爸爸的股權被媽媽一點點蠶食偷走,還在出差去機場的路上遇到車禍,躺在ICU。
我孤立無援,苦叫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