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圍著白薇坐在沙發上,交談甚歡。
見我下樓,立馬變了臉色。
我權當沒看見,讓阿姨把二樓的客房收拾出來一間。
薛建國皺眉:「你搶了房間又不住,什麼意思?」
我慢條斯理的倒著水:「沾了垃圾味道的房間,給狗都不住。」
白薇還是一貫的茶味十足:「都是我不好,擅自住了姐姐的房間。」
又不動聲色將身子向前傾了頃,對我露出頸間的紅寶石項鏈。
見我看見項鏈,又立馬道:「這項鏈要是姐姐喜歡,薇薇也可以讓給姐姐。」
嗬,蹩腳的技倆。
薛建國那小氣樣,怎麼可能真花什麼大價錢。
那項鏈根本不值幾個錢,成色也不算頂級,過去寶貝它也隻是因為親情。
如今麼,在我眼裏不過也就是塊破石頭。
我不屑:「不用了,我嫌臟。」
「那種低級貨色,也配不上我如今的身價。」
聞言,白薇神色尷尬的看向薛建國。
雖說這項鏈與真正的好貨相比確實一般,但好歹也值個幾百萬,聽到我這樣貶低,薛建國臉上掛不住。
反駁道:「價格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心意,我疼愛薇薇才送她的。」
「你在國外這三年,就學會了嫌貧愛富?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免覺的有些好笑。
「哦?那父親還記得當初,把它送給我時的心意嗎?」我嘲諷的看向白薇:「二手的東西送給你,倒也般配。」
白薇掩麵哭泣,薛建國一邊心疼白薇一邊厲聲罵我:「你一回來就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你怎麼不死外麵!」
「你別以為會賺幾個錢就能騎到我頭上來,薛氏終究還是我說了算!」
我徑直上樓,對他的謾罵充耳不聞,與他們多待一刻我都覺得惡心。
薛氏是爺爺留下的,薛建國並不是經營公司的料,可薛家隻有他一個繼承人。
薛氏在他手上一再沒落,十年前被擠出滬市金融圈,搬到臨城勉強苟活。
可就算這樣也還是年年虧損。
直到七年前我開始經手公司業務,一邊讀書一邊經營公司,耗盡心血才讓薛氏有了起色。
薛氏在臨城站穩了腳跟,我也放心去海外拓展市場,可剛去沒多久,國內就頻頻傳來虧損的消息。
這次突然回來,一方麵是為了薛氏。還有一方麵,也是掛念家人,想回來看看。
隻是沒想到,他們早就有了我的替身,“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想到剛才他們三人在樓下圍坐笑談的樣子,就覺得諷刺。
不管是薛氏還是薛家,都是一筆爛賬。
第二天剛進薛氏大樓,迎麵就碰上白薇,老頭兒果然給她在薛氏安排了差事。
「姐姐?你怎麼也來公司了呀?」
看她神似我的臉,做著矯揉造作的表情,我真是想吐。
見我不理,她又開始賣慘:「姐姐還在怪我嗎?房間你也搶去了,昨天罵也罵過了…」
上班的時間人來人往,不少等電梯的員工都探究的看著我。
看著她表演完,我笑著嘲諷:「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姐姐?」
「來路不明的阿貓阿狗,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罷了,真覺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不給麵子,她一時間也有些語塞。
「假的就是假的,長得再像也是贗品,」我刷卡走進董事會專用電梯,玩味的看著她:「就像你永遠走不進這部電梯一樣。」
「你......」
隨著電梯門關上,她剩餘的話被隔絕在外。
家裏那對夫妻就算再怎麼喜歡這個贗品,也不至於給她薛氏股份。
說到底,也隻不過把她當做一個金絲雀,養著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