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條街住的都是江南的達官貴人,今日顧府可算是丟盡了臉麵。
李嬌嬌自然也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毫不遮掩,
用一方帕子點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哭訴道:
“諸位也知,我本豔冠江南,自被許郎贖回家後,一心隻想相夫教子。”
“可是顧氏賤婦非要倒貼我夫君,她過門後因嫉妒我是許郎真愛,又能生養,連個妾的名分都不肯給我!”
“顧氏表麵上是富戶千金,實際上還不如勾欄裏最低賤的娼婦自重!”
別說鄰裏,連我都震驚了。
許遠是我的夫婿,我們成婚五載,不敢說情深似海,
卻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許遠出身寒門,卻也曾高中三甲進士。
在經過媒人介紹相看後,他對我一見鐘情,甚至願意放棄仕途,給顧家作贅婿。
成婚以來,他房中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偶爾在外應酬,也不會在府外過夜。
誰能想到他竟然遠在江南,養了個外室。
還花著顧府的錢,為她豪擲千金。
“你空口白牙地汙蔑我,是否能為自己的話負責?”
聽著她離譜的話語,我隻能猜測∶“你是不是被許遠騙了?”
可李嬌嬌隻是帶著哭腔繼續辱罵我∶
“顧氏不但是妒婦,還是個狠心腸的毒婦!”
“許郎不過是贈我幾間鋪子,供我弱女孤兒生計。”
“可這毒婦卻要硬生生搶走我們母女立身之本。”
“這是想活活逼死我們啊!她不就是嫉妒我能生兒子嗎?”
此話一出,我終於知道李嬌嬌是為何找上門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