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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他們又說了許多,
樁樁件件,都是祁西辭為了娶卓詩美的抵抗家族的英勇事跡。
明明祁西辭說過,祁家不允許娶破落孤女。
他讓我再等等,等他奪回家族權勢,站在頂峰時,
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礙他了。
從18歲到22歲,
祁西辭代表家資助了一批困難學生,
典禮上,我以為他是我的光,
一頭莽撞地衝上去,甚至爬上了他的床,
卻忘了,
祁西辭花邊不斷,
我從來都不是例外。
祁西辭也從沒說過要娶我。
「你知道為什麼當年西辭允許你爬床麼?」卓詩美不知什麼時候湊到我耳邊。
我側頭看,她笑得溫柔,「因為,那晚我生日,我把自己送給他,西辭被我撩撥得不能自已,卻又心疼我身體不好,說你這麼倒貼不如找你宣泄。」
哦,卓詩美前些年得了盆腔癌。
「想不到一用你就是四年。現在我身體好了,你連發泄的作用都沒了。」
卓詩美俯身貼進我,語氣鄙夷,「你啊,從西辭資助那一刻起,就是我的替身,是他試探家族的石子。」
起身時卓詩美又變回落落大方的模樣。
她「不小心」把酒灑到我胸口,
潔白的抹胸禮裙暈開大片紅漬,
黏著頭發,
透出胸衣,
寒涼,
狼狽不堪。
幾個男人直勾勾盯著我胸脯。
「抱歉,若曦,剛剛頭暈手滑了。」
「祁西辭......」
祁西辭攬過她,保護的姿態,
仿佛我是個隨時報複的惡人。
祁西辭皺眉,「林若曦,別這麼計較。早知你這麼惡毒,當初就不應該資助你,讓你爛在福利院。」
卓詩美仰著小臉委屈,我見猶憐,「西辭,我鬥不過若曦,怕是在公司待不下去了。開掉她,我來做你的秘書好不好?」
我抬頭,對上祁西辭淡漠的眼,
冰冷的唇一張一合,「你是祁太太,想開誰就開誰。」
祁西辭,給了卓詩美無上的權利和踐踏我的底氣。
那些深夜的纏綿,
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的自甘下賤。